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立興奮在極點時,一道推門聲傳來,但陳立並未聽到,隨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但陳立還是未聽見,直到一聲尖叫響起,陳立才注意到入口來了人。 扭頭一看,原來是陳小雪,她正雙腿發抖的呆呆看著陳立,眼中滿是震驚與害怕。 正在興頭的陳立,突然被人打擾,在吸了一口帶著血色的空氣後,一個閃身來到陳小雪身前,一刀劈下,而呆立的陳小雪根本反應過來,眼見長刀就要將陳小雪劈為兩半,一柄冒著湛藍水華的長劍擋住長刀。 來人正是徐鳳香,其借用巧力將刀斬方向偏移,但陳立的力氣何其巨大,隻偏移了半尺就招架不住,就被劈的向左邊移動了幾步,暴露出了身後的陳小雪。 鮮血橫飛,一道兩尺長的血紅傷口浮現,這下陳小雪不得不反應過來,身形借力倒飛出去,一旁的徐風香也迅速倒退。 陳立並未追擊,而是緩步走向入口,全身泛起冥骨,他打算堵住門口,好好玩玩,使用冥骨甲,是因為那把湛藍的劍讓他感到威脅。 ----------------- 書結上回。 還未等兩兄弟想明白什麼情況,徐鳳香急迫的聲音傳來,“你二人拖住大師兄!” 這一聲吸引了陳立的注意力,調轉猩紅的雙眸,就要沖向徐鳳香,兩兄弟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從陳立剛剛致命的兩擊來看,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 許星反應稍快,立刻從袖口甩出一柄珍饈小劍,同時大步前沖,許純緊隨其後。 “叮”的一聲,珍饈小劍被彈飛出去,但也成功轉移了陳立的注意力,其回手一斬,一道血色刀氣斬出。 首當其沖的許星步伐一緩,退至許純身後一步,許純揮舞斷斧接下刀氣,身形一滯,身後的許星再次來到前方,並雙手握著一柄長劍刺向陳立麵門。 對於這一刺,破冥骨防都不行,但陳立還是下意識的挽了個花刀,將長劍挑飛,並向著許星全力一腳踹去。 這一腳要是踹實,怕是肋骨得斷完。 其身後的許純自不會這般看著,在接住刀氣後,就已前邁,大斧劈向踹出的小腿。 可惜力量相差太多,這一劈隻是將腿劈的停頓了一下,不過隻是這一下停頓,許星就已偏移了半邊身軀,隨即附著冥骨的腳掌擦著腰間衣物過去,舊力未去新力未生。 ‘好機會。’ 不用交流,許星、許純兩兄弟想到了一塊,許星左手微震,一柄短劍掉出,並被其握於手中,朝著陳立麵門刺來,而許純抬起右腿,側踢向陳立右麵,腳尖一點寒芒閃動。 想法很好,可世事不會近如願,下一刻,陳立全身爆發出一層靈氣,將許星和許純擊飛出去,紛紛撞到墻上,彈落下來,皆是口吐鮮血,艱難的想爬起來。 陳立右腳踏進地麵,還未拔出,像感覺到了什麼一般,迅速前彎上半身,一柄湛藍長劍飛過,還未等陳立起身,湛藍長劍猛然調頭,再次激射向陳立。 右腳猛然使力,強行拔出地麵,並向著一旁翻滾躲過飛劍,來回一次穿梭,湛藍長劍就如無力一般,掉落在地。 穩住身形的陳立看了眼飛劍,便不再關注,看向身周圍了一圈水華,閉目低語著什麼的徐鳳香,當即揮砍出一道血色刀氣,沖向徐鳳香。 還未邁出三步,湛藍飛劍激射而來,對於這煩人的飛劍,陳立怒吼一聲,全力揮砍百刃疾,金鳴聲大作,湛藍飛劍倒飛出去,插進墻壁裡,劍柄劇烈晃動,幾乎同時,不遠處傳來一聲悶哼。 是陳小雪,先前那柄湛藍長劍的操控者原來是她,想來是徐鳳香將此劍交於了振作起來的陳小雪,而陳小雪也沒辜負期望,成功拖住了一會。 就這一刀的功夫,徐鳳香已經睜開了雙眼,雙手合掌,盯著陳立,口中大喝道:“靜水華,開!”,同時雙手迅速分開,隨著手掌的分開,圍著徐鳳香的一圈水華,迅速擴大,眨眼間,整個地下室都被水華沖過。 剛剛還宛如屠宰場的地下室,再不見絲毫鮮血,就連斷肢殘臂和臟器肉塊上也不見絲毫鮮血,一切都回歸了原初般。 而剛打算前沖的陳立,身體僵硬的停頓在原地,眼中的血紅逐漸褪去,隨後用左手按在腦門,使勁晃了晃,才看向四周,見徐鳳香一臉驚魂未定的神情,默默將百刃疾歸鞘,走向一個還算能坐的凳子。 跪坐在地的徐鳳香不確定的喊了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陳立?大師兄?” 坐在凳子上,陳立才回應道:“比起擔心我,你還是先將他們扶過來吧,我先為他們治療下傷勢。” “額...嗯。”徐鳳香愣了下,在看到其他三人的模樣後,連忙起身去幫忙。 徐鳳香抱著昏迷的陳小雪,朝著陳立走來,入口處,許星許純兩兄弟互相攙扶著走來,嘴邊的血跡不見分毫。 看著他們的殘樣,陳立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花了十分鐘,陳立將三人的傷勢都簡易的治療了一番,至於徐鳳香隻是靈氣消耗過度罷了,治療過程中,陳小雪蘇醒了過來,隨後陳立將齊華春的謀劃和自己被煞氣侵襲了神智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齊化春為人師表,宗門前輩,卻乾著禽獸之事,為了自己活命,連自己的弟子都...”許純麵色漲紅的怒罵道。 “此事定要上告宗門,將此事宣告天地,讓這齊化春死不得其所。”臉色稍好一些的徐鳳香道。 許星默然無語,陳小雪靜靜的聽著,腦中在回憶陳立砍她的那一刀。 坐在凳子上的陳立,掃視了一圈四人,麵露苦笑道:“此事沒有這般簡單,齊化春有個生死兄弟,名為龍念心,身居藏經閣理事之位,修為何種境界我不知道,但絕對是凝液境以上,此等修為不是我們能抗衡的。” 三人都不由沉默下來,低下頭顱。 而一直保持沉默的陳小雪,麵露擔憂道:“那,大師兄你日後將如何?”她知道陳立當時已經沒有了神智,不是有意攻擊的,在想通後,心中的芥末也隨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