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閣南方五十多公裡處,秦露和楚川內心焦躁不安,在秦露心中,法正是他見過的出過手的武者中武功最高的,也是目前已知的唯一能在武功上碾壓自己之人。 她原本對法正斷後完全不擔心,但剛才撤退途中身後傳來的那聲巨響以及天地震動即使隔了數十公裡遠仍然能清晰感受到。更可怕的是隨後到來的那些刀劍氣流,自己雖全部擋住,但內腑已被氣勁震傷,數十公裡之遠的氣勁都還有如此強的威力,而仍停留在戰場的法正…… 秦露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追擊的儒門人員提前替她擋了一波氣勁,間接削弱了氣勁威力,其不可能隻是被氣勁震傷。 同樣擔心的還有楚川,他在撤離時並未關注法正,十幾年的相交讓他對法正的實力有十足的信心,這信心甚至比秦露還堅定。因此他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墨雪其他人員身上,想通過這次交戰對墨雪人員戰力有個大概的了解。 他見到了張長老的支拙,見到了墨雪眾人差強人意的表現,這讓他心中略微有些失望。但秦露在斷後的表現卻著實驚艷,這讓他那些剛升起的失望感又很快退去。 “一個組織能有幾個驚才絕艷之輩,足矣。”楚川內心安慰道。 與秦露不同,在撤退途中身後傳來的巨大聲響和震動並未讓楚川感到絲毫不安,他認定這是法正發動大招所造成的,當時的他內心甚至對法正開起了玩笑:這個修佛的,招式比誰都兇殘。 麵對隨後到來的刀劍氣流,他先秦露一步運起“秋水泛漣漪”為撤離的墨雪眾人抵擋,雖然運使七星掌後元力耗損甚巨,秋水泛漣漪形成的水波狀氣墻比平時薄了不少,但他自信擋住這些大招爆發後產生的殘勁還是綽綽有餘。 當第一道劍氣很輕易就沖破氣墻之時,楚川先是驚訝,隨後便是深深的恐懼,他驚訝這殘勁竟還有如此威力,絲毫不弱於普通高階武者全力一擊;他更恐懼這劍氣是如此的熟悉。 他不相信對方能一個多月就完全恢復戰力,他覺得自己感受錯了,這劍氣或許不是那人所發,但這無比淩厲的劍氣又讓他堅信自己的感受沒錯。 在這思緒反復跳躍之時,一道靚麗身影在其眼前飄過,快速擋下了射來的刀劍氣流。他又一次體會到了秦露那矯健的身法,還有其飄過時看向自己的那種鄙夷的眼神。 “張長老,你們先撤,我留在此接應法正。”在秦露擋住那些氣勁時,楚川內心非常擔心法正,想回去幫助。 “這位楚公子武功一般,還是我留在此接應。”秦露說話是一點不給楚川麵子。 楚川卻是眉心一舒,他最後施展的四星芒七星掌威力極大,按理在場之人就算沒專門注意自己,也會感受到七星掌爆發產生的劇烈氣勁。但看秦露言行,好像完全沒感受到。再聯想自己使用一星芒的七星掌時還被氣勁反傷,但用了四星芒的七星掌後卻隻是空間異變,沒感受到任何反震的氣勁,結合秋水不染塵無法浸透石棺,楚川心中對石棺的疑團有了初步答案。 “你們兩都留下接應法正,彼此也能有個照應。”張長老回道。 “他武功那麼低微,留在此……”秦露還未說完,就被張長老打斷:“就這麼定了,你們兩自己也要小心,我帶人在空間法陣那邊休整。如果有什麼意外,發信號聯係,我會立馬帶人支援。” 張長老率人剛走遠,楚川和秦露幾乎同時向三清閣沖去,兩人都是怕張長老不同意他們再返回去冒險,所以隻是告訴張長老接應法正,而實際他們是要返回去救法正。 “你……”兩人看向對方,同時開口,就在此時,一名渾身血汙之人從空中掉落。楚川趕緊飛身上去接住,一看大驚,掉落之人正是法正。隻見法正內息漂浮,氣若遊絲,渾身各處都是刀劍傷痕,已然徘徊在生死邊緣。 “法正兄應該是吊著最後一口氣勉強飛到這裡,看見我後才鬆了這口氣掉落下來。”楚川內心如是想。剛想坐下來給法正運功療傷,被旁邊的秦露毫不客氣的一把拉了出去。 “法正傷勢嚴重,你不要耽誤事,我來給他療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楚川七星掌後元力不濟,自忖確實現在的自己無能力救助法正,便不再爭辯,安心的在一旁思考青衫劍客之事。 “法正的武功當今人界罕有敵手,究竟是誰能將他傷成這樣。”當時秦露以一敵三,沒有特意關注法正對陣之人。但看著法正身上的刀劍傷痕,想起那道自己沒有阻攔住的劍氣,內心已有答案。 “傷他之人是一名劍者。”楚川輕語,似回答秦露的疑問,又似在自言自語。 “廢話,那麼明顯的劍傷誰看不出來。”秦露沒好氣的撇了一眼楚川。 “這是一名武功高強的劍者。”楚川又自語道。 秦露翻了個白眼,不再搭理楚川。 “這劍者一月前剛被我重傷。” 秦露內心對楚川徹底無語,她不知楚川實力,一直以為楚川是靠掌門之子的身份才獲得各種地位,她心裡已經給楚川打上了紈絝子弟的標簽。見楚川說話越來越瘋,若不是正給法正療傷,秦露都想揍他一頓。 “他為啥僅僅一個月就恢復了傷勢?”楚川眉頭緊鎖,思考當中來由。 秦露厭惡地看著楚川俊朗的容顏,以及那若有所思的表情和自言自語,心中感慨萬分:“老天還真是挺公平的,給了他一個好看的外表,卻沒給予正常的智商,世間好事果然難以兩全。” 她不禁搖了搖頭,對楚川的厭惡中多了一絲同情。但隨即她的心中又湧起了一絲別樣的情緒,她回想起自己和法正的情況,不由得心生自豪。 “不對,我和法正可是內外兼修,兩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