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對抗(1 / 1)

劉小毛一臉壞笑,嘴中哼哼哈哈的走到阿翔麵前,他個子雖然矮小,但渾身上下都往外流露著痞子氣,劉小毛上半身前傾,挪動腳步,一點一點把阿翔往隧道口墻麵頂。阿翔看他身後跟著原先那夥混混,年紀看起來和自己相仿,但都是輟學在社會上的閑散人員,劉小毛現在和他們算是真正混到一起了。初一年級時他就經常逃課,學校也經常約談他家長,聽說他父母離異後都去外地打工了,現在就他奶奶一個人在照顧他的生活,他奶奶年級也大了,生活的費用除了劉小毛父母偶爾寄一點回家,他奶奶還要做些農務工作來維持日常開銷,後來他奶奶實在是管不了這孫子,也就放手不管了,學校老師上門去找他家長也找不著,打電話給他父母對方也都是掛機,因此學校對劉小毛也無可奈何,看劉小毛現在的模樣,阿翔心想:“鄔老師找這劉小毛談的話算是白費功夫了,劉小毛這痞裡痞氣的樣子,算是徹底放飛自我了。”因常年不見光,隧道口旁麵又長滿了植被,所以隧道內的氣溫較外麵而言要低許多。阿翔被劉小毛用身子壓在水泥墻麵上,靠著墻麵時阿翔感覺背後傳來一陣陣寒意。“你要乾什麼?”阿翔內心有點慌張地問道。劉小毛譏笑著說道:“哼哼,乾什麼?你猜我要乾什麼,你他媽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要不要老子提醒你一下啊!”突然劉小毛惡狠狠地吼道:“老子打劉鵬的那天是不是你他媽的去告的狀。”阿翔心中驚醒,看來自己不是碰巧和他相遇,這是特意奔著自己找茬來的,想到這點,阿翔也不敢和劉小毛一夥硬剛,於是放低姿態,哀聲道:“我那時不是擔心你們打架把事鬧大了嗎,致人輕傷那是要被警察抓去刑拘的。”劉小毛見阿翔服軟頓感暢快,一種征服比自己高大的愉悅感油然而生,對待阿翔時愈加猖狂,正要出手給這小子一個大比兜時,不防阿翔雙手朝自己猛地一推,劉小毛是萬萬沒想到,在自己恐嚇威逼下,在自己眾兄弟層層圍堵中,這小子發了什麼瘋,竟然敢推搡自己,在劉小毛倒地的一瞬間,臉上仍然掛著不可思議的表情。阿翔在推搡劉小毛的剎那間猛地朝圍住自己的兩個混混沖撞突圍,往學校方向狂奔而去,一時之間,劉小毛同夥不知是該去追人還是去扶人,腦袋短路的數息時間,待他們反映過來去追逐時,阿翔已然跑遠,劉小毛惱怒的在原地跺腳謾罵,彎腰撿起地上的鵝卵石朝著那道狂飆的身影猛扔,一道道石子在阿翔身旁擦過,驚嚇的阿翔慌忙抱住腦袋,不敢停留,氣喘籲籲的跑入學校大門才放下心來,砰砰亂跳的心臟帶動渾身血氣上湧,一股甘甜的血液仿佛湧上喉間。憂心忡忡的上完課,阿翔的同學兼好友周一飛從旁走來,問道:“我看你上課走神了,在想什麼呢?”阿翔想了想並沒有把事情原委說出,用身體有點不適給敷衍過去了,周一飛聽阿翔如此說也沒多問,拉著阿翔去小賣部買零食,提出放學後要借阿翔的作業一抄,今天老師布置的作業由課代表抄著在黑板上,周一飛貪玩沒及時抄寫,抄寫作業的事全權拜托給阿翔了,倆人勾肩搭背的朝小賣部走去。學校小賣部和食堂在同一棟房子內,從教學樓到食堂會經過一段栽種著兩排喬木的道路,倆人路過一棵樹下時突然吹來一陣疾風,零散的幾片綠葉飄然落下,在空中翻轉著,像條小船被浪頭高高拋起又驟然落下,晃晃蕩蕩飄飄忽忽,其中一片樹葉好巧不巧的落在周一飛腦袋上。   此時的周一飛正在激昂的述說著自己的光輝往事,他的話語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滔滔不絕,他的聲音洪亮而富有激情,仿佛有一股不可阻擋的力量在推動著他,他的臉龐因激動而泛起紅暈,雙眼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他的手勢有力而富有節奏感,仿佛每一個動作都在強調著他的話語,在說到高潮部分,他的話語變得更加激動人心,他的唾沫飛濺,如同細雨般灑向阿翔,仿佛要將他的熱情和信念傳達給自己身邊的同伴,他的述說讓人感受到一種強烈的震撼和共鳴,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的忘我投入和激情四溢,讓阿翔仿佛看到了他內心深處那團燃燒的火焰,在這個瞬間,他似乎與世界融為一體,他的聲音、他的動作、他的情感都成為了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他的述說不僅僅是一種表達,更是一種對生命的熱愛和對理想的追求。落葉輕微的觸感並沒有絲毫妨礙到周一飛述說時的激情,他伸出手隨意的將葉片拂去,他的手指剛觸碰到葉子就傳來一陣疼徹心扉的刺痛感,吃痛叫道:“痛煞我也!”慌忙收回手掌用另一隻手握住,在原地跳了跳,堅強的忍住疼痛,展開手掌認真查看起來。阿翔在旁先是一愣,慌忙靠過去,蹲下身盯著那片落葉,果然。葉麵上附著著一隻身軀扁平,有成人指甲蓋大小,全身長滿毛刺,呈現淡綠色的洋辣子,周一飛在接觸洋辣子後,接觸部位立即出現被刺傷的反應。隨即,該處皮膚出現如米粒至豌豆大小的腫脹,並且周圍環繞著邊界不清的紅暈,周一飛仍舊感到強烈的瘙癢、刺痛和燒灼感,因為瘙癢而忍不住的想去搔抓被蟄處,阿翔記得自己以前也被洋辣子蟄過,當時是用膠帶粘除毛刺,然後用冷水沖洗後塗上牙膏,可以減少許多疼痛,於是和周一飛說出自己的建議,來到小賣部問老板要了卷透明膠帶,粘除毛刺,借牙膏時老板說自己日常不在店裡洗漱,阿翔想了想,用肥皂水也能緩解洋辣子的酸質毒性,老板這倒是有肥皂,待周一飛粗手粗腳地把患處處理好之後,上課鈴就急促地響起,倆人飛快地跑到教室時老師已經在講臺授課,阿翔和周一飛一看,心中同時一緊,暗道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