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2-09作者:破金 我喝多了。 多到什麼程度已經忘了,就記著昨天晚上老鷂鷹好像是拿他那張嘴當成了無底洞,舉杯就往裡倒。 更牛逼的是,他摟著一個女的去了廁所,一進去就他媽是整整四十分鐘。 說實話,那一刻我是羨慕的。 等那女的出來,老鷂鷹又開始奔另外一個女的使勁兒時,我沖旁邊的女孩問了一句:“真那麼猛麼?” 事先聲明,我這是純好奇,嗯,肯定是。 那女的看老鷂鷹走了進去,問話的又是我,搖了搖頭,伸出一根食指,原本這根食指是直的,隨後彎曲了下去:“爺,明白沒?” 我看著廁所燈光下,磨砂玻璃處的人影,突然扭回頭問道:“那這是……” “姊妹們掙倆錢,陪著演場戲,這活又輕鬆又不用遭罪,哪不好?”說完還補充道:“爺,您可不能給我們說出去啊?” 我明白了。 一切都是老鷂鷹自己想的!
他覺著自己挺行,拉著個姑娘就去了廁所,然後在近乎幻想中不停忙活著。 我這才明白過來,這人啊,最狠的活法就是連自己都騙!
哐。 老鷂鷹摟著那個姑娘推開門打廁所裡出來了,人家姑娘衣服都不帶亂了,老鷂鷹一手摟著姑娘,一手搶過了話筒:“今兒晚上上座的,一人一萬!” “額外小費!” 我笑出聲了。 人狠起來不光能騙自己,而且還能騙高興了。 老鷂鷹的褲腰帶鬆鬆垮垮的掛在腰上都沒係,摟著姑娘回到了沙發上沖我說道:“爺,怎!麼!樣!” “咱這老腰,魚頭那身板子都得羨慕!” 我舉起了大拇哥:“那是。” 心裡話道:“你他媽乾噶悠不出工,那誰能整過你啊?你晃悠一個點兒也能晃悠。” “哎,要不然你能當爺呢?” “我們幾個一喝酒,那幫小子都不服,真事。” “你就看著他們不服?” “那我能讓麼?” 老鷂鷹鬆開了摟著姑娘的手:“那我給他們一宿一宿摁沙發上講道理,啥時候服了,啥時候拉倒。” 轟!
屋裡的所有姑娘全樂開花了,很顯然,他們太知道老鷂鷹什麼樣了。 至於我,隻是笑著,端起了路易,又乾了一杯。 我不太明白的是,這有錢人怎麼就那麼愛喝洋酒呢? 洋酒進橡木桶都是哪輩子的事了,比咱們的醱酵差著一大截,而且這酒不說別的,進了嘴就有一股鬧不登的味,雖說咽下去的時候滑順,但我還是覺著不如茅臺的留香綿長。 嗨。 我怎麼還比上了,這不就是小年輕為了追時髦,追起來的麼。 “乾啥,想喝?” 我瞧著身邊的小姑娘瞅我手裡的路易,那叫一個沒起子,眼珠子都快紮進去了,就又拿了個杯,給她倒了一杯。 那姑娘端起杯來一飲而盡,喝完還咂吧咂吧嘴唇,隨即撅起了嘴:“也就那樣。” “不然呢?”我反問著。 然後舒服的將自己窩在了沙發裡,她就像是隻貓,鉆進了我的懷中:“我覺著這麼貴的酒,怎麼還不得有點不一樣的地方。” 我沒回答,把手順著領口掏了進去,喝多了的時候,就喜歡握點軟乎的。 關於好和壞,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但是,在最底層的位置,大家看法一致,那就是壞的東西和好的就是比不了,而到了中層,好的為什麼好,就各說紛紜了。 就如同天青色和湛藍都好看,這個世界上有喜歡天青的,就得有喜歡湛藍的,本沒有道理可講。 可兩種顏色的粉絲怎麼能抬高自己喜歡的顏色呢?
既然在理論上不行,那就乾脆把對方踩下去好了。 於是,粉絲乾起來了。 我家哥哥……不是,是我家天青色的美,是你們無法理解的;另一方的回答是,我家湛藍也很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