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雖然不爽他們來回不聽話的畫來畫去,但她也隻是讓他們多擦幾次。
  不聽話是吧?那就擦吧,反正我不累。
  “怎麼了?你覺得哪裡不對勁?”
  段小玲這時候也看出了任以道的表情不對。
  他並不像自己那樣不當回事,看著好像還有些嚴肅。
  嗯?
  這件事真的有那麼嚴重嗎?
  “不,沒什麼,隻是有一個不確定的思路,也許隻是我想多了吧。”任以道搖搖頭,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對師侄笑了笑。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自己會處理。”對狐疑的段師侄擺擺手,任以道不打算再多說。
  “哈……行吧,那我走了啊。”
  “走吧走吧,我送你。”
  段小玲想的是對的,這件事跟她沒有什麼關係,也不適合再摻和進去。
  她的神道和自己不同,甚至和大多數神道宗的前人都有區別。
  她現在要走出自己的路,不應該受到別人的影響,哪怕隻是一個不確定的思路。
  如果任以道想的是對的,那這件事會產生什麼影響,現在的他也拿不準。
  “等到時有切實的好處再讓她來分一杯羹吧。”親自將段小玲送出牢房,任以道目送著她走遠,心中暗自想著。
  “到時候,就當是給她的分紅吧!”
  任某人不但畫餅可是一把好手,還是切蛋糕的大師。
  有好處,他是真的願意分。
  當然,隻限於自己人就是了。
  送走了段小玲後任以道重新返回了功德派對。
  這一次,他不再是用之前的視角觀察,而是開始用另一個視角來觀察。
  他在整個空間的最高處盤膝坐下,低垂的眼眸微微亮起,發絲也開始由黑轉白。
  巨大的八尾白狐無聲無息出現在他的身邊,默默地低垂下腦袋趴在了他的身側。
  而與安靜的外表不同,祂半瞇著的眼眸暗藏著靈動,正在空間中四處掃過。
  但就在祂搞小心思之前,祂的身體就被強行接管了。
  不,用強行這個詞很不對,因為對於任以道來說,這就是對道神的基本應用。
  當任以道再次睜眼,眼前的一切都已然不同,空間中多出很多細微的線條。
  那些線條的一段由凡人頭頂誕生,然後向著三尺之上延伸,最終融入虛空消失不見。
  那是香火,也是微弱的功德,或者說信仰之力。
  這是神靈的視角。
  任以道正在以神靈的視野重新觀察這片空間。
  嚴格來說,任以道其實不需要刻意借用道神的視野就能看到這幅場景。
  因為他曾經就是那端坐在神壇之上受人供奉的神靈。
  但任以道在邁入地境之時,就已經將那份由凡人強加在身上的桎梏給親手斬斷了。
  自斬一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斬出道神,斬去舊日枷鎖,斬出一個璀璨新生。
  這固然讓他從那注定被困鎖的命運中逃脫出來,但也有一些無傷大雅的壞處。
  比如,一些曾經擁有的權柄被分割給了自己的神靈之軀——白狐道神。
  在幫助李靈靈擺脫血星之命的時候,任以道幫她將那份命格一股腦丟給了應龍道神。
  那不是冒險一搏,而是因為他在將權柄分割的時候已經有過經驗,心中有十成的把握。
  不客氣的說,對於任以道來說,道神就是一個好用的大筐,什麼亂七八糟的都能往裡麵裝。
  道神,用過都說好!
  “嗯,和我想的一樣,果然是這樣子啊。”
  任以道半瞇著眼睛掃視了一圈,看著信仰之線在半路上分出了一個支流後,他得到了兩個確定的答案。
  第一,他被人半路截胡了。
  原本該直接導向自己的功德之力,被別人悄咪咪地分走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