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墨將玉髓放下,攤開手掌,五指一勾,體內氣化精血便是自五指內湧出,慢慢自掌心凝聚成型。 小家夥看得驚奇,雖然在這邊活了六年,但每次看到這種違反物理常識的奇觀都會覺得好奇。 短短時間,一滴散發著神性的精血便是凝聚成形。 葉墨再看向葉青玄,朝他伸出了左手。 左手掌心對著葉青玄的發頂,同樣的五指一勾,前者便是感受到一股吸力傳來。 葉青玄被元力舉至半空,一根根血紅色的氣息自他全身湧出被聚集於葉墨掌心。 隻是兩息,葉青玄便是落到地上,再抬頭,就見葉墨將兩滴血液對立,一個發力,兩滴血液便是開始高速旋轉,如陰陽太極圖一般。 見小家夥一直盯著,葉墨開口解釋道:“若是兩滴血液相融,便是證明你我的父子關係,反之你我之間便是無一分一毫的關係。” “嗯嗯!”小家夥點頭,笑瞇瞇地看著葉墨,反正這不可能有假,是那玉髓內的葉墨靈魂同他說的。 可惜的是那靈魂碎片為了保護他,變得十分孱弱,在失去自主意識前,他親口同自己說要與葉墨相融才能夠活下去。 如今葉青玄自己也是走投無路了,才來的投奔葉墨,若不是看那一絲靈魂碎片都能夠令元宗境強者色變,他是絕對不會來找葉墨的。 這不僅是害了葉墨,更是將他自己逼到了絕路,麵對著這個素未謀麵的親生父親,他心裡莫名的對這個父親有著強烈的好感。 正是因為他知曉葉墨有能夠保護他的能力,小家夥才貼著臉皮上來的。 片刻之後,兩滴血液相融,葉墨單手捧著懸浮於掌心的那滴精血,眼底閃過復雜之意。 可小家夥太矮了,還沒葉墨腿高,根本沒注意到葉墨的情緒變化,看到兩滴精血相融就高興地湊過去,抬了抬下巴笑道, “阿爹,你看吧,我可沒有騙你!” 小臉上滿是驕傲的小表情,似是在說快看快看,我可沒騙人,所以你要給我道歉! 葉墨氣息忽然變得很重,他左手伸向葉青玄,對方還未反應過來就被葉墨扼住脖子舉了起來。 此舉嚇得齊恒一個健步便是出現在葉墨麵前,將手搭在前者的手腕之上。 “有什麼事,放下孩子再說!”齊恒皺著眉,沉聲道。 他看葉墨這神情和這突然變樣的氣息猜想到對方應該是有些怒氣的,畢竟那渾身釋放的威壓,就連他都快頂不住了。 而小家夥還在扒著葉墨那青筋暴起的手,小臉憋得紅彤彤的,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葉墨。 “你究竟是何人?!”葉墨聲音未變,依舊麵無表情,他朝著被自己扼住脖子的小家夥問。 不能呼吸的葉青玄隻能用盡全力擠出幾個字, “我…是…你…的…兒…子…啊…” 見小家夥如此難受,齊恒聲音也變得冷了下來, “葉墨,你給我放下!” 話落,葉墨原本還在收緊的左手,便是鬆開了。 也罷,不過一個築脈圓滿,還逃不出去! 小家夥直接摔跪在地上,瘋狂咳嗽喘氣,白皙的額頭上被冷汗浸滿,渾身顫抖不止,剛剛對上葉墨雙眸的那一刻,他是真正的感受到了對方的殺意。 如墜深淵! 原本還在強撐著的小家夥聽著耳邊齊恒的關心眼淚很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被自己親爹如此對待,整個穿越者大軍裡也唯他一人了吧…… 齊恒怒目圓睜,盯著葉墨,“你怎麼回事?!!” 對一個孩子下這般重手! “你的血液之中沒有雜血,別告訴我這是你母親做的。”葉墨聲音很冷,他感受到了欺騙,這孩子說謊了! 齊恒皺著眉頭問道:“什麼意思?” 他心裡祈禱著,祈禱者絕對不要是他想的那樣,畢竟平時葉墨雖然懶散,但為人絕對是可以的,重情重義,對小孩子也從來不吝嗇。 每次那些長老孫兒來的時候,他甚至會特意給幾個孩子準備糖果提前放在柳樹下。 “意思就是,他身上流淌的……純粹是我的血脈,純粹到沒有他族的任何一支血脈!”葉墨為了讓齊恒聽得更加清楚,一字一句說的很慢。 瞬間,齊恒如墜冰窟,葉墨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孩子欺騙了所有人,他口中的母親根本不存在,而按照葉墨的說法,此子是他一個人生出來的…… 不與異性結合就誕出一個與自己血脈完全一樣的孩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況且這個人還是個男人…… 怎麼想都覺得怎麼不可能。 就算是雙生子都無法做到血脈完全純粹的相同…… 所以最後指向的是葉青玄那不懷好意的接近! 這也是讓葉墨憤怒的原因,他本身記憶和修為就沒有完全恢復,突然冒出一個六七歲大的孩子,更讓他頭疼了,而如今看來,他還帶著謊言欺騙…… 他那未知又神秘的身份會給他帶來災禍,這也是這些年來他並不願意嶄露頭角的原因,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麵對的是什麼樣的敵人,唯有等自己記憶恢復,才能夠真正的於世人麵前出現。 而葉青玄的出現便是這隱匿的災禍,他並不確定對方是否是自己失憶前得罪的勢力派來的,因此他才三番兩次的拒絕這個上門討好的弟子。 如今對方身懷著跟自己完全相同的血脈,這讓他不得不防! 葉青玄萬萬想不到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那個母親確實是他自己虛構出來的,可是他是葉墨血脈這件事卻是不可否定的。 他抬頭看向君臨的葉墨,紅著眼眶問道:“阿爹這是不信我麼?” 聞言,葉墨瞇了瞇眼睛,向後退了一步,開口道:“你隻有一次機會,說明你之前謊言的理由或是……說出你背後的勢力,否則今日你絕無可能走出這門。” 若是此子還是謊話連篇,他並不介意……搜魂! 葉青玄緩緩爬起,苦笑一聲,說出了自己這六年來的經歷, “自打我有記憶起,便是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