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 邀約(1 / 1)

兩份名單都有這個人,說明了什麼?   旁人或許感覺這說明不了什麼,米小黃則不這麼看:“好個餘會遊,那邊都沒落下你!”   想起剛才恰巧和餘會遊前後腳抵達天鷹府時,米小黃還不清楚一個將軍來外援天鷹府的目的,此刻基本清楚怎麼回事。   他眉毛一挑看向郭生財:“郭大人,剛才那姓餘的來乾什麼?”   郭生財心說你打聽案子也就是了,連餘將軍的事你也想打聽,可惜找錯人了!   “米大人這不是為難下官嗎?我若透露出去讓餘將軍知道了,怕不是讓我我得罪人,再者米大人也很難獨善其身。豈不聞官大一級壓死人?”   米小黃感覺郭生財今天早飯吃了秤砣,是鐵了心讓自己不爽,於是忽的一下起身:“少拿姓餘的說事,他不過一個白袍將軍,我還怕他不成!我告訴你郭生財,別以為咱倆平級我拿你沒辦法。”   郭生財皮笑肉不笑道:“米大人息怒,郭某自然不能與大人相比,但是基本的職業操守和人品還是要的。”   夾縫中求生存,豈會容易?   郭生財惹不起米小黃,更得罪不起餘會遊,還有背後的劉景大將!   “你什麼意思?說我沒職業操守,沒有人品?”   郭生財沒有辯解,心說:“壓我一頭也就算了,胡攪蠻纏就沒意思了。”   米小黃瞪著眼睛不見郭生財有任何言語,反而覺得對方默認了他說的話,氣的臉紅脖子粗又拿對方無可奈何,總不能大打出手?   好歹自己還是金甲衛,米小黃還要點臉,即使有這樣的想法,還是使勁的揮一揮衣袖。   郭生財看著拂袖的米小黃沒去在意,徑直坐到身旁的凳子上自顧自的喝了一杯茶水,這才嘆了口氣。   夾縫中求生存,艱難如此。   站在門口的實習生小杜感覺出郭隊的不易,坐在這樣的位置依舊被訓斥成那樣,心中也平衡了許多。   “活乾多一點,總比郭隊這樣挨罵的好,嗯,還是乾活更香。”   餘會遊離開天鷹府,犀牛車並未徑直前往南天門巡邏隊那裡,而是打道回府,剛才餘會遊說去天淵城慰問順道去天鷹府不過一句說辭。   南天門外環大街再次雞飛狗跳,餘會遊坐在車中置若罔聞,思索著昨天書房盜竊的事情。   書房經過清點別的什麼都沒缺少,唯獨藏在畫冊下的幾封書信被盜走,真要是盜竊點錢財什麼的餘會遊也不會擔心,偏偏是劉景將軍的兩封書信,足以說明一個事實:盜竊之人目標不是錢財,而是自己甚至是劉景將軍。   餘會遊第一反應自然想到米淩,但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一點,這種事情又不能報官,他這種級別一旦報官自然會被天鷹宮接管案子,那自己和劉景的關係就擺到明麵上了。   現在餘會遊隻好從府邸的站崗和巡邏安防上增加力度,爭取做到府內無死角。   餘會遊思緒很雜,一會想想會不會是自己官場上得罪了什麼人,亦或者有人發現自己和劉景的關係,要拿他倆的把柄?   犀牛車陡然一停,趕車的銀甲衛提醒道:“到家了餘將軍!”   餘會遊下了犀牛車,看到一個身穿灰青色長衫的年輕人口裡喊著:“餘將軍,餘將軍且慢。”邊喊邊向自己這裡跑了過來。   餘會遊好奇駐足,這男子麵容俊朗眼有神采,不像一般人家,就是想不起來哪裡見過,感覺很陌生:“你是?”   “我就一送信的,這是給您的信。”說著年輕人把一個密封袋交給餘會遊,這才及補充道:“剛才在街口懸賞,誰要是能把這書信送到您手裡,就獎賞一百錢,一百錢不多也不少,我就領了五十錢定金和這書信在府門大街邊上等您,果然就守到餘將軍您了。”   “哦,還有這事?”   餘會遊心中好奇,那個出賞錢的主是何目的?餘會遊若無其事的把書信裝了起來,與送信的青年開玩笑道:“書信我收到了,你一百錢可一定要拿到手,別被騙了。”   說完轉身回府,隻聽到身後年輕人說道:“一百錢肯定能拿到手,餘將軍別忘了看書信…”   餘會遊回到書房,卸下白袍盔甲,坐在書桌前把這封書信拆開:“餘將軍,我這裡有兩封書信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若感興趣,勞煩明日上午去百花茶樓,到了我會找到你的。”   餘會遊讀完更加好奇究竟是何人用這種手段要見自己一麵,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信上說兩封書信,莫不是我書房丟失的那兩封?應該是這樣,不然不會強調兩封!”   一夜無事。   餘會遊吃完早飯告別妻女,換了一身便裝從側門乘坐鹿車出門,直奔二環邊上的百花茶茶樓。   百花茶茶樓餘會遊來過幾次,這可是二三環唯一一個大型茶樓,也是二環以內唯一一個與宮墻高度持平的建築,在茶樓二層,能夠俯瞰整個二環的府邸。   年少時,他第一次通過二層的窗戶望向鱗次櫛比的將軍府,心中立下遠大誌向:這裡終將有自己的一片府邸。   現在步入中年,曾經的願望還沒有實現,成長的經歷告訴他二環可能真的需要運氣加持才有可能,現在三環已經很不錯。   很多人像餘會遊一樣生在天淵城,少年在天淵城長大,可天淵城並未成為他們的歸屬,兒時的夥伴就是最好的例證,散的散,遷的遷,還有不再聯係的。   百花樓換了一茬又一茬的店員與茶客,餘會遊也找不回兒時的那個誌高少年。   或許因為這份記憶,後來他也會在一些重要節點來百花樓,但最讓他念念不忘的,還是那個胸無點墨卻誌向高遠的少年。   不自覺的他又來到二樓,茶客不少,餘會遊環視一周,並未看見什麼可疑人員。   ”或許時間太早那人還未到。”   餘會遊點了一杯苦茶邊喝邊等,目光從未離開進出二層的唯一通道﹣﹣樓梯口,心中篩選著每個來往的陌生人,“是不是這個人?不像,這個人?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