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五 獵人腰牌(1 / 1)

等朱偉穆回睡覺的地方,巴勒宋無名他們已經收拾好東西,正左手煎餅,右手烤魚乾吃早點呢。   見朱偉穆回來,幾人都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朱偉穆立馬反應過來:“我說你們能正經點不,我不過起早去早餐店打聽點事。”   “我們可什麼都沒說,你解釋什麼?”   巴勒和莫自愁笑得更起勁了。   宋無名取下正在火堆烤著的魚乾遞了過來:“朱兄,來,吃個熱乎的趕緊補補,兄弟們都明白,這沒什麼。”   “得!你們啊……”   朱偉穆也懶得解釋,抓過魚乾和煎餅吃了起來。   經此一鬧,剛才早餐店產生的憂慮也就沖沒了,朱偉穆決定這故事不論真假還是不告訴隊友。   “朱兄,你剛才說打聽點事,是什麼事?”   “陰山得一些事,招募獵人得事,說起來這四鄉二十六莊下這麼大得決心,還是有歷史淵源的……”   ……   “敕勒川,好大一條河!”   巴勒看著連綿巍峨的群山下,麵前一條大河滾滾向前,發出贊嘆。   臨近烏蘭木,草原逐漸成了牧民的牧場,臨河兩岸綠草墨綠,遠處牛羊成群,天然一副美麗畫卷!   大河之上一架飛橋橫跨兩岸,一塊橫臥了數億年的青石雕刻著‘敕勒川’三個大字。   其餘人也紛紛下馬,呼吸著香草氣息濃重的潮濕空氣,乾涸的喉嚨得到片刻的清涼。   莫自愁,高三寸提著水袋下到河邊打水,巴勒視線沿著河流的走勢從陰山腳下蜿蜒流向草原,不由緩緩吐出:“敕勒川,陰山下…”   “天似穹廬,籠蓋四野。”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地見牛羊。”   宋無名也有些學識,聽到這首有感而發的詩詞,頓覺的親切自然,詩詞中畫麵感撲麵而來,隨即佩服道:“巴兄,好詩!”   說完他重復了一遍,竟然從馬背上拿出一本書,用青草枝代筆把這它記錄了下來。   朱偉穆覺得沒什麼,這詩三歲小孩都會背,不過這個試煉世界竟然也知道這些:“敕勒歌,沒想到巴兄也知道。”   “敕勒歌?那就叫他敕勒歌吧,剛作詩正好沒題。”   巴勒興奮的補充道,還在回味剛才靈光一現吐出來的感嘆。   朱偉穆身軀一震,“這,這首詩剛被巴勒兄弟創作出來?”   這時,宋無名見高三寸河莫自愁打水上岸,迫切的分享說道:“剛才巴兄有感而發創作了一首詩,朱兄還為他做題,叫敕勒歌,我給你們讀讀,感覺實在是妙!”   接著宋無名大聲讀了一遍,身處其中自然感受更深,高三寸和莫自愁不由得贊嘆好詩啊好詩。   朱偉穆原地呆住,“我見證了歷史?我這是在試煉世界,不是穿越…”   過了大橋正式進入烏蘭木的地界,在橋頭右側,一個矮小的山神廟在草叢中綠蘚滿身,風吹雨打略顯的荒蕪。   聽那個早餐店老板說過,山神廟就是烏蘭木的標誌性建築,所以朱偉穆斷定行程進入烏蘭木地界。   烏蘭木空氣中彌漫的水汽明顯充足不少,野草瘋長快齊腰深,草原波浪起伏,馬匹似孤舟穿梭於綠濤。   眼看馬上抵達終點,朱偉穆和隊友的心情也好了起來,感覺處處都是美不勝收的景色,幾人縱馬狂奔猶如少年,將敕勒川遠遠拋在身後的綠濤之中。   烏蘭木鎮是烏蘭木最大的行政中心和城鎮,麵積遠超先前經過的任何一個落腳點,人口有數萬之眾。   加上陰山這樣一個天然屏障,烏蘭木是進出陰山的必經之所,很多陰山出來的山貨由各個莊子匯集於此,完成交易再運往草原乃至周邊各國。   同時不同的農作物像稻穀小麥和棉花等也從各處運往烏蘭木,再銷往各個自然村落。   像這次大批量招募獵人的資金,大頭都是烏蘭木城鎮承擔的,此外,還有不少獵人就來自烏蘭木鎮。   按照文書上的說明,到了烏蘭木要去敕勒盟辦事處報道,朱偉穆一行人沿途打聽,終於找到這個辦事處。   辦事處在一個 Y形分叉路的分叉點上,用滾圓的粗木樁圍成尖角外墻,裡麵是圓形傘蓋一樣的超大蒙古包式的建築,有站崗的士兵。   辦事處兩側均是客棧,客棧之間的馬圈接近爆滿的狀態,馬廄也是專人看管照料,按照數字排上了號,誰要用自己的馬出示號碼鏢,就有人把對應的馬匹牽出來。   “已經來這麼多人了,少說不下四五百人!”   聽著街道兩旁馬廄傳來的馬叫聲此起彼伏,巴勒感嘆著從未見到過的大場麵。   “這恐怕都是前來報道的獵人吧,謔,這麼多同行,真不敢想象這大幾百號人撲進陰山的場麵的多壯觀!”莫自愁腦補了下那個盛況。   高三寸頂著大日頭滿腦門子汗,皺了皺眉說道:“行了,咱們先報道吧,待會也找個客棧把行李什麼卸下來鬆快鬆快。”   “我看著馬匹,你們先進去報道,出來我再報道。”朱偉穆把自己的馬栓到馬樁上,一一把其餘四人的馬接過來拴好。   時間不大,四人一身輕快的從辦事處走了出來,人手一個銀色腰牌,朱偉穆這才拿出文書進入辦事廳。   辦事大廳被分割成幾個區域,有‘傷亡事故辦理’,‘異常事件處理’,‘酬勞辦’,‘人事協調’,最左邊的寫著‘獵人聘用辦理’字樣。   朱偉穆進入最左邊的這個區域,一微胖卷發中年女人招呼朱偉穆到她那裡辦理。   朱偉穆遞交聘用文書,那女人仔細查看後交代道:“且坐一會,腰牌製作需要點時間。”然後去了後房。   趁這功夫,朱偉穆看到木方桌堆放的幾摞文書,僅這一張桌子上就有百份之多,另外一張桌子稍微少些,估計也有七八十。   兩側墻上貼著文書上也有的獎懲製度,獵人的責任和權力,以及獎勵說明。   其中獎勵說明這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朱偉穆看到不同於文書已經廢除的內容,被有意劃掉了首欄位:妖獸,獎兩千貫。   “妖獸竟然被劃掉了,寫在上麵說明存在過,現在劃掉,難道已經除掉了?”   正當朱偉穆猜測時,辦理腰牌的女人返回來。   “朱偉穆你的腰牌好了,這是證明印章,如果不慎腰牌損壞或者丟失,可通過證明印章補辦,如果兩者都丟失,則無法領取日酬和獎勵,相當於丟失受聘獵人的身份,務必妥善保管!”   女子提高了音量強調道,然後將一個銀亮的巴掌大腰牌和印章交了出來。   “明白。”   朱偉穆接過腰牌印章,然後問道:“勞煩問下這些文書都是今天交上來的嗎?”   “是,這些天天天這樣,一直到月底呢,怎麼了?”   “哦,就是問問。”   朱偉穆禮貌的笑了笑,然後指了指身後墻上獎勵欄位被劃掉的那行問道:“這一行被劃掉了,是妖獸已經清除了還是什麼原因?”   “你說那個啊,這我就不知道,老早之前的事情了,上頭讓劃了就劃了,原因…可能是你說的那個樣子吧。”女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解釋道。   朱偉穆點點頭,說了聲謝謝走出了辦事處。   腰牌銀閃閃的,是包銀皮的木質板板,正麵‘朱偉穆’三字鋼印十分大氣美觀,背麵小字刻著烏蘭木敕勒辦事處的字樣,整體分量偏輕,設計者考慮到佩戴不能過重的問題。   “今日起,我就是獵人的身份了。”   朱偉穆看著巍峨連亙的陰山,神情變得復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