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8 晚間新聞報道:雙月當空,詭異橫行,為了您的人身安全,各位市民請不要在淩晨活動,謝謝配合! 一位美婦人攜著滿身酒氣跌跌撞撞的走進412棟樓,電梯口閃動著詭異的綠光,伴隨著“哢哢”聲電梯門緩緩開啟。 美婦人嫌棄的看了看電梯上臟兮兮的泥垢,心疼的拍了拍新買的艾瑪仕包包。 “老娘遲早把那老東西榨的一文不剩。” 在關門的那一瞬,電梯中的燈光黑了下去,閃過一道紅影,伴隨著女人痛苦的尖叫,門再開啟時,已是血跡斑斑。 “啊!” 江雲安猛的抬起頭,吐了一口水,貪婪的呼吸著,也許再晚一些自己就被馬桶水嗆死了,想必還能上A市的頭條新聞,當然他並不想這樣出名。 衛生間的燈忽明忽暗,透露著絲絲詭異的氣息,他知道該換燈泡了。 最近應酬比較多,每晚喝個爛醉,回到家狂吐不止,反反復復,足月有餘。每月五千就能讓一個年輕人豁出命來乾,如果繼續搞下去,和閻王共進晚餐指日可待。 他躺在床上,頭疼欲裂,腦中好像有人在搞裝修,八十!八十!身體弓成蝦米,額頭直冒虛汗,眼前閃過一張詭異扭曲的臉,無數張陌生的臉重合,笑得瘋癲,他拿著刀,耳邊傳來劃玻璃的聲音,讓人雞皮疙瘩直冒。 江雲安像彈簧一樣彈了起來,抹了把頭上的汗,坐的比2B鉛筆還直,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胃中一陣翻江倒海,臉色像紙一樣慘白。 嘔—— “一定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老是出現幻覺。” 這種幻覺已經出現二年了,起初兩三個月才出現一次,隨著時間推移,這種幻覺越來越頻繁了,他總感覺怪怪的,身體裡不僅住著自己。 橫豎是睡不著,不禁拿起魯迅老先生的著作,我大抵是病了,橫豎睡不著,這悲傷沒來由的,臉上寫著兩個字“窮病”。 嗯嗯,不虧是先生的著作讓我受益匪淺。 正當江雲安想與魯迅先生的書共度良宵時,樓下傳來刺耳的警笛聲。 本著好奇心害死貓的原則以及不作不死的理論,江雲安平靜的合上書籍,裹上衣服出去湊熱鬧,他向來如此,大事小事都想去瞧瞧。 按動電梯,發現出了故障,一直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按了好久就是不開,五好青年愣是飆出了國粹。“艸,傻B物業就不能修修這破電梯嗎?” 想著自己每月2000塊的房租,連乘坐電梯的權利都沒有,不由泛起打工人的心酸。 於是江雲安罵罵咧咧的從二十五樓走了下去。 江雲安趕到的時候,樓下已經亂成一鍋粥,女孩們的尖叫聲震的他耳膜穿孔,剛下夜班的人張望著不敢上前,老人們唉聲嘆氣表示惋惜:“多好一個姑娘,怎麼就……。” “死者張婉茹,女,死亡時間12:00,生前是一名芭蕾舞者,身上有多處刀傷,脖頸處有人為所致的青紫,初步判定為蓄意謀殺。” 女人死相慘不忍睹,失去了眼睛隻剩一對黑漆漆的血洞,身上的刀傷密密麻麻,不下百道,好似一灘肉泥勉強維持著人體的形狀,身體以詭異的形狀扭曲著,右腿伸到頭部,手臂像天鵝一般展開,仿佛在跳芭蕾舞。 江雲安眼前出現一道紅影,紅影身上滴滴噠噠的流著紅色的液體,除了一張裂開的嘴巴,臉上沒有其餘的器官。 一種眩暈感融入腦中,靈魂在這一刻仿佛被抽離,一段段不屬於自己的走馬燈呈現而來。 “雪兒,你舞跳的真棒,又有疼愛你的老公想必日子過的很幸福吧!” 那個叫雪兒的女人眼裡帶著笑意,好似陽春三月的風。她與她老公住在415棟公寓,雖然算不得富貴但幸福美滿,最近她查出懷孕了,準備給他一個驚喜。 她死掉了,一屍兩命,遍體刀傷。 意識回歸時,紅影的絲線纏住他的脖子,疼痛感如此清晰,欲要治他於死地。他感覺身體下沉,沒有附加的壓力卻不斷往下沉,痛感慢慢消失,意識變得呆滯。 瀕死之際,迷迷糊糊聽到一個沙啞的聲音,惡魔的低語,江雲安沒有聽清說的什麼,那紅影被嚇到,縮了回去。 江雲安跪在地上,拚命的呼吸找回意識,摸了摸脖子,觸感那麼的真實,就好像真的要死亡一樣,四周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還是一如既往亂哄哄一片。 “辭職!必須辭職!” 加班都把自己搞的出現幻覺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進醫院就得進四院,該死的996,該死的李螃蟹(男主的老板),因為和海綿寶寶中的蟹老板一樣摳門,而取的綽號。 “稍等!” 正當警官要將屍體抬去檢驗時,一道抽煙抽多的煙嗓聲叫住了他們,一輛邁巴赫上下來一位穿著黑風衣叼著煙的男人,目測兩米左右,後麵跟著兩個穿著相仿的人,警官們停下動作,向來人行了一個軍禮。 “哎呦,好吊。” 江雲安小聲逼逼,嫉妒使人麵目全非,說實在的這輛豪車他這個社畜十輩子都買不起。 “警官這個案子並非人為所致,我們在這裡尋查到了詭異的氣息,請交給詭異所來處理。” 男人亮出象征身份的名片: 尋詭人——金煒 力量型尋詭者 B級詭異——血娘 (能力:1.血泣——血液化作利刃發起群攻 2.血液翻騰——回復自身60%詭力,同時消耗自身40%血量 3.共生——每個詭異皆擁有的能力,與主人融為一體以提高戰力) “有勞了。” 警官接過名片,仔細看了一番,點了點頭,將屍體轉交給金煒來處理。 朦朧間,江雲安看到金煒身旁站著一位撐著黑傘,流著血淚的女孩,女孩回頭看他,露出黑漆漆的牙齒。 該死!又是幻覺,一定是加班的幻覺,他憑強大的信念感說服自己,他眼神堅毅的好像要入黨。 “抓住他!” 金煒猛地回頭指著江雲安的方向,聲音帶著些許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