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哢塔” 一柄泛著光耀的短劍,在風刃的撞擊下斷成了兩段,手握斷劍的蔣時,以反身騎馬的姿勢,借著沖擊力身軀後仰,鼻尖擦著風刃邊緣而過,勉強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來到空曠地方後,失去樹林的禽師,準頭似乎降低了不少,應該是要花更多的精力在追擊上導致的。 “分散!” 這聲嘶吼,在胸前胸後共三道深可見骨的切割傷的蔣時來聽,簡直就如天籟之音,抽出腰間繩索的一頭勒在馬身上,準備依照計劃行事。 和說好的一般,蔣時向左,另外三人向右。 禽師以為這些人又要分散跑路,想都沒想就朝著左邊獨自一人加速而去,口中的匯聚的風旋比先前明顯了不少。 眼見禽師口中的風刃將要完畢,坐於馬上的蔣時雙腳猛踏,躍向追來的禽師,手中繩索散發光輝,隨著雙臂的甩動,如蛇般眨眼間便至禽師脖下,就在將要捆住時,禽師四肢後的翅膀扇動,瞬間將其拉高了些許身位。 “攻擊!” 蔣時目瞪欲裂的雙目中浮現青色光色,半空中的繩索驟然向上扭曲,不過眨眼間便將禽師的四肢捆成一坨。 “啊!” 隨著怒喊聲傳來,三道身影躍馬至樹,借著樹乾彈射而來,刺來的利劍反射著星星寒芒,禽師的身上浮現些許光耀,但立刻變的暗淡無光,而捆綁的繩索卻變的更加閃亮。 沒了護體靈光,三柄利劍紛紛刺入禽師體內,可最深的不過進入兩寸,傷的不重但確實讓禽師吃了痛。 “吼!” 伴隨著痛吼,其口中的風刃激射而出,不過剎那已至蔣時麵前三尺,處在空中的蔣時沒有任何地方可借力,隻能拚命彎曲身體。 就在這危機之時,一直係在蔣時腰間的繩索瞬間繃直,一股拉力將其拉向地麵,風刃帶著半截鼻子而去,而蔣時眼中青芒閃過,腰間繩索迅速縮短,不過一息便將其拉至馬背,絕塵而去。 掛在禽師身上的三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一直在全力攻擊,直到與禽師一同落至地麵才反應過來。 他!竟然...竟然跑了!那個拚死維護計劃,冒死掩護他們的蔣時竟然跑了! 在其他二人震驚之餘,其中一名青衣男子爬起來繼續攻擊,拿著長劍在禽師身上白進紅出。 他明白了,蔣時說的沒錯,這就是最後的機會,他們最後的機會!就算是正中下懷! “攻擊!不要停下來!” 一道怒吼聲將震驚又絕望的二人拉了回來,見青衣男子發了瘋般的在攻擊,他們二人也明白了過來,要活命就隻能靠這蔣時留下的短暫控製,這如同絕望般的希望。 三柄利劍全部折斷,換來的是兩隻眼睛全部刺穿,渾身血肉外翻,但凡換成人,就是凝液期也得奄奄一息。 三人近乎瘋狂的攻擊持續了將近三息,便被掙斷繩索的禽師震飛出去,本就力盡的三人,在這靈氣震蕩下終究是挺不住了,不論如何掙紮都再沒爬起來。 恢復自由的禽師第一時間並沒有出手殺他們,而是發出一股尖利的嘯聲,接著渾身冒出青色靈氣,遍體鱗傷的身軀在青色靈氣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起來。 這一幕更是直接將不斷掙紮的三人打入絕望的深淵,就這樣愣愣的看著禽師恢復傷勢。 或許這就是蔣時跑走的原因。 數息過去,除了眼睛,身軀全部恢復成原先模樣,隻是氣息弱了一大截。 療傷完畢的禽師並沒有走向爬在地上的三人,而是目露一絲懼色的在口中匯聚風旋,看樣子是被砍怕了,不太敢接近倒地不起的三人。 眼見風旋將要完畢,被瞄準的青衣男子麵露苦笑,目光看似是看向禽師,實則是看向蔣時離去的方向,大概是在咒罵吧。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從天而降,照的三人不由瞇起了眼,緊接著一陣破空聲傳來,隱約可見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現在禽師上方。 “轟” 巨大的聲響伴隨著一股巨大的灰塵襲來,掀飛了趴在地上的三人,其中兩人在半空中就已經昏了過去,隻剩那青衣男子在落地後還保留著最後一絲清醒。 眼皮開合之際,一股清風吹來,吹的煙塵漸漸消散,青衣男子也看到了是什麼情況,隨後再挺不住的閉上了眼睛。 煙塵消散,隻見一名身穿華麗衣服的俊俏男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單手握反握刀柄,單膝跪在禽師的頭顱上,刀身貫穿下顎插進地麵,看樣子這禽師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而在另一隻手上,正捏著黑色的衣領,細看這衣領主人的麵容,不正是那逃去的蔣時嘛。 俊俏男子正是陳立,隻見其翻手握柄抽出長刀,站起身看了眼昏死在地的三人,嘴角翹起,笑道。 “這應該不算來遲吧,我的血傀們。” 言罷,環顧四周,見其他三人都昏迷在地,眼角微微抽了抽,緩解尷尬般將手中的蔣時丟到樹下,躍下禽師屍體的同時給脖頸來了一刀,啪唧的一下,禽師的腦袋滾落在地,切麵平穩的如一條直線。 禽師那恐怖的自愈法術,光刺穿腦袋他可不放心,要不是這靈獸看起來能分割出不少材料,可就不是隻斷頭那般簡單了,這點還得感謝一下齊化春。 甩了甩刀上的血,準備收入鞘時,發現血殘留在了刀身的裂縫裡麵,不由無語了下,調動了神識來清理才清理乾凈。 這刀很好,也很適合陳立,唯一的就是這一點不行。 半刻鐘後。 陳立終於將禽師分解了,手法不知好不好,但看切出來的材料那模樣,應該能賣個好價錢,大概... 而在那樹下依舊躺著睡的正香的四人,先前為了確保不會有人突然醒來,所以給他們的神魄都來了一記小拳拳,對於沒神識的人來說,神魄受擊,想來應該還能再睡一天。 將被分割成上百份的禽師一一收入儲物袋,一邊放出冥氣和拿出血色小瓶,緩緩走向樹下躺著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