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一聽,陳立便知是誰來了,當然是自來到黃玄宗後,和陳立說話第二多的陳小雪,第一是誰不用明說了吧。 陳立放下腦後雙手,轉了個小半身,看到陳小雪正站在不遠處的人堆中,一跳一跳的揮著手。 抬起手揮動了兩下,算是回應了她,便繼續等待著比試開始。 而不遠處的陳小雪見陳立如此敷衍,臉頰鼓起,像個悶氣包,隨後從袖口拿出乘風葉放在腳下,手中掐訣,呼呼的飛到陳立頭頂。 一片陰影落下,陳立抬頭看去,陳小雪正坐在乘風葉上,探出頭笑咪咪的看著陳立,右手向著揮動。 見此,陳立啞然失笑,抬手揮動,示意其下來,陳小雪點了點頭,手往下指,緩緩落了下來。 見陳小雪收好乘風葉,笑著問道:“你來我這乾什麼?” 陳小雪脫口而出,“當然是來找師兄...探討這次比試吶。” 中間停頓了下,陳立感覺有什麼不對,但將話音連起來又沒問題,輕微搖頭,將其拋之腦後,“既然是過來探討比試,那說說自己幾號吧,我一號。”說著將弟子令握在手中,給她看。 陳小雪看著弟子令上的文字,對陳立的排名略感驚訝,隨即將自己的弟子令拿了出來,一臉驕傲道:“我可是九十九號。” 陳立略感疑惑,看著弟子令上九九兩字,愣神沒看出什麼特別。 見到陳立那副神情,陳小雪解釋道:“在我的家鄉那,九九重陽,意味著好運雙重降臨...” 陳小雪還未將話說完,一道威嚴的聲音將其話音打斷,“一對二,得兩排數的弟子前來臺上。” 而此時的陳立感覺到手上的弟子令在偶爾動彈,就像在提醒他,到他了一般。 陳立拿著弟子令看向臺上,頭也沒回的說道:“陳師妹,該我上場了,先告辭了。”說完,不等其回話,丹田靈氣湧動,雙腳泛起微微藍芒。 隨著陳立膝蓋彎曲,再回彈,陳立一躍數丈高,準確的落在了擂臺上,緊接著手中的弟子令自行飛到相行向麵前,相行向點頭,弟子令又飛回陳立手中,將弟子令收好,等待著對手的上場。 腰掛雙刀,背負長弓,股上兩裝滿箭矢的箭筒,再加上俊俏的麵容,腦後隨風飄蕩的金絲帶徒增一分仙靈,一時,立在臺上的陳立氣勢十足,看起來極具高手風範。 而在臺下的陳小雪看的更是眼露秋波,麵頰微紅,一副迷妹的模樣。 等了足足三息,還不見對手上來,陳立不由看向相行向,相行向見此,語氣比先前嚴肅了幾分,開口道:“本長老數三聲,若還不上臺,便算棄權,三,二...” 在一聲聲下,臺下也吵雜了起來,隨著一的喊出,臺下安靜了下來,相行向的臉色也難看了一分,他從未見過如此膽小的弟子,連臺都不敢上。 當即抬手一揮,人群中亮起一道金光,一塊弟子令飛到半空中,其上二字閃著金色,緊隨其後的是一名身穿黃袍,長相普通,麵黃膚饑,帶著幾分虛氣,,一看便知是身體空虛所致,至於原因,一想便知。 “你從今日起,貶為雜役弟子,這身黃袍,你不配穿於身上。”語氣中帶著幾分怒氣,話音落下,弟子令上的金色二字破碎,然後飛進相行向的腰間儲物袋,至於那虛浮弟子,身上黃袍脫離其身,無火自焚,化為了虛無,露出隻有短褲的身軀,飛出演武場。 他自有分寸,不會傷了其性命,但日後和現在的苦頭肯定會有的。 看了全程的陳立,本覺得自己以後不會再和這人有什麼交道,但這人在被趕飛出去時,眼神從驚恐變為了怨毒,目光從相行向身上,轉到了自己身上,這種眼神他在前世見過,他知道了自己接下來該乾什麼了。 陳立記住了那人離去的方向,便不再關注那人,向相行向躬身拱手一禮,隨後在相行向的宣布勝出的聲音下,離開擂臺,默默的退離人群。 而沉浸在陳立身姿氣勢下的陳小雪終於回過神來,想起自己先前的姿態,不由臉頰更紅上一分,隨即想到什麼,坐上乘風葉飛到空中,四處觀望,就是找不到陳立的身形,不由疑惑陳立哪去了。 一片樹木稀疏的樹林中,一名隻穿著內褲的骨廋如柴青年男子,正滿臉怨毒,口吐惡毒之言,一邊單手按在摔傷的右臂上,一瘸一拐的向前走著。 在此人前行的二百丈餘外,一顆三丈高大樹的樹枝上,陳立正左手挽弓,右手搭箭拉開些微弓弦。 陳立本打算在乘風葉上將那人射殺,路上剛好看見這顆高大的樹,此樹枝葉茂盛,在樹上射箭能減少幾分被其他人看見的風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也能觀察到那人行蹤,一舉兩得。 當虛浮男子走到離陳立所在的樹百丈外時,陳立開始拉開弓弦,隨著掌命被拉成滿月,箭矢上浮現金色氣息,瞄準完畢,右手鬆開弓弦。 “嘣”“嗖”兩聲,一道黑色箭矢帶著金色光輝射向虛浮男子,百丈距離一息不到,便已越過,還在一瘸一拐咒罵著的虛浮男子,什麼都不知道的被射爆頭顱,沒了頭的身體,從脖子處噴湧大量鮮血,繼續前行,走出了數步才仿佛反應過來一般,向前倒去。 而那射出的箭矢卻沒看見,隻有一處拳頭大小的土洞在一旁。 陳立觀望了一會,見其屍體如此久沒有動彈過,確實死去了,才拿出乘風葉踏上,飛向屍體處。 來到屍體處看著滿地的黃白紅物,略帶嫌棄的撇了眼,隨後雙手掐訣,一顆半尺火球出現,將火球射向屍體,又再次掐訣,匯聚另一顆火球,射向滿地的黃白紅物,見屍體與贓物熊熊燃燒,不用再補上火球,陳立才去找那發箭矢。 走到土洞旁,陳立思索了一下,抬腳將旁邊散落的土塊聚在一起,填上土坑,重重的踩上幾腳,又回頭看了眼燒的隻剩骨架的屍體,抬手兩息,補上一顆兩寸火球,感覺沒什麼問題了,才踏上乘風葉離去。 至於那發箭矢,在陳立如今能使用的最大限度的附金術下,射過一次後,便斷裂成幾段了,沒必要為了一發壞箭,去花時間挖坑拿出來,用點土填起來,簡易好辦,基本不會有人會去挖它,地上的痕跡已經隻剩兩坨焦黑,誰又能從兩坨焦黑想到地下有一發斷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