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三剛離開一會,瓏怡就悄咪咪的走了進來,一步一回頭,仿佛確認著什麼,直到關上門,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瓏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將一切看在眼裡的陳立,不由想起瓏三離去時傳音的話語,‘道友也算會品茶之人,桌上那包普茶想喝便拿去,但若是瓏怡那丫頭進來要拿走茶,切不可給其拿走,她喝茶不知量,隻會糟蹋了好茶,切不可給那丫頭拿了。’,想到這,笑著打趣道。 瓏怡也不作答,滿臉笑嘻嘻的快步走向陳立...茶包。就在快拿到茶包時,茶包鬧鬼了一般向旁邊挪了一些,巧妙的避開了抓來的纖細白皙手指。 一抓沒中,瓏怡不由眨了眨眼,不信邪的往前伸長手臂,眼見就要摸到,茶包再次往後挪動,又一次抓來個空。 兩次怪異事情,她也明白了什麼,轉過頭來,嘟起個嘴,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委屈的看著陳立,那模樣要多惹人憐愛就有多惹人憐愛。 就連陳立都不由愣神了一下,等陳立回過神來,茶包已經被瓏怡一把抓住,緊緊的抱在懷中,臉上那惹人憐愛的表情哪還有半分,隻有勝利家的得意和喜悅。 而陳立也沒出手搶回茶包,就這樣麵帶微笑的看著,在心裡想著。 '瓏三道友啊,我阻止過了,但沒擋住,這可不能怪我,我盡力了...' 略微得意了一下,瓏怡趕忙將茶包收好,快步走到門口,剛要推門離去時想到什麼,轉頭對陳立做了個鬼臉,一副小人得誌模樣。 下一刻,瓏怡剛回過頭,手還未碰到門扉,關上的門由內向外的打開了,一張長著白胡子的老臉平靜的看著僵硬在原地的瓏怡,緩緩的伸出枯瘦的手掌。 瓏怡頓時眼淚汪汪起來,似乎想通過這樣萌混過關。但老者何許人也,有過豐富的經驗,氣場如山巒一般,巍然不動,絲毫退讓的意思都沒有。 見萌混不過去,瓏怡頓時麵如死灰,不情不願的將收入囊中的茶包拿出,閉上眼睛準備接受痛的一擊。 瓏三在拿過茶包後,就要照以前一樣給她頭上來一記痛的,讓她漲漲記性,但敲到一半,想起了什麼,變敲為掌,輕輕的撫摸下瓏怡的頭,聲音溫柔道。 “這次你三大爺心情好,饒過你一回,好了,三大爺我還有事,先退下吧。” 瓏怡睜開帶著些許淚花的眼睛看著三大爺,目露疑惑,隨即想到什麼,破涕為笑,感激的看了眼陳立,然後趕忙離去,生怕三大爺突然反悔。 瓏三輕嘆口氣,隨即恢復正常神態,隨手將門關上,來到陳立對麵坐下,手臂微微一抬,一道光華閃過,兩枚玉簡浮現空中。 “易道友,這便是記載著能修煉到凝液後期的《鍛靈歷》,還有控火術,道友可以檢查一二。” 陳立輕微點頭,隨即將神識滲進玉簡,細細看了一會,確定凝液初期篇章和自己修煉的無異,才開口道。 “記載的確實是原本,術法也和說的幾乎相同,沒有任何問題。不知價格如何?” “沒問題那就好,價格的話,功法是二百枚靈石,術法是五十枚靈石,但因答應過道友對半折,所以就算道友一百五十枚靈石。” 這個價格對尋常凝液期來說能肉疼好一會,但對陳立來說完全能接受,畢竟身家幾千靈石,區區一百五十枚靈石不過是餘頭罷了。 想到這,當即抬手一揮,一百五十枚靈石不多不少的出現在了桌上。二人都是凝液期,也都擁有儲物法器,所以陳立也不擔心暴露自己有儲物袋這事。 瓏三的神識掃過,確認靈石一枚不少,揮手間一枚枚靈石自行飛進腰間儲物袋,待靈石全部進入儲物袋,陳立開口問道。 “具體離開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瓏三搖了搖頭。 “這個具體時間誰也不知道,不過易道友放心,時間不會超過一年,我也會派人來提前通知道友,具體地點那人會以口頭的方式告訴道友的,而在這之前還請道友留在這瀚海城內,住所我也安排好了,要是道友想去其他地方住也行,隻需告訴我地點便好。” ‘一年時間,剛好用來熟悉功法和術法,順便了解這城...’ 略微一想,陳立便做下了決定。 “可以,住處的話就道友安排的地方便可。” 瓏三聽後露出幾分笑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好好,道友請隨我來。” 說完站起身向著屋外走去,陳立緊隨其後。 出了天功閣,因二人是禦空飛行,沒有了那些彎彎繞繞,不過一會就抵達了瓏三安排的住處。 海岸上,一座百來丈高的山峰坐落於此,山下圍著一圈建築,想來是常人居住的地方,而山腰,被開掘出一條繞著山體的彎路,陡峭程度非身手好或常年登山之人不能走。再往上便是住處了,被削平的山峰坐落著一座連著山體的石屋,不說大但也不小,假山小喬流水,庭院走廊涼亭,安排的應有盡有,一點也看不出是山上的建築。 瓏三帶著陳立熟悉了下房屋構造,見陳立沒有流露出任何不滿,便借事抽身離去,不再打擾陳立。 夕陽西下,獨自坐在涼亭的陳立,閉目感悟著放在桌上的玉簡裡的功法,不久前在各大店鋪采購了一番物品,回來不久,板凳還沒坐熱。 一道海風吹過,如微風一般拂過陳立的臉頰,按理說這般高的地方風力應該更迅猛才對,卻隻有這般微弱的原因估計是陣法的緣故。 如被清風喚醒一般,陳立睜開了一直閉著的雙眼,一直待在袖口的影靈緩緩的從袖口中探出一顆小巧的蛇頭,與陳立對視了一眼,便在陳立的示意下沿著手掌,緩緩爬到桌上,靜靜的盤成一團,看著高處不勝寒的風景。 陳立則再次閉上眼睛,繼續觀悟著功法。 而在整座院落的四方,各自爬著不知哪來的老鼠,圍繞著石屋,如巡邏一般,靜悄悄的觀察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