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在龍組第一高手——南江笑春風的麵前,你的刀真的能傷到人嗎?” 宋衍無視所有人,緩慢踱步走向一旁的酒櫃。 他隨意拿下一瓶葡萄酒,打開瓶口聞了聞,噸噸噸猛乾一口,回過頭掃了一眼因為震驚而停下動作的女人,又看向一臉驚疑的山下智仗: “劍是兇器,劍術是殺人的伎倆,這是不爭的事實。” 他伸出一根手指,緩緩擺了擺: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在我麵前拔劍(刀)的。你們霓虹的八岐沒資格,織田沒資格。你,就更沒資格了。” 宋衍不再看向山下智仗和一旁的椰子女人,而是轉身拍了拍劉小芽和發呆的陳鋼鐵,一手拎著酒瓶,慢悠悠說了一句: “先前跟著你的人來隻是想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後,想不到是你這樣的小蝦米,哎……讓你的人送我們回去吧,這次龍組不會管你們的事情。” “至於‘盒子’……嗬……各憑本事吧!” 走至大門處,宋衍的背影沉穩,身旁跟著劉小芽和陳鋼鐵,完全無視山下智仗和妖艷女人的反應。 這一刻的宋衍竟真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震懾意味在其中。 劉小芽跟在一旁,縱有諸多疑惑,也知道現在不是問問題的時候。 而陳鋼鐵則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悄然問道:“劍是兇器,這話不是緋村劍心說的嗎?” “久多麻袋!等……等等!” 山下智仗驚疑不定的聲音響起: “閣下真的是龍組第一高手?據我所知,龍組第一高手可是個女人。” 他顯然深深忌憚於宋衍口中的龍組,連帶著對宋衍的稱呼也變為了“閣下”。 龍組,這個大夏最頂端的異能組織存世已久,普通人絕無可能接觸到的異能世界頂端的組織! 該組織由何人、在何時建立已不可考,山下智仗隻知道這是世界最頂尖的組織之一,就算是自己霓虹所在的組織,正麵相遇也要避其鋒芒。 須知,普通人定然連龍組的名號也未曾聽過,眼前的這個青年竟然會和大夏龍組扯上關係,更難以置信的是,他竟是自稱龍組第一高手。 人的名,樹的影。 龍組的威懾力可見一斑。 宋衍的身子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後緩緩說道: “嗬……井底之蛙!你所了解的龍組,隻是冰山一角罷了,龍組真正的強大,豈是爾等番邦所能仰望?” 他悠悠一嘆:“你可知?知我名者,畏我如龍。” 說著,宋衍正要推門離開,山下智仗的聲音又從背後傳來: “閣下說的八岐大蛇和織田信長的確是我們霓虹的文化,可……可我們組織並沒有這兩號人啊!” 即便有些震驚,山下智仗卻仍舊忍不住發出靈魂的拷問,問到最後,連聲音中也帶著絲絲懷疑。 嗯?!不是吧? 宋衍的身子顫了顫,手心都冒出汗來,鬆開門把手,卻依舊保持著背對山下智仗的姿勢,用悲憫的語氣說道: “你確定有資格知道最上層的機密嗎?夏蟲不可語冰。” 其鎮定自若的模樣宛若經歷萬千,令人不得不信服。 宋衍不給對方思考的時間,抬手輕輕搖晃了一下手中的紅酒,舉目望著瓶身,慢慢說道:“還有,你這42年的拉菲,味道還不錯。” 就見他緩緩轉過身,一手對著山下智仗伸出大拇指,嘴裡悄聲說出一句話:“你真棒,愛你喲。” (拜托!救命啊!給個好點的笑啊!) 宋衍的聲音很輕,一旁的陳鋼鐵沒聽清,但劉小芽卻又一次聽清了,再次麵露震驚地看向宋衍。 她想起昨晚的小雞光頭男和麵前的大山光頭男,此刻雖情況緊急,內心深處卻仍然難以避免地冒出這樣的想法: 這種肌肉光頭男的類型果然符合你的胃口? 宋衍自然無法知曉此刻劉小芽心中的想法,更不知道此刻劉小芽已經將他的名字和正義基佬劃上了等號,他隻知道異能發動後身心升華的感覺又一次降臨。 就看見沙發上正經危坐的山下智仗此刻突然露出笑容。 一看這笑容,宋衍就知道: 有了!!! 超子給力啊! 山下智仗麵部表情突變。 宋衍真是無法形容那一瞬間的變臉,世上最棒的演員也無法做出這種變化。 隻見山下智仗一瞬間麵露苦笑,突然悲嘆一聲: “閣下說得對,我不過是依靠了我的哥哥才有了今天的地位,離開他,我什麼都不是,我真是個廢物!” 他回憶著進入組織的一幕幕,曾經的盛氣淩人如今看來簡直像個智障,組織裡的這些小弟們也隻不過是畏懼於自己手中的權利罷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縱使自己的確有一點能力,但對比真正強大的異能者來說,還是差了太多,自己的存在簡直是在給組織丟臉,給自己的大哥丟臉! 一旁的妖艷椰子女人滿臉難以置信,一直以自己能力為傲,隨著自身異能運用不斷強大,除了組織上層,視所有人都是廢物的山下智仗這時竟然會如此頹廢。 這一刻,山下智仗苦笑一聲,對一旁的女人說道: “愛瑪,送閣下和他的同伴回去,務必向閣下謝罪賠禮。” “是!” 這個被稱之為愛瑪的女人應聲,對於目前的情況雖感不可思議,但習慣於遵從命令的她仍非常恭敬地執行起來。 她晃動椰子,站起身來,迎向宋衍等人。 而此刻的山下智仗卻像個萬念俱灰的人一般,嘴裡喃喃自語:“像我這樣的人,簡直不該存活於世!不如自盡謝罪!” 他看著眼前的太刀,臉上寫滿了掙紮,雙手青筋凸起,最終拿起太刀……的刀鞘?往肚子上一捅。 老實說,宋衍也給驚到了,作為一個正常人,哪想到有人動不動就會自殘啊! 瞧著山下智仗胸口凹陷的模樣,宋衍都替他覺得疼。看他額頭見汗,臉色蒼白,可能刀鞘頭沖到了肋骨,瞧他這身板,勁兒怎麼可能會小,肋骨可能斷了一排? 不過,自盡謝罪怎麼會變成拿刀鞘來捅自己呢? 宋衍沒時間多想,眼看一分鐘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再不帶著劉小芽和陳鋼鐵走,他們幾人鐵定走不了。 當務之急是逃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