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內容與主線不說毫不相乾,也可以說是風馬牛不相及,臨時決定寫本章主要是因為這大概是整本書中主角團最後一次度過無憂無慮,毫無壓力的一天了。 鵬博這次特意挑了離窗戶最遠的床。當他醒來,已經十點多了。屋裡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子東昨晚說了要去玩個痛快,一早就走了。文王聽說這家旅館有個大浴室,說要在裡麵泡一天。至於趙毓哲和韻姐去哪了?鵬博也不知道,不過今天又不趕路,管他呢。 鵬博穿好衣服,也懶得開行李箱洗漱,下樓到餐廳點了一個蛋糕,一杯牛奶。吃完了又去門口小販那買了一張鎮翎關日報,不過買完卻上樓把它扔包裡了——他可不想破壞寶貴的假期。然後去洗了個澡,跟文王打了個招呼。再然後,他就陷入了無事可做的尷尬境地。也許是自己習慣了忙碌的學習生活,他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乾什麼,隻能坐在床上發呆。不過好在拯救了這一天的人很快就來了。 孫明韻一腳把門踢開了。她正用漂浮術把兩大兜東西,吃力地往屋裡挪,看到鵬博,她笑了笑:“那個,你幫我拿一下。” “這,這都是什麼東西?......哎呦我滴媽,還挺沉。” “那天車上玩的跑團遊戲我覺得挺好玩,就去買了一些。” “一些?《巨人的肩膀》,《符文工匠》,全本的《戰爭與和平》,《三個火槍手》,《冷戰》和《TNO》,《三國演義》你也買?還有《悲慘世界》?我不建議你玩這個,結局害得我一周沒睡好覺。《紅樓夢》我是玩不進去,我這連半包都沒數到......你花了多少錢?” “我以前從沒花過獎學金。” “那你要怎麼把他帶走啊,太沉了這也,你藍條夠長嗎?(法師把自己的法術體力叫藍條)” “你要不要幫我背著?” “我?”鵬博好像被踩到了腳一樣跳了起來。 “你要是幫我,這些東西你想玩隨時來找我借,反正你也住京都對吧。而且這種遊戲我隻在車上玩過那一次,我有很多玩法還得你教我才學的快一些。” 鵬博動搖了。那是至少近十年全部的最佳遊戲,全都好評如潮的,把他和他熟悉的朋友加一起庫存恐怕都沒有這麼多,也沒有這麼好(男孩的零花錢通常都很少,他們通常是幾個十分要好的人合資買)。 孫明韻看鵬博沉默了,決定加一把火:“如果你同意,我們可以現在就開玩,我記得我買了全套《福爾摩斯》。以上都是聖騎士的承諾,決不反悔,怎麼樣,乾不乾?” 鵬博麵部表情很矜持:“行,兩包遊戲書我還是能抗住的。”不過他的手就不太矜持了——他已經開始清點剩下的遊戲書了。 孫明韻從底下抽出棋盤,鋪開擺到地板上(大版的桌子上鋪不開),鵬博抽出了《福爾摩斯》,插進棋盤插槽裡,很快,貝克街的地圖就被創造了出來。 接下來要創建角色。 鵬博說:“從我個人角度來講,第一次玩某個故事的時候我都用自己創造角色,這樣比較有代入感,而且用真人屬性可以超過這本書設定的天賦上限,你也一樣,這樣就會很好打。” 第一個案子兇手是個馬車夫,他被抓住後聲稱自己得了重病,沒多長時間可活了,鵬博聽後給他放了個八環法術完全治療術(在遊戲中放法術會比真實世界難度低兩個層次),保證他可以挺到出獄,如果他沒被判死刑的話。兇手在被帶走前大喊這個遊戲應該對魔法學院學生禁售。 第二個案件小偷的思維及其縝密,給二人添了不少麻煩,在破案後孫明韻忍不住對兇手進行了嘴炮攻擊,小偷大怒,跳起來對孫明韻放了連環魔能爆,一擊斃命。二人隻能重開。 ...... 玩了四五個案件,天也就黑了下來。鵬博抬頭看看表,轉頭和孫明韻說:“咱倆打的還挺快,要不要去吃點啥?” “行啊,附近有什麼?” “我哪知道啊,出去看看唄。” 聽名字也能知道,鎮翎關是按照關隘的標準設計的,起初,它本身的居民並不是很多,不過由於它離森林很近,倒賣魔法原料的商販經常光顧這裡,探險隊也大多從這裡出發。再加上魔法學院每年的畢業考核都在這附近舉行,久而久之,這裡就變成了一座商業發達的城市。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季的夜晚,這裡的小販和店鋪也把這座城襯托得十分熱鬧。 從旅店門口的廣場一直向北走都是賣食品的,抬眼看去,這小吃街少說有個一千米長。孫明韻一眼看中了離得最近的一家烤魔獸店,捅了捅鵬博:“哎,看這個,京城裡可沒見過。要不要試試?” “你去吧,吃這玩意我怕上火流鼻血。” “你吃過這玩意?” “嗯,小時候把我爺爺買的用來泡酒的和朋友烤了吃了,然後我們流了一周鼻血,滿床都是。你沒看那裡邊吃的都壯成啥樣了,一看就是長期體力工作的。” “探險隊?” “不像,他們都沒帶武器。” “那那邊那個火鍋怎麼樣?” “大哥你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居然還吃火鍋?” “那你說吃什麼?” “嗯......我看那家水煮魚似乎不錯。你聞,似乎還有酸菜。” 二人推門走進,馬上就有人把他們引到座位上,遞過菜單:“二位要點什麼?” 鵬博看著菜單說道:“我頭一次來,這有什麼特色沒有?” “如果您第一次來,那麼我比較推薦清水鱸魚。” 鵬博皺了皺眉,看了看孫明韻,又看看服務員:“清水鱸魚咋吃啊?那不一點味沒有嗎?” “我們家做清水鱸魚雖然不放鹽,但是我們家的佐料很有意思,代替鹽的味道,還有特別的香味。這鱸魚也是山上湖裡抓的,我敢說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品種,特別鮮,我保證您即使在京城也嘗不到這麼有地域特色的菜。” “那好吧,我來一份這個。” “我也來一份,”孫明韻合上菜單,看著鵬博:“你喝幾杯?” “我不喝酒。” “那我也不喝了,一人喝沒意思。”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聊了一會,服務員把菜上來了,還提醒他們:“二位,我家這個菜雖然好吃,但是也不能頓頓吃,否則會頭疼,惡心,嘔吐,還可能更嚴重,所以偶爾吃一次就好。” 鵬博搭眼一瞧,這鍋裡確實是清水,沒有一點顏色,水麵還冒著熱氣,水裡飄著各種認識不認識的佐料,聞著還挺不錯。中間那根最大的魚骨已經被去掉了,大塊的魚肉沉在水底。鵬博夾起一塊送進了嘴裡。 “怎麼樣,好吃嗎?”孫明韻問。 “還行,反正確實不是鹽的味,除此以外我就吃不出來了,我在家也是隻管吃不管嘗。” “我也一樣。”孫明韻頓頓筷子,也吃了一口,“我感覺挺不錯的,比還行強多了。” “除非難吃得咽不下去,否則我對食物的評價都是還行。” 鵬博他們回到旅店推開自己房門,隻見燈光昏暗,隻有房門正對麵的桌子周圍燃著一排蠟燭,桌子被一塊大布蓋著,桌子上擺了三個凳子,三個凳子上坐著三個人。三個人都穿著袍子,給自己捂得嚴嚴實實。見鵬博開門,中間的人故作低沉道:“鵬博,你回來了。” 鵬博一聽,這不是文王是誰?那旁邊那倆就是趙毓哲和王子東了。鵬博說:“你們仨在這等我多久了?” 右邊那位說道:“半小時吧,這蠟燭挺抗燒的。”這肯定就是王子東了。 文王拍了下王子東的手:“這是給你說閑話的時候嗎?要嚴肅!” 趙毓哲也附和著:“就是,要嚴肅!” 子東忙點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憋著笑道:“是,是,嚴肅,嚴肅。” 文王接著問:“那個......鵬博,你來麵見本王帶了什麼禮物啊?” 鵬博看看周圍,拽過一條床單:“大王,這是我獻給壓寨夫人的山河社稷襖,地理乾坤裙,請夫人笑納。”說著,走過去放在了趙毓哲麵前。 趙毓哲一看,問道:“憑什麼我是壓寨夫人啊?你給子東,給子東。” 文王倒是很開通:“好好好,我很喜歡,愛妃你抽空把這衣服換上吧。”然後一指床那邊,跟鵬博說:“你去搬把椅子過來坐吧,袍子在包裡......不是那個,子東的包裡,對,還剩倆,反正都一樣,你挑一個吧......咱仨往那邊點,對,給他騰個地方......快坐好,你就是老四了。” 鵬博爬上桌子,問:“不對啊,他是你壓寨夫人,那我不老三嗎?” “咱各論各的,坐好吧你。”文王又轉頭向孫明韻:“你呢?你給本王帶了什麼禮物啊?” “大王,我......我忘帶了。” “忘帶了?”文王一拍大腿:“老二老三,去,把老四拖下去打二十法杖。” “哎不對啊,她不帶禮物打我乾什麼?” “她不是聖院的嘛,你不也是聖院的嘛,你上來前不幫她檢查一下,不講同學之誼,你說你該不該打?拖下去,打!”又對著孫明韻說:“來來來,你也去拿一件袍子......凳子不用搬了,坐他的......沒事,一會讓他自己再搬一個。” 這一夜就在胡鬧中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