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魔犛牛回來了。“看來它沒追上棕熊。不然,棕熊非被它用犄角戳死不可。”清潔工說。 “嗯,它的犄角太厲害了。”趙鐵膽說。 “其實還並不是它的犄角是它的最厲害的武器。”清潔工說,“其實它的舌頭。它的舌頭上長著好多肉齒,肉齒上又布滿了尖刺,任何動物叫它輕輕一舔,就得脫一層大厚肉皮。” “厲害!”趙鐵膽豎豎大拇指。 肖雲影在係統內對趙鐵膽說:“咱們別讓它舔到啊!我這身子骨可不是野獸們那樣子的,一舔就掛了。” “不要怕,有我呢。”趙鐵膽說,“你不是希望我幫助你多多經歷事情,開眼界,漲能力,也好找到個合意的對象嘛。接近頭魔牛就害怕,要是接近頭魔鬼呢,還不把魂兒飛了?” “還要見魔鬼?世上真有魔鬼嗎?” “不確定,見到了才知道。” 唉! 肖雲影嘆口氣。 為什麼俺這麼優秀的女孩子,就被命運安排為剩女呢。 為了找到對象,連魔鬼都得去見麵?! 既然還要去見魔鬼,那這魔牛還算什麼可怕的動物呀? 肖雲影就定睛看看那頭魔犛牛。 天啊,它的四肢看上去多麼地強壯有力啊。其四個蹄子大得呀,榔頭也沒這麼大吧。嘿,它的蹄甲卻竟然是小而尖的,該是何等地堅硬呀,踏著地麵時發出的聲響極其地沉悶和有力啊。看它的足掌上,還有著那麼柔軟的角質,這種結構應該便於減緩它的龐大身體的向下滑動的沖力和速度,使它在陡峭的山地也能夠行走自如…… 肖雲影去盯盯犛牛精的眼睛。 我的天,這眼睛也太不可一世了吧。孤傲冷峻,似乎在蔑視一切:在這裡我就是老大! 這時,魔牛在用鼻子聞著一頭發情期母犛牛特有的氣息,跑過去賴到了那頭母牛身後,一邊跟隨母牛跑步一邊興奮地叫喚著,積極地在向母牛求芳心。它的求偶聲音是一聲聲短促、迫切、激動的豬叫聲,這是雄性野犛牛發出的求偶聲,因為常年生活在氧氣稀薄的高原上已導致聲帶發生改變。 剛開始母牛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但不久還是被這頭公犛牛的超常氣質打動了。此頭公犛牛不僅個子高大,它還帶著一股子臺風洪水般的野性,真正的雄風颯颯,威風凜凜。這種儀表和氣質,再矜持的犛牛妹子也禁不住會芳心大動的。 贏得芳心後的魔犛牛1毫秒都不浪費,已經死勁地壓在母犛牛身上去。 愛情是它生活的終極目標。 肖雲影想把眼睛移開,趙鐵膽卻似乎正看得津津有味。 肖雲影心裡有氣。你看這些事情能幫我開闊啥眼界,對我有啥教益。恐怕隻能吸收到負能量吧。 這種沒出息的牛,再強壯也活得價值輕如鴻毛。 野牛,停止撒野,修煉文明雅致,去多讀本書。最好是紅樓夢。 書能助你精神文明。野蠻體魄你做到了,文明精神還差得遠。 魔犛牛真的驟停了。 原因不是要讀什麼紅樓夢,而是魔牛捕愛,不知道有魔獒在後。 正當公犛牛不能停止時,一隻魔獒見機撲了上去。 都說犛牛肉好吃,可是沒吃過,要知道犛牛肉的滋味,就要親口嘗一嘗。 別的時候沒機會,這會兒它正沉浸在牛屁股後頭采花蜜的溫馨裡頭,好偷襲。 被魔獒來壞好事,魔犛牛十分惱怒。它從母犛牛背上撤下來,低下頭把兩個如利劍一般的尖角沖向魔獒。 牛角瞬間逼近,魔獒條件反射地急往旁邊一跳,牛角驚險地貼著它的身子刺了過去。 魔獒有一絲戰栗。 “蠻畜,不許再反抗!”魔獒氣憤地喊,“我在食物鏈的頂端,你在我的菜單上!上天設置的,食肉動物吃食草動物。我要吃牛肉長身體!”魔獒氣憤地喊。 “放狗屁,野獸!”魔牛輕蔑地一瞥,然後回頭去瞧它的新娘子。 魔牛再有魔力,也不如愛情有魔力。 上天設置的,愛情至上。 魔獒看牛被愛情迷魂,把它的話當耳旁風,趁機再上。 它突然撲至牛魔牛身後,鋒利的犬牙咬在魔牛的屁股上。 不好吃,但聽說營養高。 盡管魔犛牛的肉皮實,並且極有韌性,但魔獒一口咬下去,天地之襲,獒牙深深刺進了肉中,很是深入。 魔牛痛得哆嗦了一下。 暫時這邊事重要,蓋過了那邊事的重要。 雖說愛情貴過生命,但沒了體能,愛情就是假的。 犛牛也不回頭,突然向後退好幾步,要用腳踩死這隻多事的魔獒。 “上天也設置了,讓我隨意溜達!” 魔獒知道,魔牛的溜達比它用犄角的刺殺還可惡。自己如若被這野小子的鐵榔頭一般的蹄子踩中,不死也會傷筋斷骨。幸好魔獒不貪戀美食,鬆得開嘴跳得開去。奮力一跳,讓那臭牛踩了個寂寞。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犛牛也是運動天才。看不清它怎麼調整的步伐,不可思議地來了個急轉彎,再次沖向魔獒。它四個蹄子踩著地麵時,發出的咚咚的聲響振聾發聵。 魔獒被這場麵嚇得,一下子不認識犛牛了。 這哪裡是犛牛,分明是怪物祖宗,是雷神下來當鐵匠打鐵來了。 活在世界上,貴有自知之明。魔獒明白自己打不贏這個巨大的怪物,劇烈地晃著尾巴跑掉了。 然後公魔牛繼續去和那頭母犛牛做它們剛才被迫中斷的事。 肖雲影問趙鐵膽:“還繼續看呢,欺負人家野牛沒有居室嗎?” 趙鐵膽說:“它們正住在居室裡呢,野牛就是天當被地當床的。” 魔牛很能折騰,趙鐵膽豎起拇指喝彩。 “我很饞,但可以等它們倆完事後。”這時女清潔工說。 趙鐵膽瞪大了肖雲影的一雙杏眼:什麼話?! 您雖然是動物,現在是人形好不好?說話這樣直接,不符合體形的! 這時,倆犛牛終於告一段落。公魔牛此時倒還挺溫情,母犛牛似乎也很是享受這種更貼心的愛撫,微微閉起了一雙牛眼。 “我實在等不到了。” 清潔工說著,伸手借了趙鐵膽的彩虹繩,就地搭座橋,然後隔著冰河高速滑至對岸去。 趙鐵膽不禁嘟囔:“這叫什麼事兒呀?” 肖雲影則說:“動物嘛。莫非,它是一頭母犛牛?” “不是!”趙鐵膽否定的聲音。 因為他看到了,清潔工現了原形。原來是一頭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