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章 巾幗將軍(1 / 1)

張揮道:“一介女流,怎麼會有如此功力?真叫我們這些不如她的感到羞恥。”   楊季不以為然道:“那怎麼了,當年的巾幗將軍吳昭兒不就上馬殺敵嗎?”   張揮撇撇嘴,這吳昭兒確實是女中豪傑。他也是打心眼裡傾佩。   當年玉門關一戰的慘烈讓多少人為之動容。當年大唐未一統天下,北有幽部的侵犯,而南麵又有前朝的大軍壓境。可謂是腹背受敵。唐帝李懷慶決定孤注一擲,集中兵力對戰前朝大軍。而北方便讓巾幗將軍吳昭兒鎮守。這一項決定引得大唐文武之臣一陣嘩然,都覺得吳昭兒不過一介女流,不足以擔此重任。但唐帝李懷慶力排眾議,堅持讓吳昭兒守關。   在後方糧草不濟、敵人十倍於我的情況下,吳昭兒領軍在玉門關足足守了一月有餘。關內屍橫遍野,吃死人肉,熬人骨湯。最後吳昭兒未等到援軍趕來,戰死玉門關城墻上。   不過一個多月的世間,李懷慶成功擊敗前朝軍隊,統一了內部。但等趕到玉門關時,玉門關早已沒了活人。慘烈之狀,無不讓人淚灑當場。   傳聞吳昭兒死後屹立城墻不倒。唐帝李懷慶便命人在玉門關城墻上為其塑了石像,並將玉門關改為娘子關。   張揮道:“她怎麼能跟巾幗將軍比?”   楊季忽然問道:“你看,她是不是朝著我們這邊過來了。”   張揮定睛一看,道:“還真是,不過我怎麼感覺她沒有停手的意思。”   還未等他說完,就發現劍鋒已至。   隨即楊季大喊道:“女俠饒命,我等奉命來給山上送草藥。”   劍鋒及時守住,收放自如。   麵紗下,周秀青道:“你們是何人?”   張揮已然被方才的一劍嚇呆了,此時說不出話來。   楊季忙道:“是萬峰林的少主顏迢顏公子,他讓我們把這一車苦命草送上山。”   周秀青搖頭道:“不認識。”說罷,便要出劍。   楊季又急忙解釋道:“是真的,顏公子與你家教主即將成婚,這天下人都知道。”   周秀青聞言收劍,麵紗後的眼眸似乎在審視著麵前這兩人。   楊季道:“是真的。,我等可以隨女俠一同上山,倘若有半點虛言,我等以死謝罪。”   出門在江湖,不怕那種小人,就隻怕這種沒說兩句話直接動手殺人的。而且絕不拖泥帶水,讓你連周旋的餘地都沒有。   楊季又怕周秀青不信,補充道:“句句屬實,顏公子說著草藥是救命的草藥。”   周秀青思忖片刻便道:“跟我上山。”   楊季與張揮皆是如釋重負,總算活下來了。   這短短一天之內經受了兩次生死考驗,不死也心有餘悸。   兩人在殺人劍周秀青的帶領下順利地上了山。   平雲山後山竹樓內。   蔣毅、沈二娘、周秀青還有楊季張揮兩人皆在場。   楊季與張揮兩人局促不安,麵對這麼多傳聞中的魔頭,他們心裡別提有多忐忑了。   不過見過了傳說中的風月劍魔後,他們兩人皆是被這風月劍魔的美貌給吸引住了。   人間怎得有如此美人兒?   跟想象中嗜血成性的女魔頭完全對應不起來。   這傳聞與現實完全是兩個極端。   周秀青單膝下跪,對蘇月馨恭敬道:“教主,屬下來遲,還請教主責罰。”   蘇月馨坐於桌前,擺擺手道:“起來吧,無妨。”隨即她看向楊季與張揮兩人。   楊季與張揮兩人心頭一顫,饒是如此絕艷的美人他們也不敢放肆。因為這看上去傾國傾城,但實質上是殺人不眨眼。   蘇月馨道:“你們不是萬峰林的人。”她已經問過顏甲,這兩人並不是萬峰林之人。可她很好奇,顏迢是怎麼認識這兩人的。   楊季不敢隱瞞,如實將山下的情況描述了一遍。   蘇月馨點點頭,問道:“那劍客你們可認識?”   楊季搖頭道:“不認識,不過劍法十分了得。”   蘇月馨思量片刻,道:“二娘,你下山接應一下他,必須早一點找到他,山中已經開始死人了。”   “是。”沈二娘躬身領命離去。   蘇月馨繼續道:“今日就到此罷,你們都先下去。”   眾人齊聲領命告退。   待眾人走後,蘇月馨一口鮮血吐出,身子癱軟在椅子上。   夜色漸深。   山林中,顏迢跌跌撞撞行走在林間,每走一步都會在地麵上留下一個血腳印。他胸前的衣服被自己的鮮血浸透,意識模糊,每走一步都極為艱難。   確實有點東西,顏迢心道,大意了,早知道就下毒了,沒想到這麼難纏。要是以後再碰見一定毒翻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就不用這麼麻煩了,不過這次確實栽了。   顏迢走的累了,見沒有人追來,便靠在了一顆樹上。撕下了衣襟給自己包紮傷口。   這次虧大了,顏迢忍著劇痛,不過這也讓我知道了自己的不足。境界不足是現在最大的硬傷。   顏迢現在的境界堪堪開元巔峰,通玄未到。雖然開元境界對於江湖上大多數人都算是高手了,但顏迢知道,現在他所處的境地開元境界還遠遠不夠。   一個新手村的人成天跟一群通玄甚至是歸元的大佬打,心態很快就會崩了。   若不是顏迢修煉的刀途幫助他實力上有所加持,恐怕現在早就死在了那嚴淩軒手中。   “就差一個契機。”顏迢自語道。   他刀術似乎已經抵達一個全新的領域,但是就差一個引子把那扇通往全新領域的門給踹開。   就差一個契機。   顏迢看著胸口觸目驚心的傷口,自嘲一笑,漸漸失去了意識。   睡夢中,顏迢彷佛遇見了自己的娘親。他雖然沒見過自己的娘親但他確信那人就是娘親。模樣看不清,但是很和藹,說起話來很溫柔。娘親用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似有千言萬語但都說不出。   突然,出來一群人將娘親帶走。他竭力反抗,可都無濟於事。   “娘親。”顏迢猛然睜開雙眼,呼吸急促。環視四周才發現自己身在一個房間內,儼然是平雲山自己的住處。   “醒啦?”此時聽見叫聲的沈二娘推門而入,手裡還端著一碗藥湯。   顏迢問道:“我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