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商隊抵達交貨地,清風樓。 陳立下車,向和他講了一路的車夫道別,正要向商隊頭領道別,剛走向商隊頭領所在車廂,卻見木馨已經向這邊走來,二人相赴走來。 不過三息相距三尺,陳立抱拳一禮,“在下潤闊,滋潤的潤,廣闊的闊,多謝姑娘先前讓潤某上車,這份恩情我記住了。” 木馨回禮道:“人在江湖走,哪個沒點難處,小女子木馨,金木水火土裡的木,溫馨的馨。” “萍水相逢,已經受了木姑娘幫助,我再叨擾就不成體統了,就在此別過,日後若看見木姑娘遇難,我自會出手相助。”說完這些客套話,陳立再次抱拳,就要轉身離去。 木馨見此,當即要開口留住陳立,剛開口,隨即想到自己和陳立隻不過萍水相逢,即便他萬分想留陳立,也沒有理由,隻得無聲張嘴,然後默默記住陳立的麵容和身形,看著陳立逐漸遠去。 “小姐,小姐?小姐!”一道粗獷的聲音響起。 木馨回過神來,隨即再次看向陳立離去的方向,此時哪還有陳立的身影,見此,心中嘆了口氣,轉身看向剛剛說話之人。 “卸貨吧,別讓掌櫃的等久了。” 說完走向酒樓裡,下人見此點了頭稱是,隨即招呼其他人開始卸貨。 ----------------- 錄城的言聞點,不似禁城那般寒酸,乃是一家裝飾豪華的酒樓,名為玄錄樓,內部帶有拍賣場,可想而知此樓占地多廣,而此樓的掌管人正是言聞點的接待人,姓黃名錄,修為和陳立同級,練氣後期,就是滿頭白發,老態龍鐘的,看上去至少有八十歲左右。 酒樓頂層,一共三間房間,天黃、天玄、天錄三間,天玄黃錄所住,另外兩間空著接待貴客,而陳立自是貴客中的貴客,自是被安排住進其中一間。 天錄房間中,陳立正在床上盤腿冥想著,‘估計也該將地圖和情報送過來了,希望邪修多些,我也好殺的爽快一些...最近不知什麼了,老是想殺點什麼...’ 他半個時辰前和黃錄完成了交接,隨後直接向其要已知的邪修情報,黃錄帶他來到此房間後就去準備情報了。 就在陳立想著這些時,敲門聲傳來,陳立睜開雙眼,下床的同時喊道:“進來。” 房門推開,果然是黃錄,其一進門便關上,見陳立正坐在圓桌旁,快步走到桌旁,坐在凳子上,隨後從袖口拿出一卷羊皮紙和一錦袋放在桌上,大手在空中揮動兩圈,才開口道:“陳道友要的情報和地圖都在這了,可還有什麼吩咐。” 陳立並急著回話,先是拿起地圖打開看了一遍,發現和在禁城看的沒什麼區別,才回道:“吩咐不敢當,隻是宗門任務所需罷了,無事了。”順手將錦袋收好。 “既然無事,那老朽就先退下了,祝陳道友平安歸來。”說著,起身拱手一禮,陳立起身回禮後,便轉身離開房間,順手將門帶上。 靜坐三分鐘,確定門口沒有任何異動,才將錦袋拿出,打開袋口,倒出數十卷小黃紙,開始觀看情報。 十數分鐘後,陳立將所有看過的情報都裝入錦袋,隨後手中燃起一點火苗,火苗脫離手掌,化為一條火蛇把錦袋包裹,不過三息,火焰消散,空空如也。 這火焰化形之法,靈感來自冥氣化身的化形之法,兩者的根源都是出自陳立體內,再加上陳立的神識,變形、轉道、騰躍不過一念之間。 來到窗口,望著藍天白雲,心中想道:‘果然已經知道了,也是,言聞點是宗門眼目,屠村這種事半日內被發現屬實正常,不過從屠村之人直接推斷為邪修來看,這眼目提供的情報不能全信,而且在我未來此城期間竟發生了數起屠殺事件,也不知言聞點的人乾什麼吃的...算了,先不想這些了,在這城中遊玩幾日,別的事,到時候看心情再說...’ 想到這,身軀漂浮,飛出窗口來到樓頂,心中默念功法,調動靈氣附著腳部,有鞋子遮擋,非修仙之人是看不到鞋內靈氣的。 隨後躍向另一座矮了兩層樓高的房屋,隻見陳立負手,如羽毛一般緩緩飄落至屋頂,隨即又躍至一丈高,再次飄落至下一處屋頂,這一幕像極江湖流傳的輕功。 但這並非輕功,輕功可沒有這般輕盈,這是陳立靈氣和神識相配合的效果,以靈氣輕身提速,以神識襯托身軀,同時能降低自己大部分氣息。 換個視角欣賞這座城,別有一番感覺。 騰躍屋頂間一炷香時間左右,聽到一陣微小的歡慶樂聲,略微集中注意力聽了下,便前往身左飛躍而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隨著距離的縮減,樂聲逐漸變大,當抵達一處矮屋上,原來是一排身穿紅衣的人,在用各自樂器奏樂,在中間四名漢子抬著一臺大紅轎子,看樣子是有喜事。 如此熱鬧的場景,自重生以來從未有過,不由激起了陳立的興趣。 看著緩慢前進的隊伍,五息一騰躍的緊緊跟著隊伍,好在距離不遠,不過轉轉三條街道就到了地方,轎子正好停在了一戶大門敞開的門前,而在門口正站著三人,其中一人身材偏瘦,身穿大紅衣袍的男子,想來就是新郎了。 隨著樂聲變換,四名抬轎漢子放下大紅轎,就丫鬟準備將新娘接下來時,新郎不知什麼地,已經跑到了轎子旁,伸手擋住丫鬟,紅光滿麵的笑著說道:“我來我來。” 丫鬟當即讓開,笑得也是十分開心,雖然新郎搶了自己的事,但新郎如此重視自家小姐,自己日後跟在小姐身邊估計會比以前還好。 見丫鬟退讓,新郎當即拉開簾布,伸出另一隻手去握新娘的手,將新娘扶了下來。 新娘因頭上蓋著紅布,邊下來時邊疑惑道:“小蘭,你的手怎麼變粗了?” 被稱為小蘭的丫鬟並未說話,隻因新郎在一旁做禁聲動作。 下了轎的新娘半天沒聽見回應,用另一隻手微微撩開蓋頭,看到的卻是新郎笑瞇瞇的看著自己,一時知道自己在和誰牽著,不知該收回手還是牽著,內心交戰半天也沒有個結果,隻能紅著個臉,任由新郎帶著走。 見自己娘子如此可愛的反應,新郎心裡和臉上都是笑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