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應不爽(1 / 1)

這一片湖泊屬於公社比較偏僻的地方,又有湖泊便於澆灌農作物,為此才有人在這開墾天地,那些圍欄搭建隨意,隻是防範些小動物進出園子破壞作物。待劉寬幾人來到小園子前,看了看周邊空無他人,隻是湖對岸很遠的田地裡還有幾個農民在耕地施肥,想來也不會注意這裡。幾人說乾就乾,胖子一馬當先,從湖邊水泥階梯上一縱身跳入園子內,順腳把進園子的竹子小門踩倒於地,劉寬幾人接連跟上,待一夥人走進木板大門幾人合力把木板大門朝湖中推,但木門一側被幾根木棒用鐵釘連在一起,而木棒又和整個園子的圍欄綁在一處,幾人把木板大門前搖後擺地撂倒在地,但木門和木棒之間藕斷絲連,劉寬和胖子幾人始終是沒能把木板大門推入湖中,胖子好像使完了力氣,無可奈何的站在一旁氣喘籲籲,劉寬則發起狠,轉身走向園子右側一堆廢棄裝修建材,從中撿來幾塊大石頭和幾根粗木棍,在他們一頓猛烈打砸後,終於木板大門和圍欄之間的連接物被劈斷,他們成功把木板大門推入湖中。幾人為了更好的“駕駛”木門,看著已被自己等人搞垮了的園子圍欄,劉寬則一不做二不休,招呼胖子和另外兩個同伴把圍欄全都拔出,倆人手中拉著圍欄組成的“纜繩”,另外倆人在湖岸邊攥著“纜繩”當起了纖夫,拖拉著木板大門上的倆人朝大桑樹走去。在四人的默契配合下,兩兩一組,輪流登“門”采果,好不熱鬧。   看著被劉寬幾人破壞的園子,阿翔等人敢怒不敢言,準備去公社大禮堂先老師告發,就在劉寬和胖子幾人吃得過癮,玩得開心,耍得盡興之時。湖對岸遠遠的農田有位皮膚黝黑的老漢,他鋤完最後一分地後,杵著手中的鋤頭挺了挺老腰,望著公社方向休息片刻,身邊除了幾個和自己一樣在做農務的熟人外也沒啥好看的,於是他的眼睛被四個移動的身影給吸引住了。當劉寬四人往園子走去的時候,老漢剛剛轉頭望來,目光像是自動對焦望遠鏡一樣立刻捕捉到了四人,眼看著劉寬和胖子幾人開始破壞園子圍欄時,老漢心裡又是氣憤又是心急,氣憤是因為這園子不是別人開墾出來的,正是他和老伴一起忙了十多天才平整好的,心急是自己已阻止不了那四個王八羔子,自家園子要被拆了呀!   老漢慌忙呼喊一同在田地裡的領裡鄰居,招呼大家急匆匆的往公社方向趕,等三個老漢一起到達時,劉寬和胖子倆人剛剛輪換登上木門向大桑樹垂張於湖麵的枝頭劃去,三個老漢看見園子內已是一片狼藉,一時之間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也不管對方是學生少年,一個個像驅趕瘟神一樣,口中不斷問候劉寬胖子四人全家,手中更是沒有停歇,撿起田地裡的泥塊朝著四人狠狠地招呼。劉寬四人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麵前一時之間還未反應過來,心裡還想著:他們是誰?他們要乾嘛?我要不要跑?   一坨軟硬適中的泥巴隔著湖水從一位老漢手中扔出,泥巴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啪嘰一聲重重的糊在胖子臉上,“哎呀!”胖子在這沉沉的一擊之下慘叫出聲,他本就不靈活的身子站在不停搖晃的木門上,開心愜意的心情突遭到攻擊,受到這當頭棒喝,仰麵朝天,傾倒落水,胖子落水前雙腳在門板上踉蹌後退了幾步,使得浮在水麵的門板朝胖子一端下沉,劉寬雖然閃躲靈活,但受豬隊友的連累,沒被泥巴打中,卻被胖子牽累,倆人一前一後紛紛落水。岸邊的同伴連忙拋出圍欄的一端前來搭救,誰知用力過猛,拋圍欄的同夥連人帶欄的一同落水,三人狼狽不堪的拍打著湖水,湖麵蕩起一圈圈漣漪,在岸邊的同伴的幫助下,三人終於登上岸來。此時,老漢們停止了扔泥巴,但心中仍然憤憤不平,鬥誌高昂,氣勢逼人地向劉寬四人圍攏過來,劉寬四人驚慌失措,滿嘴噴糞的惡語相向,手腳麻利的抄起濕滑的拖鞋朝公社大禮堂方向狂奔而去。其中一人因太過激動而慌不擇路,一頭撞向了正要公社大禮堂沖的胖子,倆人同時哎喲一聲摔翻在地,胖子抗摔,一屁股腦兒就爬將起來繼續跑,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而與他相撞的同夥卻是痛的瘸了腿,見三個老漢氣沖沖地就要從對岸過來,他也不知從哪來的氣力,捂著受傷的膝蓋一瘸一拐地跑在眾人身後,真個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老漢們終於翻過圍墻來到公社食堂後門處,待來到桑樹底下時,劉寬四人已跑離數十米,因剛剛從遠處農田趕來,卻是追不上他們,隻能止住腳步,站在原地指著劉寬四人喝罵。曾凡四人此時本想著回去告發劉寬和胖子幾人,還沒下定決心事情就發生反轉,幸災樂禍的冷眼旁觀劉寬四人的遭遇,待老漢平復了心情,曾凡四人看見他們收攏著被劉寬四人拔出的圍欄,心中對自己的不作為感到慚愧,不聲不響的參與到修復小園子圍欄的工作之中,老漢們剛開始還抱著懷疑的心態,認為這個學生和剛才逃跑的是同夥,但沒有親眼看到這四個學生有破壞園子的行為,就對曾凡四人不聞不問,經過眾人的一番努力,圍欄總算是恢復了七七八八,老漢們看這四個孩子也越發順眼,臨別之時終是不好再拉著個臭臉,小圓子的主人露出略顯尷尬的笑容向曾凡四人道了聲謝,四人表示能為恢復園子盡自己的一份力感到高興,眾人就此別過。   卻說劉寬和胖子幾人,跑出了老遠,才敢停下來觀望,見那三個老漢隻是在桑樹底下朝自己叫罵,而沒有追來,四人的砰砰亂跳的心總算是落地了,此時劉寬呼吸急促,一屁股坐在禮堂階梯一角,仍自越想越來氣嘴巴不斷口吐芬芳,咒罵著老漢們不講武德,來扔泥巴,來搞偷襲,自己的一世英名都被這三個老家夥給霍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