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雲霧山,層疊崖懸洞。 昊陽仙宗劍峰之上,汪陽一泄萬丈光。 崖洞旁靈禽飛,走獸鳴。 忽聽一陣響動,洞口落下巨石緩緩升起打開, 萬丈陽光透過石縫照入其中, 一道白衣勝雪的身影緩現。 白衣暗繡纏枝紋,俊俏容顏天下驚。 好一副偏偏濁世佳公子的樣貌,見著此人,隻怕各個少女懷春。 隻是這樣俊美的男子出現在昊陽仙宗之內,著實讓人感到驚奇。 公子出關,自是有人相迎,一道流光自遠處劃來,落地之時,化出一道俏麗身影。 紅唇微起,一道酥酥女聲響徹,直叫凡夫傾心“公子,你終於出關了,奴婢們這三年可想你了!” “弄月,在宗門內,你得叫我雲琊長老,騰花,施雲,裁影怎麼樣了。” 侍女嬌俏,微蹙細眉,貼近雲琊說道“騰花妹妹還在閉關修行,施雲和裁影兩位姐姐去大明王朝處理事務了,現在就隻剩我陪在公子身邊了呢!” “別鬧了弄月,我說過的,不到五蘊境,我是不會行陰陽交合之事的。”雲琊揚起右手給了自己侍女後腦一巴掌。 自己這四個侍女中就數弄月最為俏皮, “哎呀,公子!”挨了輕輕一拍的少女氣到跺氣腳,“你當初也是說不到紫府境不娶我們的。哼!公子說話不算話~” “先回小院,然後說說我閉關這段時間宗門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說罷雲琊腳下劍影浮現,化作一道流光劃破天際。 “公子等等奴婢啊!”看著自家公子禦劍而去,弄月也快速跟上。 小院清幽,兩道身影一站一坐, “公子,弄月給你束冠”說著雙手就開始侍弄起雲琊披散的頭發。 “弄月,最近劍峰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享受著自覺侍女的精心侍弄,雲琊也不忘吃瓜。 “公子,劍峰最近倒是沒什麼事情,不過陣峰那邊,倒是鬧了不小的動靜。” 聽著自家侍女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打聽到的情況,這昊陽宗私底下肯定是存在鬥爭的,隻是像陣峰鬧大的,那也得隔個幾年才出現一次。 “公子,再過兩個月就是宗門招收弟子的日子了,我們到時候要不要參加啊!” “開山門,招弟子,劍峰首座自然會安排的,你家公子我啊,可懶得去管,最多到時候觀禮出現一下。” “嗯嗯,公子好了,果然還是束冠的公子最好看吶!”弄月看著自家公子兩眼放光, “弄月,弄月” 耳邊傳來輕聲呼喚,才把弄月拉回現實,就剛剛那一會兒失神,弄月都將孩子的名字想好了。 “公子,有什麼吩咐?” “也沒什麼大事,顧潮風那小子離開前拜托我這個便宜師傅,照顧一下他家那娃娃,我打算去看一趟,要是這幾年他勤奮修煉,那就把他扔到問心三關中,心性不錯的話就收為徒孫,好好教導,讓他老子知道,沒事別瞎出去闖蕩,有我這個師傅在,他還要什麼舍近求遠。” 說著說著雲琊就生起氣來“當年要不是看顧潮風天生劍心,我才不收他做弟子,結果他還非得說等他奪得內門弟子大比前十再行親傳弟子拜師禮,現在先做我記名弟子,倔的很,最後一言不合就要去什麼遊歷大千世界,他也不想想,才築基修為外麵多危險。” “好啦,好啦,公子,我們現在就去清溪穀。” 兩道劍光架起,向著清溪穀而去,雲琊嘴上說的顧潮風不好,但心裡還是關心他這徒弟的。 清溪穀還是顧知依離開前的樣子,家家安居樂業,日出後,男人都在地裡侍弄靈植。 隻是顧知依的家,因為多年沒人住,顯的冷氣森森。 “什麼,顧知依那娃娃大概三年前突然失蹤了,你們一早起來就沒見過他。”弄月聽著沈忠這些老靈植師的言語,驚呼出聲。 這事情可大發了,顧潮風目前算是自家公子收的記名關門弟子,結果關門弟子的娃在自家師傅管轄的範圍內失蹤了。 這不是妥妥的在打雲琊的臉,他雲琊是好惹的人? 弄月是千想萬想也沒想到,原來自家的瓜,才是昊陽仙宗裡近些年最大的呀。 “沈忠你在想想,顧知依會不會是有事自己離開了?”弄月焦急的詢問,自家公子最要臉麵了,這事情鬧大了,宗門招收弟子的事情都得受影響。 風吹過耳畔,吹的沈忠抓耳撓腮,看著眼前漂亮的不像話的仙子,沈忠真的擠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長老,我真的不知道啊,顧家這孩子打小就懂事,他爹走後就一門心思的修行,種地,他失蹤的時候,他種的月見草都還沒收呢,怎麼可能是自己離開的。 這事我當初見他家三天都沒人回來,馬上就去雜役堂報備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他們雜役堂的說會通知執法殿的人過來查的,結果也沒人來。 我們就是些種地的靈植師,也沒有辦法找人啊!” 場麵在沈忠說完之後顯得十分壓抑, 這顧知依也不知道是怎麼引起雲琊長老注意的, 現在雲琊往那一站,清溪穀的人都大氣不敢喘,雖然他們該做的都做了,可架不住這長老要遷怒於人啊! “你說”雲琊指著沈忠的妻子,讓她出來說話“顧知依失蹤前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婦人顫巍巍的上前行禮,聽著雲琊壓著怒氣的問話,直接將自己當年的見聞倒了個乾凈。 “回稟長老,當年確實有一件怪事,我們清溪穀突然的就發了草蟲災,大家清理不過來,所以花錢請了外門弟子來幫忙,我看到那個外門弟子,經常打量顧家那孩子住的地方。” “那人是誰。”平淡而直擊靈魂的問題。 “錢大壯,那個外門弟子叫錢大壯。”沈忠搶著回答,自家婆娘真是好不曉事,當初怎麼重要的事情要是和自己說一聲,那顧家小子也不能失蹤這麼久。 “錢大壯,外門弟子,隻怕這外門弟子也沒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我雲琊的清溪穀綁人。” 一揮衣袖,雲琊帶著弄月直去外門弟子所在主峰, 要搞事情,那就搞大一些,偷偷摸摸趁著自己閉關綁人算什麼意思。 雲琊走後,沈忠對著自家老妻,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 “哎!”一聲長嘆,一甩衣袖往田裡走去。 這都叫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