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翁歷經是十萬多年才回過味,風雷訣對非人族修煉者如此不友好,自己當時為了保存這功法還特地改造了視若珍寶的風雷竹拐杖…活該失傳。 不甘,氣憤,無奈,百般情緒化作一聲長嘆。 看著朱偉穆完全沉浸在控劍之中,龜翁內心的波動慢慢變得平靜,心血也不是全白費,隻是效果沒用在自己身上。 三日後。 飛劍淩空或激射出數百米,或上下翻飛,或蛇形走位。 朱偉穆已經完全掌握了如何操縱風雷劍,沒錯,他給自己造的短劍起了個高大上的名字﹣﹣風雷劍。 殊不知,龜翁當年若是能這般靈活操縱,他也想給自己的拐杖起一個響亮的名字﹣﹣風雷拐,不過終因先天因素吧,操縱能力自己都看不下去,也就不了了之。 從隱方出發那日算起已經過去了六天,正好經過一處浮島,龜翁提議在浮島上短暫歇息下,這很符合他的風格。 在龜翁看來,多日奔襲人困馬乏的,乾嘛火急火燎的趕路呢?不如停靠浮島煮些藥茶,打個野味,給身心放個假。 朱偉穆也不在乎這一丁半點趕路時間,欣然接受。 二人找了一處相對平坦的地兒,龜翁取出居家旅行必備的喝茶套件﹣﹣一個燒水壺,一個支架兩個碗碟熟練的操作起來。 把支架放穩當,取一壺山泉水放到支架上,撿了些枯枝敗葉點燃,很快水壺就冒起白煙。 “活了這些年,也就這煙火氣最撫慰人心。” 龜翁看著冒著熱氣的水壺發出感慨,然後從行李中取出提前備好的藥草丟入滾開的山泉水中,藥草的香氣被激發出來,沁人心脾。 “要想喝最純粹的藥茶,就得用這種最質樸的方式,配上好水好藥草就行,別的花裡胡哨都是白扯。” 龜翁最煩把簡單的事情復雜化,喝茶就是喝茶,搞出這規矩那道道,重心都跑偏了。 聞著藥茶的芳香,朱偉穆精神為之一振,“龜翁你先坐著,我去附近看看有沒有獵物。”說著便提刀飛的無影無蹤。 這座浮島荒涼些,沒什麼樹木,雜草長的青黃不接。 朱偉穆不確定這種地方能不能捕獵到小動物,如果有,他倒是很想試試飛劍練習的成果。 他沒有神力外放感知整座浮島的獵物動向而是選擇隱藏實力徐徐飛行,草叢中細微的窸窸窣窣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朱偉穆雙手掐訣,伴隨著法訣結束青色光點出現在風雷劍上方。 輕觸光點,光點化作光膜依附在右手的食指上,朱偉穆朝著那處草叢一指風雷劍便激射而出。 伴隨著聲聲哀鳴,朱偉穆知道已經擊中獵物,指尖回拉,風雷劍快速歸位。他這才中斷了神力供應,光膜消失,風雷訣應用完畢。 光膜的作用有兩個,操縱風雷竹製品,為整個控製過程提供神力,當然,神力來源於指頭上傳輸的神力。 這兩日朱偉穆也實驗得出結論:神力供給的越大,風雷劍攻擊的距離越長,速度越快,如果神力供應不上或中斷,風雷劍就自動歸位。 朱偉穆來到近處,發現是一隻兔子相仿的動物,要比現實世界的兔子大上許多,沉甸甸的足夠二人飽餐一頓,便拎著獵物返回。 “沒想到這地方也有麥町兔,有口福了。”龜翁接過獵物連連稱贊,好像已經看到烤的色澤焦黃吱吱冒油的美味。 “麥叮兔?龜翁看來沒少吃吧。” “是吃過不少,但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美味,燉著吃,烤著吃,炒著吃,蒸著吃,樣樣行。” “今天龜翁想怎麼吃?” 朱偉穆覺得要把重要的事情交給靠譜的人,看龜翁說的頭頭是道,就很靠譜。 “烤了吧,沒帶多餘的鍋。”龜翁看著已經煮好藥茶的水壺做出決定。 由於看不到龜翁起鍋燒油的步驟暫不好評論其廚藝,不過扒皮去內臟的活看的出來有幾把刷子,朱偉穆站在一旁看出龜翁庖丁解牛的境界。 龜翁說的最愛煙火氣絕非一句空話。 “都說愛做飯的人,通常熱愛生活。也許隻有這般的熱愛生活,才讓龜翁活了二十萬年依舊甘之如飴。”朱偉穆忽然間好像明白了生活可以是另外一種樣子。 “龜翁,我來搭把手吧。”朱偉穆有些過意不去,讓一個二十萬歲的老頭忙活,自己就乾站著。 “不用,平日都是一個人搞定,你歇著喝茶。” 朱偉幕隻好邊喝茶邊看龜翁忙活:涮洗,撒鹽巴,上烤架。 彩雲彩鳳在遠處空地上時而追逐嬉鬧,時而俯首啃草,自由的像風一樣。 ……… “啟程!” 龜翁和朱偉穆重新坐回彩雲彩鳳的背上。天馬飛起來後,朱偉穆感覺到彩雲彩鳳的速度都比之前快了不少。 吃了兔肉,喝過去火解膩的藥茶,坐在天馬背上吹著風其為愜意。 朱偉穆從側兜翻出那半頁風雷訣,這幾日僅僅練習左側的內容,已經熟絡,右側還未操練,是時候練習這部分內容。 右側相對左側指法上簡單不少,隻需要單手即可。 經過龜翁對下方小字的翻譯,朱偉穆了解到這是一種近距離操縱風雷竹的功法,超過五丈風雷竹製品就會因距離超限失去作用,並且無法自動收回。 在符合上麵的限製條件下,其他基本和前一種一致,像輸入神力越多,速度越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可以用指向控製短劍的方向等等。 “第二種功法簡單,不過這麼短的作用距離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用。”龜翁翻譯完畢小字部分,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朱偉穆也認同龜翁的看法,“怪不得龜翁練習左邊的功法,兩種功法比較右邊的明顯雞肋。” 這時,龜翁化棍為笛在彩雲背上悠閑吹了起來,笛聲傳遍天淵四處。 笛聲婉轉,時而急促時而悠長,傳達著時而歡快時而哀傷的情感,撥動著朱偉幕的心弦。 突然一道靈光乍現。 隻見朱偉幕快速從包袱中取出僅剩的一截風雷竹,這截風雷竹大概一臂長,是龜翁給的風雷竹中保存最好的一段,他沒舍得用。 用闊刀小心翼翼把這截風雷竹沖成兩指寬的竹條片,又將獵捕用的繩索剝離,搓出十幾股撚繩,然後用撚繩把這些竹條片困成一個寬麵劍體。 在這婉轉的笛聲中朱偉穆化身一位竹編手藝人,笛曲唱罷二十首,一個竹編劍體的‘工藝品’橫空出世。 龜翁注意到朱偉穆再次倒騰起風雷竹,隻是這次換了花樣,直到看到朱偉穆滿心歡喜的拿著‘工藝品’在眼前晃蕩,龜翁知道這就是他忙活半天的成品。 “你這竹編胡蘿卜…很傳神。” 龜翁不想打擊滿臉欣喜的朱小友,物件一點賣相都沒有,要不是親眼看著朱偉穆費半天勁搞出來個這成品,多少有點懷疑是小作坊粗製濫造的東西。 他們剛吃過兔子肉,現在看到這竹編模樣,龜翁能想到的就是胡蘿卜,畢竟存在著一些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