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華聽著張東的解釋,笑了笑,本來就因為風吹日曬的黑色臉龐,仿佛有了一絲活力,遠遠的看去,還以為是一塊石頭笑了呢。開口對張東說道:“行嘞,你們這些從公安大學分配下來的人啊,就是詞兒多,還文縐縐嘞。好好養病啊,出院的時候記得給所裡打個電話,我來接你,等你回去了給你開嘉獎會,你的事兒市裡麵的公安領導都聽說了嘞,你小子,要沖天咯。”說罷,搖了搖自己的大腦袋,離開了張東的病房。 隨著自己的直屬領導離開,張東才細細打量自己的環境,病房裡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初聞不太習慣,覺得有些嗆鼻,慢慢適應了十分鐘後,竟然漸漸覺得有些好聞,床頭櫃上放著一個果籃和幾束鮮花,鮮花上有張卡片,隻見上邊歪歪扭扭的寫著一行字:謝謝你,警察叔叔,長大了我也要做警察。 張東想起來,這大概是自己從歹徒搏鬥中獲救的那個小男孩所寫的,嘴角不由自主的顯露出一抹笑意,這也許是自己選擇警察這個行業的意義所在吧。 在醫院中修養的日子裡,由於融合了兩個靈魂的緣故,張東發現自己和原主的靈魂已經不分彼此,而且自身的恢復能力也異於常人,在醫院中,張東試著劃破了自己的手指,傷口在兩分鐘內就消失不見,迅速愈合,就像沒有事情發生一樣。 這個現象讓張東玩心大起,打算試試給自己的腦袋來個狠的,抓起床邊用來削水果的水果刀,正要向自己的太陽穴刺去,被查房的醫生發現了,嚇得手中的病歷本都掉了一地,一把搶過水果刀,對著張東說道:“你這是乾甚,咋子啊,想不開了?我告訴你啊,你這身體恢復好了根本不影響你繼續戰鬥在一線,你別想不開啊。” 張東也不願意將自己身體的變化告訴醫生,生怕醫生知道之後,將自己送到某個不知名的研究室切片研究,也害怕醫生將自己的行為記錄下來,還沒等自己出院就被轉到精神病醫院去,來一個無縫隙銜接。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對醫生說道:“好的,李醫生,剛才看到您過來,給您開個小玩笑。”李醫生不由得長舒一口氣,笑罵一句:“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的。。。” 這時候,一個小護士匆匆跑來,氣喘籲籲,胸脯也隨著呼吸不斷起伏,對李醫生說:“不,不好了醫生,外邊來了一群記者,要采訪張警官,攔都攔不住。” 話音剛落,隻見四五個記者湧進病房,其中一個記者拿著話筒,對著攝像機說道:“各位觀眾朋友大家好,我是縣電視臺的記者黃冰冰,今天我有幸過來采訪赤手空拳和持槍歹徒搏鬥而救人的張警官,張警官,您好,我能問下您當時是怎麼想的嗎?您不害怕嗎?” 張東看著這位記者,暗慶饒幸,幸虧這位記者沒有早幾分鐘過來,要是拍到自己拿刀捅自己太陽穴的畫麵,那樂子就大了。 他微微閉上眼睛,仿佛在沉澱思緒,尋找著合適的回應。病房內靜悄悄的,隻有他輕微的呼吸聲和話筒的微弱嗡嗡聲。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下來,隻有他的內心在洶湧澎湃。 幾秒鐘後,他緩緩睜開眼睛,他對著話筒,清了清嗓子,開始說話。他的聲音雖然略顯沙啞,但卻充滿了力量和溫暖。 “咳咳,黃記者,還有觀眾朋友們,你們好。”他的聲音在病房內回蕩,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一種特殊的力量,讓人感受到他的真誠和堅定。 “我現在還在康復之中,所以不便接受采訪。”他輕輕地說著,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謙遜和堅韌。 然後,他話鋒一轉,用一種更加柔和而充滿力量的聲音說:“但是,對於黃記者的問題,我可以用一首歌來回答。” 說罷,張東對著話筒緩緩地唱著:“在繁華的城鎮,在寂靜地山穀。人民警察的身影,披著月光,迎著日出。神聖的國徽放射出正義光芒,金色地盾牌守衛著千家萬戶.......” 人民警察之歌,在病房裡回蕩,也通過攝像機,傳播到了縣裡的每一戶人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