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神話(1 / 1)

林澈把玉簫放置口中,剛想試一下這玉簫的音質,但是還沒吹響,突然就聽得有人喝道:“誰讓你亂動我東西的?”   這是一道女聲音,聽起來很急躁很憤怒,林澈急忙轉身看去,隻見一個白衣女子,正怒氣沖沖的向著他走過來。   林澈見了,先是暗叫了一聲臥槽,隻見這女子長得很沒,和這望舒公主,郡主竟然各有千秋,不分上下,同是那種傾國傾城的美女,這今兒個真是捅了美女窩了,怎麼每見一個都是如此傾城傾國的美女。   那女子走到林澈身前,指著林澈就喝道:“哪裡來的土包子,竟敢亂動我的東西,是不是活膩了?”   林澈一聽這女子的喝罵,暗叫糟糕,這是一個姑奶奶啊,他連忙抱拳道歉道:“對不起這位小姐,我看見了這玉簫,就想起很久沒吹曲子了,想著拿來吹一曲的,不想是小姐之物,還望小姐恕罪。”   “恕什麼罪,這東西你都用過了,還讓我以後怎麼用?你知不知道這支玉簫的寶貴之處?”白衣女子目露寒光,沖著林澈大喝著道。   “對不起小姐,我不知道是小姐你用的玉簫,要不我給你拿去洗乾凈好了。”林澈說道。   “還給我洗乾凈?”白衣女子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來,寒聲道:“你用過了的東西再怎麼洗,本小姐還能用嗎?我告訴你,你得賠我一個一模一樣的來。”   涼亭之中的三人都聽到了他們這邊的爭吵,就向這邊走了過來。   老首輔遠遠的就出聲問道:“怎麼回事啊輕雅,怎麼就吵起來了?”   這女子一見到老首輔,就向他走過去,委屈的說道:“爺爺,這土包子他用過了我的玉簫,讓我以後可怎麼用啊?”   “輕雅,不就一支玉簫而已嗎,我再給你買過一支就是了。”老首輔連忙安慰起來孫女。   “爺爺,這玉簫可不一般啊,這是李長風師兄送給我的,這意義能一樣嗎?”白衣女子說道。   “難道爺爺在你心裡的位置就比不過你那位李師兄嗎,別責怪這位小兄弟了,他可是爺爺的貴客,也是舒凡的弟弟,你和舒凡又是好朋友,你總不會再去責怪他弟弟吧?”   “我管他是誰,總之不經過我同意,他動我的東西就是不對,得讓他賠我,再給我賠禮道歉。”白衣女子不依不饒的說道。   “輕雅,你就這麼不給我們麵子啊,這可是我的弟弟,老首輔都替他求情了,一支玉簫而已,他既然用過了,你嫌棄的話洗乾凈就是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林舒凡也出聲為自己這個弟弟辯護了起來。   “不行,其他人用過的東西我怎麼還能用?”白衣女子輕雅說什麼也不從。   “那你待怎的啊?”林舒凡問道。   輕雅望著林澈,冷冷的說道:“你說吧,怎麼賠償?”   “那小姐要我怎麼賠償?我一個窮小子也沒錢給你買過一支啊,不如我送小姐一首好聽的曲子可好啊?”林澈說道。   輕雅聽了卻露出不屑的神情來說道:“嗬,什麼樣好聽的曲子我師兄不會吹啊,還用得著你送?”   “我這首曲子很好聽的,保證小姐你從來沒聽過,如果你覺得可以,那我就送給你,就當是我給你賠禮道歉好了。”   林澈也想不出自己能有什麼東西拿得出手的,這玉簫自己用都用過了,放到了嘴裡的東西,一些女孩子有潔癖的,不肯自己再用這在他那個時代也很正常。   “不就一首破曲子而已,能有我這支玉簫寶貴嗎,你今天若是不拿出能讓我滿意的東西,休想走出這裡。”   “輕雅,你連爺爺的話都不聽了嗎?”   老首輔見自己的孫女如此無禮,有些生氣,就喝斥了起來。   “爺爺,是他無禮在先的,你怎麼反而責怪起我來了?”輕雅又露出委屈的神情來說道。   這時,一道聲音從外邊傳了過來:   “輕雅,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和你爺爺吵起來了?”   眾人聽了,轉頭望去,隻見是一個白衣男子走了過來,這男子三十歲上下,長得倒也英俊瀟灑,棱角分明,臉上頗有一些滄桑的神色。   “李師兄,你來了。”   輕雅見了這男子,頓時高興的走了過去,對這男子道:“你送我的那支玉簫被這人用過了,這讓我以後怎麼用啊?”   白衣男子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先向老首輔行禮道:“李長風見過老首輔,見過長公主,二郡主。”   老首輔冷哼了一聲,別過頭去,對這白衣男子沒有理會,顯然是很不喜歡這男子。   長公主望舒卻說了一聲:“免禮吧。”   隻說了一聲就不再理會。   郡主卻對白衣男子說道:“李長風,你這個師妹可是難纏得很啊,我這個弟弟不過就吹了一下這支玉簫,她就不依不饒的了,說要怎樣怎樣賠償,你說該怎麼賠償吧。”   白衣男子李長風聽了,露出一臉笑容來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既然是郡主的弟弟,那也就是世子了,大家都是自己人,還要什麼賠償,師妹,這事就算了吧。”   “師兄,這可是你送我的玉簫,他都用過了,這讓我以後還怎麼用啊?”輕雅委屈的喊道。   “師妹既然不想再用,那我另外再送你一支就是了。”李長風道。   “這玉簫可不便宜,你一個窮鬼還有銀子給我買一支嗎,不行,這錢得他來賠。”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有的是辦法,輕雅你就別鬧了,這麼多人看著呢,老首輔也在這裡,可別氣著他老人家了。”   “師兄,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算,不過我不能就這麼輕易的饒過他,他不是說他也會吹曲嗎,師兄你就跟他比一場,讓他輸了以後都不得再吹曲。”   “張輕雅,你不要太過份了,他李長風號稱簫劍雙絕,名滿整個京城,我弟弟不過是個無名之輩,怎麼跟他比?”林舒凡喊道,她實在是看不慣這張輕雅的刁蠻任性了。   “林舒凡,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這才做出的讓步,要換做是其他人,我至少得要了他一隻手,讓他跟我師兄比一場怎麼了?”   “你這不是強人所難了嗎?你再這麼鬧下去,以後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林舒凡說著也來氣了。   “不做就不做,誰稀罕啊。”張輕雅也來氣的說道。   “行了,不要吵了,我就跟他比一場就是了。”林澈眼見越鬧越大,這些女人吵起架來總是沒完沒了的,不把事情處理好,永遠不會消停。   “林澈,李長風可是出了名的簫劍雙絕,他吹的曲子是在京城裡無人能比,你拿什麼贏他啊?”   林舒凡眼見林澈應戰,趕忙出聲阻止,雖然這賭注不是什麼大的問題,但這自取其辱的事她也不想看到。   “沒事,大不了我以後不吹曲子就是了。”林澈淡淡的說道。   接著他又轉頭問輕雅道:“輕雅小姐,如果我贏了呢,那又當如何啊?”   張輕雅聽了他的話,麵露不屑的說道:“哼,你覺得你能贏嗎,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師兄是什麼人。”   “那可未必啊,萬一我僥幸贏了,那輕雅小姐是不是要拜我為師啊?”   林澈說著露出一絲自信來,他就不信,自己那個時代的音樂,可是自古以來最為巔峰的一個時代,要想拿捏這個時代的音樂,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   “好,如果你贏了我就拜你為師。”張輕雅也無比自信的答應了下來,她不信她心目中最為敬佩的師兄會輸。   “這可是你說的啊。”林澈道。   “我說的,你還怕我說話不算數不成?”   “自然不怕。”林澈說完,轉頭又問李長風道:“李兄,咱們要怎麼個比法呢?”   李長風望著林澈,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自信,問道:“世子真要跟我比嗎?”   “我話都說出來了,不然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林澈說道。   “那好吧,那咱們就直接點,你我各吹一曲,讓大家評判好了。”   “行,就依李兄你的,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世子先來吧。”李長風一臉自信,微笑著做了個先請的手勢。   “那李兄,咱們是要比哪一種風格的呢,是情愛類的,還是國風型的,或者是勵誌類型的?”林澈又問道。   “哦,世子的音律還分幾種類型的嗎?那我可就孤陋寡聞了,世子以為那種類型的合適你,你選好了。”   李長風雖然是個名動京城的紅人,卻也沒聽說過這音律還分幾個類型的,就連他的老師,書院裡的老先生都未曾跟他說過。   “那行吧,那我就隨便來一首情愛類型的神話吧。”   林澈說完,把玉簫放到嘴邊,就吹了起來。   一道悠揚的簫聲徐徐而起,這節奏感讓眾人聽都沒有聽過,簫聲中充滿了蒼涼悲觀之意,卻又帶著絲絲縷縷的纏綿情意,讓人進入了無窮的思念之中去。   在場的幾人頓時都聽呆了,隻覺得這首曲子太好聽了,從來沒有聽過如此絕妙節奏的歌曲,難以相信這世間竟有這樣的曲子。   林澈一曲吹完,幾人還沉浸在剛才的簫聲之中,連老首輔這個古稀老人都被帶入了狀態。   而李長風更是進入了一種看似癡呆的樣子,嘴裡不停的念著:“怎麼可能,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奇妙曲子的?”   “李兄,你覺得怎麼樣啊?”   林澈看著他們癡呆的表情,於是出聲問了起來。   一言驚醒了眾人,都望著林澈,似乎見到了一個新的世界一樣,這樣的曲子,他們可從來都沒聽過,這節奏感太強了。   “我……世子,我就是盡我畢生所學,也吹不出像你這首那麼有節奏感的曲子來,世子你贏了,不用比了。”   李長風垂頭喪氣的說道,剛才還自信滿滿的他,此刻卻像是一個喪氣的鴨子一樣。   “怎麼可能,李師兄,你怎麼可能會輸的,這不可能……”張輕雅卻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在喊道。   “此曲之中帶著無盡的悲涼以及思念之情,輕雅,你什麼時候聽過這麼有節奏感的曲子,就是咱們老師也做不到,咱們輸了。”李長風搖頭,垂頭喪氣的說道。   “林澈,你這是什麼曲子啊,怎麼吹得這麼好聽?”郡主卻是一臉驚愕的表情追問起了林澈來。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啊,林澈,沒想到你竟然還會吹奏如此美妙的曲子。”老首輔也是興致勃勃的笑著說道。   “縱觀整個京城,甚至整個正陽國都沒人能吹奏出這樣的曲子來,這首曲子真是太驚艷了。”   望舒公主為人看起來雖然清冷,但也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人,她也被這首曲子給震驚到了。   “是啊,這樣的曲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就是連我老師都吹奏不出來,世子,你是從哪裡學來的這種曲子?”   李長風雖然輸了,但卻沒把輸贏放在心上,他更好奇的是林澈究竟是從哪裡得來的這種曲子,竟然如此的絕妙。   “嗬嗬,如果我說是我譜寫出來的曲子,你們信嗎?”   林澈輕笑著道,他對這一波操作很是滿意,都把這幾人給震驚到了,心裡麵就一個字,威。   “不可能,這首曲子裡麵充滿了滄桑,似有無窮無盡的情愛思念之意,你一個不到二十歲的人,又未經歷過愛情,怎麼可能有那種經歷能夠譜寫出來這樣的曲子?”   望舒公主腦子轉得最快,一口就說出了這裡麵的不可能之處來。   “是啊林澈,你年紀輕輕,又未經過愛情,不可能做出這樣的曲子來的。”郡主也不信這是他能做出來的。   “林澈,我知道你很有才華,但是能做出這樣的曲子來的人,必定是個歷盡滄桑和悲苦的愛情才能有這種覺悟,你顯然不是這種人呢。”老首輔也不相信林澈說的話。   “哈哈,這都騙不到你們,那我也就實話實說了吧,這曲子是一個老神仙教我的。”林澈眼見裝不下去了,隻得把老神仙拿出來當擋箭牌了。   “世子,那這位老神仙他在何處?”李長風一聽是一個老神仙教的,他也急著想要去找這老神仙學這種曲子。   “他……他已經不在這個人世間了。”   林澈當然不可能把自己身邊的那位老神仙給供出來了,那可是自己的大底牌,況且他還不一定能教這種曲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