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還是熟悉的味道(1 / 1)

宋衍終於有時間看向章程,事情緣由剛才的路人都說完了,宋衍懶得再問,估摸著也八九不離十了,發生這樣的事情以後誰都沒心情再接著吃了。   結了賬,宋衍朝坐著的兩個女生點了點頭,其中一個還是認識的,那女生不鹹不淡地笑笑:“下次見。”   說著背起她的名貴小包,伸手扯了扯一旁的女伴,起身走人,妖嬈的背影不帶一絲留戀。   宋衍旋即拍拍章程的肩膀:“喂喂,走了走了。”   “老宋……”   章程頹喪著頭,和宋衍並肩走在路上,猶豫了一會兒說:“我這樣是不是很沒用?你說,她會怎麼看我?”   年輕人,頭回遇到這種事情,說人生陰影誇張了些,但心情肯定是受到不小的影響,聽到章程的詢問,宋衍放下心來。   嗯!氣味沒變,還是那隻舔狗,還是熟悉的味道,事後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女人。   沉吟片刻,宋衍拍著章程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放心吧,她不會看不起你的。”   “今天我這樣丟臉了,在她心裡的印象肯定變差了。”   宋衍嘆了口氣,接過章程遞來的煙,沒點,望了章程一眼,收起吊兒郎當:“印象好還是差又有什麼區別呢,不都是舔狗嗎?”   章程深吸一口煙,苦惱地抓了抓頭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整天會想著她。如果不是真的喜歡,誰願意當舔狗呢?”   “她98年的,你玩不過她的。”   章程:???   “哦不好意思,口誤口誤,我的意思是,你太單純了,你玩不過她的。”   宋衍咳嗽一聲:“說起來,這人名字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叫什麼來著?”   “她叫……”   “算了算了,不管叫什麼反正不關我事兒。   你看她身上背的這些包包首飾,全是牌子貨,一身家當幾萬十幾萬大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還是個學生,哪來的錢買這些,還不都是人家送的?”   看到章程還想說些什麼,宋衍又有些抓狂:   “啊呀啊呀,不說了,說多了我都替你氣出病了。”   宋衍頓了頓,接著道,“總之你自己心裡有數,這是個無底洞啊兄弟。”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邊有宋衍為朋友氣得頭冒青煙,那邊有光頭男足療完神清氣爽。   話說光頭男神清氣爽走出阿妹足療,伸手揉了揉發酸的腰子,滿臉舒坦:“這磨死人的小妖精。”   一般來說,像這類足療店不會開在鬧市區,選址多為偏僻角落,這家店也遵循了市場規律。   它的地點距離夜宵街不是特別遠,因為地處老城區,周遭又是各種多不勝數的巷子弄堂,但總有一些熟客或是快餐達人時常光顧。   時間到了後半夜,街邊空曠,巷子無聲,隻剩昏暗的路燈下不斷拉長伸縮的影子在變化著。   伴著酒意,光頭男回味著先前的滋味,左扭右拐,沿巷子抄著近路,慢悠悠得去停車點找摩托。   直到——   光頭男看著麵前站著的一男一女二人,兩人身位正擋在他的麵前。   其中一個男人山一樣的身軀往前一步,正擋在巷子中間,一人好似占了一條道。   光頭男雖然健碩,但和這人一比起來,就像小雞見到了母雞,他不耐煩地往邊上繞了一步,卻見一旁的女人又擋在了自己身前。   光頭男回過味來,砸吧砸吧嘴,斜眼看著兩人,掃了一眼男人。   禿頭、方臉,雙眼無神,比自己高了那麼一小個頭,身材……飯桶似的,嗯,勉勉強強和自己這身苦練的肌肉持平,估摸著戰鬥力也就那樣。   切,說到底是個禿子。老子是自己剃的光頭,對麵這個是個天然禿。   劃重點,禿!   光頭和禿頭,性質不一樣!光頭男不屑地暗暗撇嘴。   隨後,光頭男又仔細看了看女人,嘖嘖,身子高挑,臉蛋妖艷,胸大屁股大,竟然還是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妞。   雖然已經去過火了,但光頭男仍舊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呸了一聲:   “呦嗬,找茬?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強哥的名號在這片地兒好不好使!”   光頭男目光肆無忌憚地把女人從頭到尾掃了一遍,又在女人的飽滿的胸脯上停留了幾秒鐘,和這女人一比,剛才足浴店的女人都是什麼辣雞貨色,這才是上等的妞啊!   這麼想著,頓覺內心一片火熱,借著剩下的些許酒意,哦不,哪怕沒有酒意,他也會這麼做。   光頭男很是齷齪地笑出了聲,滿嘴葷話:   “大妹子,你這是要找哥哥陪嗎?奧不對,你是外國妞,得跟你說外語,我滴,大大滴好!你滴,來嘛?”   說完還拍了拍自己赤膊的胸口,這樣的外國貨要是能爽一爽,少活十年都願意。   當然了,畢竟是在大夏,光頭男還沒蠢到真的要乾些什麼事的份上,真動了手,少不得進局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當然,最重要的是旁邊站著的這個熊一樣的家夥讓他有些忌憚。   對方有兩個人,自己隻有一個人,犯不著以一敵二。   但是說話不犯法啊,過過嘴癮也是好的嘛。   女人扭頭看了同伴男人一眼,撇撇嘴:“我可以現在就弄死他嗎?”   一張嘴,竟是一口流利的大夏語。   “可以,但是先得把東西拿回來。”男人對光頭男調戲女伴的場麵毫無波瀾。   “弄死?嘿嘿嘿……是到床上弄我嗎?求之不得呢!”   他舔著嘴唇,一臉得色說道:“到時候可別成了哥哥的長槍捅得你哭天喊地啊。”   女人沒搭理光頭男,而是問出了一句話:“盒子呢?”   “盒子,什麼盒子?”   光頭男莫名其妙,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精致的仿佛國際象棋般黑白相間的小盒子:   “嘿……你說這個盒子啊。”   他把玩著手裡的盒子,眼裡的猥瑣都快溢出來了:“是你的盒子嗎?是你的你叫它一聲你看它應不應你。”   光頭男想起這盒子是前天在一個高檔西餐廳順手“拾”來的,當時沒細看,隻覺得這盒子很精致,裡麵裝的想必也不會太差。   本想順來送給姘頭,結果發現這玩意兒也不知道是用什麼金屬做成的,撥弄了半天也沒打開,也就塞在口袋裡不了了之了。   嘶——原來它是眼前這個外國妞的嗎?找那麼久還能給她找過來,看來這玩意兒對她很重要啊。   唉嘿嘿……光頭男突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