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當渣男(1 / 1)

芳姨也喝多了。   沒人灌她,是她自己灌的自己。   當我提議把人送回去的時候,阿大給了我一個‘我就知道’的眼神,壞笑著沖我點點頭。   阿勇借著僅剩的一絲清醒說道:“別想歪的邪的啊。”   我聽出來了,阿勇說的肯定不是男女那點事,他想提醒我的是,別打算跑。   芳姨也住大床房,不過是在我住那一層的樓下。   當我進入她的房間,看見的除了很多沒拆封的化妝品外,還有根本沒打開過的奢侈品袋。   我再一回頭,這個女人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給我投個毛巾。”   我走進了廁所,投了一個白毛巾出來,將毛巾遞給她的時候,這個女人隨口說了一句:“東西在抽屜裡。”   東西?   我打開抽屜看了一眼。   在裡麵看到了小塑料袋、針管、錫紙、打火機、煙和……套。   當我抬起頭,順口說了一句:“我聽說……”   她可能真喝到無法控製了,躺在床上傻笑著說道:“沒錯,我是跟老板睡過,怎麼了?”   “你要是不敢動和老板睡過的女人,現在就滾。”   男人誰受得了這個?   更何況是喝了酒以後!   我一個猛子就撲了過去,將她壓在身下的時候,她還在‘咯咯咯’的笑,那表情,媚態,似乎都在宣告著對一切的允許。   就在此時,她沖著我的耳朵邊上說了一句:“不用怕,他早不要我了。”   “我不光和老板睡過,阿大,甚至園區裡長得好看的狗推我都睡過……哈哈哈哈哈……”   我在這句話之後停下了所有動作,抬起頭看著她,看著那個還在笑,卻隻是抖動沒了任何聲音的女人。   她好像是瘋了。   借著酒勁在耍酒瘋。   “不就是新鮮的身體麼?”   “這個時代還有誰會在乎感情麼?”   “我對於你來說是一個嘗試過後就會拋棄的女人,你對於我來說又何嘗不是嘗試過後就會拋棄的男人?”   她越說越亂,我都有點分不清這話是對我說的還是對那個拋棄了她的大老板。   “更何況這地方有多少女人?”   “對於他來說,對於他的財力來說,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我聽懂了,這話不是對我說的。   “反正他都已經不在乎我了,把我像狗推一樣扔在了2號樓裡,我為什麼不能為自己活著!”   “為什麼不能!”   她睜開了雙眼,眼睛卻始終看著棚頂,連看我一眼的興趣都沒有繼續說道:“連阿大都在為自己活著,我為什麼不能?”   “你以為阿大把你們這些人籠絡在身邊,真的是兄弟情義啊?”   “他是怕有一天自己也和被拋棄過的其他人一樣!”   “那時候起碼他身邊還有你們……”   我心裡急的抓心撓肝,恨不得這個女人語速再快一點的問道:“我們?”   她抬起了頭,直視著我的雙眼:“阿大回不去了,永遠都回不去了!”   “他身上有好幾條人命,隻能跟著園區隨波逐流,那個王八操的要是有一天把他給甩了,這個沒腦子家夥隻能爛在金三角!”   阿大身上有人命,也就是說,隻要他回去,被逃回國的、抓回國的人檢舉揭發出來,所麵臨的肯定是國內最嚴峻的懲罰。   這種事在監獄的時候我可沒少看見,我還見過親弟弟把親哥給賣了,就為了減半年刑期的。   那時候阿大怎麼辦?   他能做的,就剩和金三角那些倒騰小快樂的軍閥一樣,帶著身邊這點人從當‘騾子’運貨開始,重新闖一回金三角。   “阿勇呢?”   芳姨似乎還沒從酒勁兒裡回過神來:“他和阿大一樣。”   “老豬呢?”   “一樣。”   我把知道的人名問了個遍以後,終於明白了他們為什麼不拿這些狗推當人。   最後:“那伱呢?”   芳姨瞬間醒酒了似的閉上了嘴,直勾勾的盯著我看。   隨即,用力翻過身將我壓在身下,堵住了我的嘴。   這不是雲雨。   沒有這樣的雲雨。   她好像變成了一個男人在我身上不停的索取,還主動將我的手放在不該放的地方。   是的,她成功了。   她成功的讓我閉上了嘴不再詢問,然後怪叫著、發泄著,在我身上嘬出了一個又一個紅印後,才癱軟的如同爛泥一樣,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而我,此時的酒才醒。   看向窗外的星辰時,腦子裡反應出的都是阿大一個又一個決定。   仿佛他在崗樓上端著槍的畫麵也出現在了天空裡,還能想象到那天我和阿勇出去埋屍體的時候,他可能說過‘要是這小子不老實,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就崩了他’之類的話。   這時,我轉頭看向了進屋時打開過的抽屜,那裡麵除了之前酒勁上頭時在意過的東西外,還有一些鈔票。   錢不多,大概兩三千塊錢。   我沒動那些錢,可我知道,我早晚有一天會動。   ……   當清晨來臨時,略顯困倦的我強製自己醒了過來。   這是專屬於我的天賦,隻要我在頭一天晚上知道第二天需要早起,要麼會整晚睡不著,要麼,第二天絕對會提前醒來。   從房間裡出來時,芳姨還在睡著。   我站在門口看了一眼那個沉睡中的女人,主動去樓下通過綠皮兵買了一份早餐。   早餐是包子和豆漿,包子十塊錢一個,而我買這份早餐花了一千一。其中一千,是綠皮兵的跑腿錢。   等把這些東西買完,我主動放在了芳姨的辦公桌上。   這個行為卻讓同樣早起的老豬看見了。   “我艸……老許,你……”   老豬很驚訝的看著我的舉動,而我上綱上線說道:“是哥們麼?”   老豬沒回應我。   我緊接著說道:“是哥們就當沒看見,把嘴閉上,好使不?”   老豬繼續看著我,沒有任何表示。   “你要是覺著我這人不可交,就乾脆去大哥那兒點了我。”   我太知道江湖人都怕這一套了,誰要是知道身邊人是個點子,一準沒人搭理他。   老豬馬上表情就變了,解釋了一句:“我也沒說要去告狀啊。”   “那行,我記著你的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