江川一臉茫然,努力回憶著自己說過的話,“好吧,我好像確實在來卡茲星之前跟你說過,當時我覺得反正都是死路一條。” 艾什鄙夷地看了江川一眼,“你還要當我的學生呢,記得嗎?” 他笑出聲,說道:“哈哈,師傅,這一點我當然不會忘記。”說罷,他頷首,做了一個像模像樣的禮儀。 “哈哈哈,學的挺快啊。”艾什大笑著,骨骼的輪廓也顯露了出來,“走,我們去中心塔。” 中心塔坐立在懸浮城市的中心點。它有400米高,頂部是一種皇冠模樣的建築,下麵則是完完全全的圓柱並伴有一條盤旋而上的樓梯。整體看起來如同一把纏繞著黑龍的發光魔杖。 除去頂部的皇冠有78層,每層都有著不同的商店,電影院、餐廳、服裝區應有盡有,仍是以娛樂為主。 江川走向大門卻被艾什招手叫住,“嗨~走這裡。” 扭頭向左看去是那條樓梯,但並不完全是。樓梯的右邊是兩個雙座座椅,中間有著容納兩人的間隔,左邊是向上的,右邊是向下的。坐上去後,座椅會自動升高懸浮。沿著邊緣的才是步行樓梯。 “來了。” “記好安全帶,不然座椅不會啟動。” 安全帶像個獎牌一樣掛在了靠背上。把它套在脖子上按兩下獎牌上的按鈕,就自己運作了起來,不緊不鬆地束縛著身體。 座椅開始緩慢升空,腳下的城市流光溢彩。沒有全息投影,有的隻是閃爍的霓虹燈和永不停休的廣告牌,一眼望去竟和地球無異。 “咳咳。”艾什輕咳了兩聲,“關於你之前跟我說過的,你想恢復一個遠古文明。” “我確實想恢復,因為...因為這是我繼續活下去的動力。” 艾什閃動著他黑色的眼睛,配上優雅的臉龐,好生俊俏,“不難理解,你一個分子機械為什麼想恢復一個遠古文明,畢竟,你是被它們選中的宿主,無論你優秀與否,你身上一定有他們需要的品質。” 他稍微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到,“像你這種科技的存在,放眼整個宇宙都沒有人能夠復現。流傳在沙克人之間的,都說分子機械很強,強到一人即可敵國,當初我不信。” “直到我跟沙克第一交過手,你知道吧,她也是分子機械。”艾什掃過江川的額頭,“那是一場誤會。她穿著黑色緊身衣,帶著頭套,根本看不出是誰。碰巧我剛剛拿到任務物品,就以為她是來搶的。更巧的是,她也在這偏遠地區執行任務,也以為我是來截胡的。所以,我倆想都沒想就用槍,指著對方的頭。” ··· 艾什的眼神緊鎖在這位來歷不明的刺客身上,擰緊眉頭,拔刀擺出了迎戰的姿態。對方則以一種極其專業的方式回應,單手向後俯下身體雙腿微曲。它的這種沉著與冷靜讓艾什瞬間意識到,這人絕非等閑之輩。以不變應萬變,普通人早就開始試探性的攻擊了。 寒風嗚嗚地響徹峽穀,天空下著雨,冰涼的液體映射著兩人穩重如山的倒影。他們之間的對峙就像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場,緊迫而肅殺! 艾什餘光中看見一隻鳥類低空掠過,就這細微的眼神變化被對手敏銳地捕捉到了。暮然回神,那人已不在原地。隨著踏水一聲,pia!刺客已然突入安全範圍,艾什持槍的右手自然失去了作用。 它猛擊他的左手,那種力度難以想象,穿透外骨骼直達手背上的經絡。接著右手就被打飛,身體被這股力量帶著轉動,肩旁還被順勢推了一把,下盤則被卡住,失去平衡的他倒在地上。刺客速度很快,在艾什倒地的過程中,它已經接住了他的左手,別在背後,膝蓋頂著脊椎,刀刃架上脖子。 這是艾什第一次感受到自己離死亡如此之近,他失去理智地大叫道:“你是誰?!有什麼目的!” 當刺客聽到聲音後立馬剝去了艾什的麵罩(隔離層與麵罩不同),“艾什?!” 他大口喘著粗氣,這聲音?“茶末!?” 看著刺客打開麵罩,他才哀嚎道:“我靠,你之前在酒館玩飛刀那麼笨都是裝的嗎?” ··· “你知道嗎?根本就是壓倒性的,沒有博弈的空間,玩遊戲你也知道,排名打高了就是看細節。但是就壓倒性,壓倒性的。” 卡茲語的男他和女她讀音有著很大的區別,“這個沙克第一是女的?” “?有什麼疑惑嗎?” “男人不應該在這種方麵更厲害?” 艾什粲然一笑,“你可能還沒有外骨骼的概念,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機械之下,生命的力量真是微不足道,而靈活柔韌的身體則更能將剛柔結合發揮到最大的效果。” 他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茶末...真是一個迷人的女人,她就如同冬季深林中,獨自婉歌的少女。安靜時,好似冰雪都凝匿在眉目裡;開心時,透過甜美的笑容,能看見春意盎然的花園。” “謔,有照片嗎?”江川饒有興致地問到。 “喏,最中間的就是她。” 艾什打開手表上的投影儀,放映出了一張合照。背景像是一間破破爛爛的酒館,照片的中間,茶末坐在兩個男人的肩膀上,含羞地笑著,用一個OK的手勢當做眼鏡。她的淡藍色發絲在一半的陽光中閃爍著光澤,恰到好處。 “這也太像地球人了。”江川撐著下巴感嘆到,“有沒有全臉的照片。” “你以為外星人都很奇葩嗎?雙腿十指才是最普遍的,像我們這種八指,沒有外骨骼,纖細的手指連武器都拿不穩。”艾什翻看手表繼續說到,“哎呀,不見了,好不容易求她同意我照一張全臉呢。” 江川沒有繼續問到照片的事情,轉而問道:“既然她是分子機械,為什麼沒人抓她,三個臭皮匠頂過一個諸葛亮呀。” “她是繼承了別人的分子機,二次繼承沒有這種操作。她死了,也就代表著分子機不能用了。” “那我為什麼不是這樣。” “好像是說,初代和繼承不太一樣吧,我也不清楚。反正沒有人出價買繼承者。” 江川盯著茶末有些發愣,她和我一樣也是永生不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