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午後,微風中還帶著些許涼意,陽光卻已經迫不及待地撒向了大地。張東和高文遠兩人,跨上那輛經典的挎鬥摩托,發動機的轟鳴聲在村口回蕩,打破了鄉村的寧靜。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村邊的那片池塘,似乎那裡隱藏著他們尋找已久的線索。 摩托車在鄉間小路上顛簸前行,沿途的風景在張東的眼前飛速掠過。稻田、小橋、流水、人家,這一切都讓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高文遠則是一臉嚴肅,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仿佛每一個轉彎都可能隱藏著未知的危險。 “東哥,你看這池塘,平時也沒少有人來釣魚,咱們真的能找到什麼有用的證據嗎?”高文遠有些疑慮地問道。 張東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讓肺部充滿了鄉村特有的泥土和青草的香味。他轉過頭,對高文遠說:“文遠,有時候,線索就隱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別忘了,我們可是警察,要有耐心和細心。”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池塘邊。池塘的水麵上波光粼粼,偶爾有幾隻水鳥掠過水麵,留下一串串漣漪。張東和高文遠下了車,開始沿著池塘邊緣仔細搜索。 就在這時,一位村民走了過來,看到他們正在打撈,便熱情地主動借給他們一張漁網。村民的笑容中透露著淳樸和善良,讓兩人感受到了鄉村的溫暖。 高文遠接過漁網,熟練地開始在池塘中打撈。不一會兒,網中就撈出了一些水草和雜物。張東則擴大了搜索範圍,他沿著池塘邊緣一路向前,希望能有所發現。 不知不覺間,張東已經走出了很遠。他穿過一片小樹林,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開闊地。開闊地大概位於距離池塘東側三公裡的地方。 突然,張東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的目光被地上的一樣東西緊緊吸引。那是一張被燒焦的、半埋在土裡的身份證。他的心跳瞬間加速,仿佛一顆被猛烈敲擊的鼓點,在胸腔內回蕩。 他蹲下身子,雙手微微顫抖,小心翼翼地撿起那張身份證。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上麵,身份證上模糊的字跡和照片逐漸顯現出來。張東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激動的心跳,他的手指輕輕地在證件上滑動,拂去上麵的灰塵和殘渣。 每一下觸摸都像是觸碰到了真相的邊緣,他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和緊張。這張身份證,可能是他們長時間調查、追蹤的關鍵線索。每一個細節、每一個數字,都可能成為揭開真相的關鍵。 他抬頭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後,他更加小心地將身份證放入了口袋。他知道,這張身份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必須妥善保管,盡快進行進一步的調查。 此時的高文遠也已經完成了池塘的打撈工作,一無所獲的他正準備返回。看到張東興奮的樣子,他立刻意識到可能有了重要的發現。 “東哥,你找到什麼了嗎?”高文遠急切地問道。 張東將手中的身份證遞給了高文遠。高文遠接過身份證,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然後激動地拍了拍張東的肩膀:“東哥,這次咱們可能真的找對地方了!” 兩人迅速返回摩托車旁,將身份證小心翼翼地放入證物袋中。他們知道,這張被燒毀的身份證很可能會成為揭開真相的關鍵。 派出所內,燈光昏黃,給這個狹小的空間增添了幾分沉悶。劉誌軍坐在一張陳舊的辦公桌前,拿起桌上的座機電話,手指在撥號鍵上猶豫了一下,然後堅定地按下了一串數字。電話鈴聲在空曠的房間裡回蕩,仿佛帶著某種未知的期待。 電話接通後,劉誌軍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鬆一些。“濤子,是我,劉誌軍。”他說。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短暫的沉默,隨後是一個略帶遲疑的聲音:“軍哥?你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劉誌軍笑了笑,盡量讓語氣聽起來輕鬆:“咱們好歹也是上下鋪的兄弟,我這不是有事兒找你幫忙嘛。”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聽說你們鑒定科新進了一批機器,可以用頭顱大概還原死者樣貌的那種?” 電話那頭的濤子似乎有些猶豫,支支吾吾地說道:“是……是有這種機器,不過……” 劉誌軍聽出了濤子話中的猶豫,他心中一沉,但仍然保持著語氣的平和:“濤子,你就幫幫兄弟我吧。我把頭顱給你送過去,你就幫我復原一下,行不?”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劉誌軍能感覺到濤子的為難,但他心中急切,不禁加大了語氣:“濤子,咱們當年在學校裡可是鐵哥們,這點小事兒你都不肯幫忙嗎?” 濤子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軍哥,你也知道,這東西不是隨便能用的。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得申請,還得市局領導簽字才行。我真的幫不了你。” 劉誌軍心中一陣失望,但他仍然不死心:“濤子,你就想想辦法嘛。這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濤子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軍哥,你不是擅長頭顱素描復原嗎?你試試行不行?我真的幫不了你。”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劉誌軍拿著話筒,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心中五味雜陳。他明白濤子的為難,也知道自己這次的要求確實有些過分。但他心中的那份急切和焦慮卻難以平息。他放下電話,雙手撐在桌上,陷入了沉思。 劉誌軍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淡淡的憂傷。他知道,自己和濤子之間的那份情誼,雖然沒有因為時間和距離而淡化,但卻也因為現實的種種束縛而變得難以觸及。他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頭顱素描圖紙,重新審視起那個無名的死者。 他知道,自己現在唯一能依靠的,隻有自己的專業技能和對案件的執著。他必須盡快找出這個死者的身份,為他的家人帶去一絲慰藉。想到這裡,他重新振作起精神,拿起筆在素描圖紙上仔細地勾勒起來。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派出所內的燈光依然昏黃。劉誌軍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仿佛與外界隔絕。他一筆一筆地描繪著,試圖從那個無名的頭顱中還原出死者生前的樣貌。他的眼神堅定而專注,仿佛在他的筆下,那個死者正在逐漸蘇醒。 這時候,一陣摩托的聲音傳來,張東和高文遠回來了,他們兩個人在村裡的小飯館裡,打包了幾份飯菜,回到了派出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