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喪失了理智(感謝RAINY_CD的打賞)(1 / 1)

“借人。”   阿大真沒瞞著。   “我想跟你借你們家那個成功學大師。”   14、15年,正是這玩意兒最火爆的時候,各位大師層出不窮,其中最著名的‘聽懂掌聲’曾經給無數人帶去了歡笑,也騙走了多少人的財富。   要我說,那幫玩意兒才是真真正正的詐騙,一堂課13998,還動不動就能湊滿滿一個大會場,也不知道那些掙了點錢的老板是腦子有包還是讓什麼玩意兒附體了,竟然上這群明顯小學都沒畢業的人的課。   那錢都讓他們給掙嗨了。   這回我又聽見‘成功學大師’的名字由阿大嘴裡說出來的時候,立即就把在國內的記憶給銜接上了,沒想到這地方也有這種人物。   “老林,這個月,我給那小子乾了。”   “我用我們盤口最基本的股轉盤,乾了他的‘刷單盤’,可他媽都沒等我站起來嘚瑟呢……”   阿大不說了,有些無奈的吧嗒著雪茄。   老林笑著說道:“小事,都是小事。”   “打算用多長時間啊?”   阿大回應道:“倆月,行不?”   “我隻要再乾新來那小子兩回,讓他以後都在大老板麵前張不開嘴就行。”   這個帶來新盤口的人,應該是督導聯係過來的,不然阿大不會這麼激動。   他和督導不對付,自然要把督導帶過來的人給滅了威風,否則以後在園區還能立住了麼?   這是東南亞啊,你就算是和老板關係再好,拿不出業績來不也張不開嘴說話麼。   “行,這個忙我幫了。”   林老板答應的比我們所有人想象中都痛快,我卻一眼看出了這種人的狠,人家是明白什麼叫‘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   “條件呢?”   接下來不等阿大感恩戴德,老林用三個字給他弄愣了。   “條件?”   老林很自然的靠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說道:“你的銷冠死了,要把我銷冠借走,一沒有抵押、二沒有合同,還不得談點條件麼?否則傳出去了好說不好聽,知道的是因為咱們哥們感情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欺負我呢,是吧。”   這種人永遠是用替你考慮的方式,以最溫柔的態度下最狠的刀。   “伱想要什麼條件?”   老林眨了眨眼,看向了我和老豬。   “都是自己兄弟,你說就行了。”阿大隨口打消了老林的疑慮。   “你們家是咱們猛能第一個有新盤的,之前我還納悶,你們729怎麼就突然放上煙花了,原來是這新盤鬧得。”   “阿大,你看這麼著行不行,那個成功學大師你也別說借,我也別說給;也別說倆月、也別說半年。一會兒從這屋走,你就把人帶走,什麼時候覺著不好使了,再給我送回來就行。”   “不過……”他抻著長音說道:“你是不是把那個新盤拷貝一個,也教教我啊?”   “你們吃肉,我喝點湯還不成麼。”   阿大後悔了。   我從他的眼神裡能看得出來,這話要是我不在屋裡,他沒準會給出另外一個答案。   “那指定不行。”阿大望著我說道。   這意思還不明白麼?   我主動開口:“大哥,我想上個廁所,您看……”   阿大看向了林老板,林老板伸手在茶幾底下掏出對講機喊道:“有喘氣兒的沒有,進屋一個。”   片刻後,一個胳膊上都繡滿了紋身的胖子走了進來,老林一指我:“帶這個哥們去趟廁所。”   當我順手把房門關上,被人家帶著走到了路口,我喊了那胖子一聲:“唉,哥們。”   我用夾煙的手往屋裡一比劃:“屋裡談事呢,我不太適合聽,躲出來待會兒。”說這話遞了根煙過去。   那胖子明顯很明白事,接過煙點燃後說道:“也是,他們那些老板說的事,有時候我也聽不懂。”   “家哪的?”   “內蒙。”   “哦,我東北的。”   我滿嘴大碴子味說自己是內蒙的,這小子更過分,一嘴唐山口音告訴我是東北的,我們倆老中醫誰也不揭穿誰,就站在樓道口胡說八道著。   信口雌黃這個詞可能就是為了我倆設計的,尤其是那胖子因為長期抽煙嚼檳榔弄了滿口的大黃牙。   此時,和我們隔著整整一條路的另外一個胡同口,一排穿著高跟兒鞋、精致吊帶長裙的女人走了過去,一個個抹著小紅嘴瓣,妝畫的和小鬼而似的,我就瞄了一眼便轉過了身。   心裡琢磨著這幫人不是美女荷官就是準備打視頻、開直播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胖子偏偏在這時候和我說了一句話:“哥們,你們那兒都弄啥的?”   他真不是套話,就是覺著倆大老爺們對著站這兒太尷尬了,隨口聊聊。   我這兒要是對付一句‘啊,就弄點盤口’,都不用說什麼盤,這事也就過去了,可就在這一秒,我扭回頭的一瞬間,看見了一張極為熟悉的臉!   那張臉別說化妝了,就是燒碎了骨頭我都能認識她灰!   楠楠!   她絕對是楠楠!!   當時我身上這股火直往腦瓜門子上撞,連那胖子都沒搭理,把手裡的煙往地上一撇,沖著那群女孩走了過去。   那胖子也發現了不對,但礙於我是客人的身份也隻能問一嘴:“你上哪啊?”   我三步並作兩步沖進人群,一把就拽住了那個女人的頭發,掄圓了拳頭——吭!   一炮就給楠楠削躺下了。   我已經喪失理智了,胖子過來一拍我肩膀,我揮手拽住他的頭發,往墻上用力磕了過去,耳邊清晰的聽到‘空’一聲後,他怎麼倒下的我都沒看,轉回頭,抬起腳就往楠楠腦袋上踩。   我真有心一腳直接把她腦瓜子踩稀碎!   隻是我這兒腳還沒落地,身後就傳來了一陣電流聲響‘嗞、嗞、嗞’。   我用了全身力氣的腳立馬放了下去,一個跟頭栽倒躺地上就開始哆嗦。   我也是,沒細看這幫人手裡拎的啥,可這節骨眼誰有工夫看他們?   我倒下後就聽見身上的電流聲‘劈啪’作響,剛眨了一下眼鏡,整個人便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