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餘缺和餘月走後,衛成立馬對照兩人的家屬信息查閱那些封存的檔案,他調任過來才幾年,有些事情他並不清楚但也略有耳聞。 “餘。。。餘姓。。。餘正天,餘正雄。。。” “1991年。。。不是這個。” “1994年。。。也不是這個。” “。。。” “1999年,災滅級異常侵蝕事件,整個江城與裡界鬼城酆都重合。。。” “在犧牲了江城唯一的王級除魔衛,數名侯級和數十名將級除魔衛才將裡界鎮壓回去。” “王級犧牲者,銀之王餘正天。” 在看過餘正天的資料後,他才反應過來餘缺的身份。 “那個小丫頭呢。。。我再查查看。” “2000。。。” “2003。。。” “2009年,江城同安縣方寸山出現裡界酆都的入口,侯級除魔衛方正雄帶領包括他妻子李梅在內的五名將級除魔衛前往封印,在受到數名S級異常種圍攻後成功將其封印,五名將級除魔衛當場戰死,方正雄重傷而歸,但因傷勢過重無法用遺產治療,最終在第一人民醫院過世。” “他們,原來都是英雄的後代,怪不得那青年有如此實力,可為何沒有餘缺母親的資料?” 衛成關閉了這些老舊的檔案,自嘲的搖了搖頭,隨後拿過那兩份保密協議,將其撕碎後扔進了垃圾桶。 “這協議是侮辱了那兩個孩子啊。” 王自鳴此時坐著天梯來到了統衛局地下的更深層,地下十二層。 這裡是江城最後的希望,也是江城最堅固的指揮所。 他大步走到深處的一間辦公室前敲了敲門。 “進來。”一聲蒼老的聲音從內響起。 王自鳴打開門走了進去,他麵前的是一名坐在輪椅上老態龍鐘,掉光頭發的老人,樣貌與那參加餘正雄葬禮的白發老人十分相似。 “老爺子,他們走了。”王自鳴在這老人麵前乖乖的低下了他那高傲的頭顱。 “混賬東西!” 老人舉起拐杖,用力的敲打在王自鳴的身上,雖然對於魁梧的王自鳴來說由於撓癢癢一般,但他依然像個犯錯的孩子般低著頭任他打罵。 “他們可是正天和正雄的孩子!”老人的聲音有些悲憤。 “我答應過正雄,不會讓正天的兒子接觸統衛局,接觸裡界。” “他們餘家付出的夠多了,夠多了!!!” “這是餘家的獨苗!” “我不能讓正天的孩子毀在我的手裡,不能讓餘家斷了香火。” 老人越說越激動,開始大口喘氣。 王自鳴見狀立馬拿起邊上的吸氧器遞給老人,他臉上的神情十分愧疚。 “老爺子,自鳴知道錯了,自鳴一開始也不知那小子的名字,小冉隻和我說遇見一個身手還可以的控遺使,我便想著把他拉攏進六科。” “誰知他是缺小子和月丫頭,十二年過去了,我是真沒認出他們。” 老人吸了幾口氧氣緩了過來,見王自鳴一臉悔過的樣子他也不再抓著這件事不放,他拿起身前桌子上的文件扔給王自鳴。 “自鳴,小缺兒被拉進裡界我懷疑不是意外,這次產生裡現錯位的遺產是一根白無常的哭喪棒。” 王自鳴接過文件查閱起來,上方記載的是這次回收的遺產信息。 “酆都的產物,附著的人念不多,判斷原體是近代某個不出名的戲團所有物,沒什麼用處。” 老人聽到這話再次用拐杖敲了敲他道:“你這家夥,要是古遺產的話小缺兒和月丫頭,還有衛成那小子就要全折在裡麵了,也不會連現界都影響不到。” “幸好隻是年代較近的信念遺產,隻產生一些E級和D級白衣。” “但是你也看到了重點,那是酆都的遺產,酆都被正天打入裡界深層,入口也被正雄二次封印,這東西不該出現在裡界表層。” 王自鳴聽後眉頭緊皺道:“老爺子,你是意思是有人將這玩意故意放在裡界表層?” 老人表情沉重的點了點頭:“可能有人想要用酆都對正天的怨念將和他有血緣關係的小缺兒拉進裡界,可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有什麼意義?” 老人想了一會實在想不通,隨後他朝著麵前如同便秘般思考的王自鳴發布命令。 “自鳴,你和悟空兩人各安排一個人想辦法接近小缺兒保護他,我非常懷疑這次的意外還會發生。” “是!局長!”王自鳴朝著老人敬了個禮後便離開了辦公區。 辦公室內隻剩老者一人靠在輪椅上自言自語著。 “正天,正雄,如果你們還在該多好。” “裡界,開始亂了。” “唉。” 當王自鳴上到地下五層準備去安排任務時,一群除魔科的專屬醫師正抬著幾個滿是血跡的擔架急匆匆的奔向手術室。 他認出了這是五科的人,他立馬拉住身旁一名值班人員詢問起來。 “怎麼回事?五科不是去大劇院回收遺產了嗎?怎麼躺著回來了?窮書生他人呢?” 被拉住的值班人員眼神有些忌憚的看著手術室。 “伯虎科長已經在手術室了,他的右臂與左腿都被砍斷了,華佗小姐正在裡麵主刀。” “遺產被人搶了,五科犧牲了兩名同誌,重傷四個,伯虎科長拚死才將他們帶了回來,唯一輕傷的同誌正在匯報任務詳情,聽那名輕傷的同誌說他們是被一個人擊敗的。” “那人稱自己為——” “呂布。” 江城的夜晚很是熱鬧,餘缺牽著餘月的手走在滿是美食的步行街上。 “月兒,餓了吧,帶你去吃好吃的。”餘缺寵溺的看著身後的餘月。 “嗯,我有點餓了。”餘月小聲的回應著,似乎已經從之前的遭遇中緩過來了。 兩人來帶一個賣章魚小丸子的小攤前,在餘月點完她喜歡吃的口味後餘缺掏出手機掃碼付款。 “唔,終於活過來了,缺兒哥,你也嘗嘗。” 餘月瞇著眼睛品嘗著手裡的美味,吃了幾個後她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到餘缺麵前,插起一個小丸子送到餘缺嘴前。 餘缺溫柔的朝她笑了笑便一口吞了下去。 “很好吃呢。”看著餘月吃了一嘴的醬汁,他抽出幾張紙巾幫她擦乾凈。 “我家月兒都吃成小花貓了。” “嘿嘿嘿,反正有我的好缺兒哥幫我擦嘛。”餘月坐到了餘缺的身旁繼續開心的吃起小丸子。 但吃著吃著餘月的表情又聳拉了下來,她靠著餘缺聲音有些顫抖的說著。 “哥,我們還會遇到今天的事情嗎?” “我好害怕,我知道缺兒哥你會保護好我,但我更害怕因為我缺兒哥被那些怪物傷害。” “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話,缺兒哥肯定能很輕鬆解決那些怪物的吧。” “我真的好怕哪一天我們再遇到今天的事情,缺兒哥會因為我死在怪物的手裡。” 說到這,餘月抬起頭用倔強的眼神看著餘缺繼續說道: “缺兒哥,如果,我是說如果,下次再遇到今天的事情,你一定一定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我不想像今天這樣拖缺兒哥的後腿。” “我不想因為我讓缺兒哥受傷。” 這時,餘缺轉過身將餘月抱在懷裡,他輕輕撫摸餘月的頭溫柔的說著。 “哥哥永遠都會保護好你,這不止是對你的承諾也是對叔父的承諾。” “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隻剩我家可愛的月兒了。” “哥哥就算不要這條命也要保護好你,想要傷害你的都必須從我身上踏過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而且聖者也是這麼教導我的,她說我可以自私的去守護自己的家人。” “而我也會將這教誨貫徹到底。” “沒有什麼是比你還重要的。” 聽了餘缺的話後,餘月緊緊攥著他的衣服哭出了聲,將今天所遭遇的事情一起哭了出來。 “哥。。。嗚嗚嗚。。。缺兒哥。。。我真的好怕,我真的好害怕啊,你永遠都不要離開我,我真的好怕,嗚嗚嗚。。。哥。。。” 餘缺輕輕拍打她的後背不斷安撫她。 “哭吧,將今天的所有委屈都哭出來吧,我在你身邊。” 說到底,餘月隻是個剛滿十六歲的普通少女,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遠遠超出了她的認知。 不一會,餘月的哭聲漸漸停了下來,她靠在餘缺的懷中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已然是睡著了。 餘缺輕輕的把她靠在椅子上,然後蹲下身將她背起,隨後步伐穩健的朝著家裡走去。 “他們感情真好呢。” “真好呢。” “小冉,我們跟上去?今晚睡他們家門口?” “不,情報科已經幫我們買下了他們隔壁的住處,以後我們住他們隔壁就行。” “真好呢,情報科真是有錢任性呢。” “不,買房子的錢從你我工資裡慢慢扣,情報科是這麼說的。” “你說什麼玩意???老娘被迫背房貸???” 林沫冉背著一個魚竿包和另一名身材嬌小看不清麵容的女生一邊聊天一邊觀察著遠處的餘缺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