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一起吃飯,氣氛溫馨,齊樂融融。自從去山城上班後,何小輝便很少跟雙親一起吃飯了。 吃過飯,何小輝回到自已的房間思考如何發家致富,讓自己和家人過上好日子的問題。 這問題不難,他立馬想出了個極好的辦法:去買運動彩票。他時常看球,還清楚地記得一零年南非全球杯最後幾場比賽的結果。想想那賠率,隻要不出現蝴蝶效應,蓋茨算個球啊。 他又想:“家裡給爺爺奶奶治病,現在根本沒幾個閑錢。而且如果讓爸媽知道我花錢買彩票,屎肯定要被打出來。反正還有時間,不如去找份工打吧。” 下了決心,何小輝說乾就乾。第二天一大早吃了飯就出門找工作去了。 碧江是座距山城不遠的小城市。何小輝四處溜達,見到在招人的店就進去問一問。奈何都沒什麼收獲。 過馬路時,他發現朝自己走來的一個身影非常熟悉。她的相貌標誌的沒話說,一看就知道是洋妞,身形勻稱富有活力,胸部很有料,小夾克配修身七分牛仔褲使她看上去自信滿滿。最醒目的,還是那頭在太陽底下直晃眼睛的金黃色卷發。她正是秦嘉妍。 這樣靚麗的女孩走在街上自帶發光特效,回頭率超高。 因為對方是大美女,何小輝有上去搭話的沖動。他對美女這種生物向來沒有抵抗力。盡管被前女友傷過一次,勉強也算是為對方死過一次也還是死性不改。女人真是罪惡的東西,漂亮的女人更是十惡不赦……哦,除了老媽以外。 他想了想公司前輩教他的倫敦啌,在擦肩而過時叫住她:“ Excuse me.Beauty,add a WeChat ”(美女,加個微信唄。) 秦嘉妍沒有鳥他,心裡想:“這人說英語乾嘛?而且口音好怪啊,不會是跟印度人學的吧。最後那個詞是個什麼東東?算了,不理他。” 秦嘉妍乾脆從小挎包裡掏耳機出來聽歌。這時,錢包不慎被帶出掉到了地上。她完全??自知,何小輝卻看得清楚。 “哼!不鳥我我才不幫你撿,”何小輝嘴一撇,梗著脖子走出兩步,又退回來把錢包撿起來,轉身開口:“喂,你錢包掉了,喂!” 秦嘉妍沒有回頭,依舊自顧自的向前走。“搞什麼?是聾子嗎……”何小輝跟上去,轉過一個街角,靠近後才發現她正戴著耳機聽歌。 何小輝想拍拍她的肩膀引起她的注意,手才抬起來,還沒觸碰到她,秦嘉妍就突然旋過身來。 見到身後有男人尾隨,她下意識退了半步,無暇的臉上寫滿了疑惑,眨了眨湛藍的眼眸,視線聚焦到何小輝右手拿著的錢包上。 “你,你,”秦嘉妍一隻手快速摘下耳機,另一隻手指著何小輝的鼻尖,“你是小偷!” 值得一提的是,洋妞的普通話很標準。 何小輝不憤,撥了撥劉海:“你見過這麼帥的小偷嗎?我是拾金不昧的三好青年。” “我不信!”秦嘉妍說著死死拽住何小輝的衣角開始撥打電話報警,“喂喂,我抓住一個小偷,對對,人贓並獲,歹徒極其兇殘,你們快過來……“ “你虎啊,我都說了我不是!”何小輝急了,動手去搶手機。 女孩也急了:“搶劫啦!強奸啦!!殺人啦!!!” 電話那頭的接線員聽得一愣一愣的,心說要不然通知特警。 到了派出所,誤會到是很快就澄清了。在警察叔叔的催促下,秦嘉妍雙手環胸,藍色的眼眸盯著何小輝直瞧,臉上是傲嬌的模樣:“世界真是無奇不有,想不到你居然是個好人。好吧,算我看走眼了,下次我會注意的。” 何小輝有些狼狽,T恤被扯了一個大口子,手臂上還有兩道抓痕。這些都是拜女孩所賜。他弱弱地問:“你這算是道歉嗎?” 嘉妍擰了擰好看的眉頭,扭捏著好像十分不情願地說:“雖然覺得很虧,但你就懷著感激的心當作是這樣吧。” “你的道歉根本沒有誠意!”何小輝向一旁的警察控訴,“警官,我要驗傷,我不接受調解,你把她抓走吧,五年十年的隨便判。” “好,雙方達成諒解,事情告一段落。何小輝是吧?我依法對你進行訓誡,這位漂亮小姐的人身及財產安全受法律保護,你如果有什麼歪心思最好收起來,否則自己想想後果。”年輕男警察在本子上記了幾筆,敬了個禮後離開。留下一臉懵逼的何小輝。 “喂,有沒有搞錯?我才是受害者呀!” “別號啦,好歹是個男生吧,一點小傷歪歪半天。”秦嘉妍漂亮的臉蛋上沒有絲毫的愧疚,卻盡是不滿。她就是瞧不上軟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且要較真的話,是你先鬼鬼祟祟跟在我後麵的,這件事你要負主要責任!” 何小輝無奈地搖搖頭想:“跟女人講道理還不如對牛彈琴,營銷號誠不欺我。” 嘉研在錢包裡摸摸,拿出兩張紅票子遞過來:“給你這個作為補償總行了吧?” 何小輝打量著眼前的金發美女,心說這樣才對嘛,能不能商量一下錢債肉償呢。然後耳邊就回響起警察叔叔的訓誡。怎麼感覺他有一種被人看透的感覺。 何小輝接過錢,對著燈光照照認真地辯明真偽,然後放進褲兜:“兩百不夠,我還得去買新衣服,要加錢。” “誒?!”秦嘉妍壓低眉宇,盯著何小輝的眼神變得不善,其實她的眼神一直都不善,“就這點蚊子咬的小傷和地攤貨衣服,兩百都算多的了。難道你是碰瓷的?” 何小輝不服,指著手臂上長長的抓痕:“你家的蚊子屬牛啊?”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出口,“衣服確買是地攤貨。” 女孩大概是知道自已理虧了,繃著臉又掏出一百:“最多就是這樣了,愛要就拿去,不要就垃倒!” 錢遞出好一會,何小輝沒去接。秦嘉奸不解地歪歪頭,順著他的目光尋去。 幾名戴著手銬的少男少女被警察押了進來。他們的服裝與其說是潮流,不如說有些奇怪,流裡流氣的,每人都染了發,無論男女,大部分人吊著耳環,甚至還有鼻環。 看著被女警押著往裡走的紅發少女,何小輝覺得自己好像在作夢,但這不是夢。 “趙莉莉,她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