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南宮山再次昏迷。所有人驚叫起來,慌成一團。 “三哥?三哥?” “南宮駙馬?” “南宮山?” 小七大聲尖叫著,冷關峰、青平雲等也喊了起來。 他們不料形勢急轉,南宮山又暈了過去。 南宮山胸口的長劍被硬生生拔了出來,不要說他是中毒頗深的病人,換作是完好的人,也堅持不住。 小七急忙從懷裡掏出些粉狀藥物,以幫助止住南宮山前胸後背噴湧而出的鮮血。 她神藥頗多,自信能幫南宮山止住劍傷,這是他敢於大力拔出利劍的原因。 然而,這少年顯然有些低估南宮山傷口的嚴重程度,他那些粉末狀的藥填在南宮山嚴重的傷口上,仿佛滿是窟窿的破紗布去堵住閥門大開的水龍頭,杯水車薪,發揮不了作用。 冷關峰見狀,拉開小七,朝著南宮山兩側傷口狠狠地揮舞了幾下。 然後不知是些什麼藥被灑到南宮山傷口上,一層薄薄的白色霜雪狀粉末鋪在了南宮山前胸後背,那些汩汩流出的血液很快便凝固,仿佛被凍結。 冷關峰的及時出手阻止了南宮山傷口惡化,不過南宮山仍舊昏迷不醒,不知死活。 冷關峰又令人將南宮山以及青氏等人扶上戰馬,大手一揮,向西洲撤退。 此地不宜久留,即使南宮山不知死活,但大家也不能逗留。 所有人跟著冷關峰撤離戰場。 隨著西洲人馬的撤離,幾小時前還喧鬧無比的戰場突然死一般寂靜。 這種死寂中滿是死亡的味道。 因為戰場中央被丟下無數死屍。 成千上萬具中州兵的屍體。這些人要麼被劇烈的掌風震死,要麼被毒藥毒死。總之,他們成片成片死去,屍體堆積成山。 殺死這些人的便是南宮山。 此刻南宮山雖然也不在戰場,可有人若是來參觀戰場,便可見這些螻蟻般的死屍,嘆息戰鬥之慘烈,死亡之慘烈。 南宮山走了,田橫走了,受傷的八大將也走了,隻留下這成千上萬的螻蟻般的戰士的屍體。 當然,他們的死亡不會是終點,隻會是另一次死亡的開端。 西洲兵離開了斜口城前的戰場,留下一片荒涼。 西洲兵離開了戰場,留下成千上萬的敵人的屍體。 隻從中州和西洲兩國的士兵傷亡比上來看,西洲必定勝了。 當西洲兵趕回西洲地域時,所有西洲人談得最多的便是西洲勝利了。 大家口中的傳言便是西洲與中州斜口城一戰,中州傷亡過萬,西洲無一人犧牲,西洲大勝而歸。 傳聞很快就自西洲邊境散播到西洲全境。 不到三天,似乎全世界都知道西洲勝利了的消息。 當大家聽到這個消息,無不大驚,無不歡欣鼓舞。 西洲人打敗了中州八大將率領的大軍,將他們趕回了斜口城。 西洲人勝利了。 不僅是勝利,而且是大勝。 對方死亡成千上萬,而我方沒有一個人犧牲。 戰損比是0:10000。 但這種變態的傷亡比沒人會相信。 人們不相信,自然會深究這次大戰背後的故事。 當他們深究,他們便會提起一個人的名字,那便是南宮山。 南宮山。 是的。 這個稀鬆平常的名字,再次響起在所有西洲人的口頭。 傳聞他一掌可劈山,壓死千軍萬馬;一拳可擊退中州八大將,讓他們魂飛魄散。 他百毒不侵,毒藥當飯吃。 他醫術高明,救死扶傷。 他搗毀中州毒藥工廠,救西洲萬民於水火。 他力敵千軍萬馬,敵人不敢近他身。 他的這些事跡越傳越神,加在南宮山頭上的名號也無以復加。 超級小神醫。 西洲第一勇士。 西洲第一駙馬。 西洲戰神。 西洲小魔王。 傳言的的傳播速度總快過人馬移動的速度。 就在南宮山還昏迷不醒,還沒回到華府之際,他的名聲便在西洲城傳得沸沸揚揚。不少城民自發到華府門口集合,想一睹南宮山的風采。 不過鑒於他昏迷不醒,南宮山一回到華府,便被華府嚴密看守起來,並遍請名醫治療。外人是一個不見,沒人知道他是否真的還活著。 所以,南宮山是死是活還真沒有人清楚。 要說最清楚南宮山死活的,除了吸血毒魔就是南宮山自己了。 南宮山昏迷了三天三夜。 不過吸血毒魔一點也不緊張,外人不知道南宮山能否活著,他吸血毒魔自然知道。 他掛在南宮山耳朵下,自然知道南宮山沒死。 沒死,那便是活著。 既然活著,那便不必擔心。 因此,吸血毒魔是一點也不緊張南宮山的安危。 然而,南宮山到底咋樣了呢? 話說南宮山自肩頭的利劍被拔出後,便痛的暈死過去。接著,他便感覺身體一直在馬背、擔架、馬車上顛簸。 在不停的顛簸中,他時而感覺傷口疼痛,時而感覺體內毒氣橫行,渾身酥軟無力。 這些毒氣本來是他利用毒經心法引導至丹田,可以化為內力的養料,可當時他正在戰場正中央打坐引毒,沒想奪命九劍半路殺了出來。 毒氣在自己經脈運行時,被奪命九劍打斷,不受控製地侵入五臟六腑和大腦,這是南宮山暈暈沉沉的主要原因。 南宮山時睡時醒,也不知睡了多長時間,突然,他睜開了眼。 當他睜開眼的一瞬,便看見一張雕龍畫鳳的精美床蓬,這床蓬在自己頭頂,看起來有些奢華。 總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他現在是躺在精美的大床上了。 急著,他斜眼一看,一架明亮、精美的燭臺置於房間正中方桌之上,燭臺上燭光閃閃,將滿屋子照的金碧輝煌。 顯然,這地方是大戶人家的配置。他在一個大戶人家豪華的房間內。 而時辰顯然在夜間。 “這哪?” “冷關峰的軍營?還是?” “我為何在這?” 南宮山腦子飛轉,卻一時也整不明白。 當他再扭頭四望之際,突然發現有個人伏在床頭一側的柱子上。 這可把南宮山嚇了一跳,幾乎要坐起。 可剛動了下身體,一陣撕心裂肺的痛阻止了他做更多的動作。 可在他心裡還是怕的要命。 那個人…… 準確的說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她一言不發地伏在自己床頭的木撐上,頭發遮住了她的臉,讓她看起來像一個女鬼。 對,完全全全就是個花衣服的無臉女鬼。 自己難道掛了?下地獄了,所以才會碰到自己最害怕的無臉女鬼? 南宮山幾乎要尖叫起來,可剛要發聲,突然一個聲音飄了過來。 “你醒了?” 南宮山確實這必定是女鬼的聲音。 也確信就是“你醒了”三個字。 這三個字既透露著驚訝、疑問,又透露著興奮。 聲音靚麗富有穿透力,能聽出說話人的激動勁頭。 最重要的是這聲音聽起來十分熟悉,熟悉得自己一時竟然忘記是誰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