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夜晚,卻總是會發生一些不妙的事情,這個城市仿佛被時間遺忘了,隻透露出一種靜謐的氣氛。 周瑤桐正躺在床上刷著微博。 “哎,趙雲淑你聽見沒有,外麵有警車哎。” “有嗎,好像是有一點,安啦,不關我們事。”周瑤桐的室友趙雲淑說道。 周瑤桐隱隱約約聽到了青鶴大學校外傳來的警笛聲,還有救護車的鳴笛聲,一些紅藍的燈光映在馬路上。 “趙雲淑,你知道琬萍中學嗎?” “琬萍路那家火鍋店旁邊,那個學校嗎?” “火鍋店?好像是吧,反正你了解嗎?” “周瑤桐,今天你哪根筋搭錯了,我又不是本地人怎麼會了解那個學校啊。” 周瑤桐另一個室友附和:“就是啊,怎麼,你今天碰到那個帥哥是那兒的老師嗎?” “什麼呀,什麼帥哥…” 周瑤桐精致的臉頰微微泛紅,低下頭繼續刷微博了。 與此同時,在琬萍中學裡 煙長清心跳如擂鼓,步伐急促而堅定,他快步沖到B3樓,樓道裡擠滿了學生,學生熙熙攘攘都在議論著說鬧鬼了,306門口也都是圍觀的人,他快步走到306教室門口往裡麵看,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 是一具女屍。 一具女屍懸掛著脖頸吊死在麻繩上,腳下踢翻了一張椅子,女屍從肩膀處開始的整隻右臂都斷掉了。衣服褲子已經破爛不堪,上麵沾滿了血漬,身上能看見模糊的傷口,目測是拿刀砍傷的,胸腔插著一把尖刀,黑紅的鮮血在往地上滴落,一股令人惡心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教室。她麵部蒼白,頭發披散著,幽暗的臉朝著西北方向,正對著門口,透露得十分恐怖和淒慘。 煙長清注意到女屍左手好像握著個什麼東西。 “大家不要破壞現場!都不要進教室!” 一個穿著白襯衫,戴著方框眼鏡,身材精瘦的中年男人大聲控製著現場,他就是副校長李健。 “警察已經快要到了!大家不要到處宣傳,現在先回到自己的班級裡去!” 接著李健組織各個班的班主任,帶學生回到座位上,有不少學生感到反胃,去廁所嘔吐了,也有不少女生感到害怕,結伴聚在一起。 “可惡。” 煙長清低著頭自言自語道。 他瞪大了瞳孔,仔細地審視著現場,看還有什麼蛛絲馬跡。 學生陸續回到各自的班級後,門口隻剩下煙長清、副校長李健、幾個主任和幾個老師。 人少後李健注意到了煙長清,上下打量了一下,問到:“這個同誌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吧?你在這兒乾什麼?” 煙長清緩過神來,“奧,這位老師,我是4班一個男生的哥哥,想來接他的,沒想到看見了這種事。” “4班的一個學生?你弟弟叫什麼名字?來接孩子怎麼跑到教學樓裡來了?你很可疑啊。” “不是不是,我弟弟叫楊陽。” 煙長清情急之中隨便說了一個重名率高的名字。 李健和4班班主任確認了一下,確實有一個叫楊陽的學生,但李健還是沒放下疑心。 “孫老師,你帶楊陽過來確認一下這是他哥哥嗎。” 這時,警察沖到了B3樓,往306裡開始進行排查。並且封鎖區域,醫護人員也緊隨警察身後。 “你好,我是青鶴市淮楊區刑偵支隊的副隊長,朱衡明,你是報案人嗎。” “哎警察同誌你好,是我們一個教導主任報的警,我叫李健,是這所學校的副校長,我們學校出了這種惡性事件,非常的可恨啊。” 此時煙長清眼睛一亮。 “哎,明哥!明哥!” 朱衡明瞥了眼煙長清,“煙長清?你怎麼在這裡?” “明哥,我恰好來接弟弟,就碰上這種事。” “這麼說我們還挺有緣的。” “話說明哥,你不是在紀玉警局嗎,怎麼到淮楊來了?” “你小子別廢話。” 朱衡明說完拿起對講機:“三隊來兩個人跟我,去排查一下現場,記得保護好現場,收到請回答,over。” “煙長清!” 這時胡莊也趕到了,他收到消息後直接從家趕到學校。 “哎,李校長你好。” “小胡,你和他認識?”李健提出疑問。 “對,李校長,他是我朋友。” 胡莊撓撓頭。 李健見煙長清和刑警認識,也和胡莊認識,打消了疑慮,不再追問他了,畢竟還有緊迫的事。 他便拿起手機和各班班主任發出通知:“警察在調查,安撫好學生們的情緒,讓大家今晚暫時待在教室裡,困了先趴在桌上休息,暫時停課,給家長群裡也發一下聲明,安撫一下家長,不要說學校裡死人了。” 胡莊用胳膊懟了懟煙長清,小聲問到。 “你怎麼進來了?” “我偷偷溜進來的,我進來看看你說的306的怪事,結果沒多久裡麵就死人了。”煙長清湊近胡莊的耳邊說。 2018年5月17日,案發後第三天,早上8:02分,在街邊的早餐攤販上 胡莊夾起一個湯包蘸了蘸醋。 “長清啊,你早就該來嘗嘗淮楊的早飯了。” “淮楊和羅蘭不都是青鶴的,早飯口味都差不多。” 煙長清好像沒什麼胃口。 “那還是有點兒不一樣的,在警局做筆錄忙活了兩天,也沒好好睡覺,你趕緊吃點。” “咱們昨天淩晨就錄完了口供,現在是在給學生錄嗎。” “按照流程,學生錄完口供,沒什麼特別大的嫌疑的,就讓家長領回家了,這麼多的學生,要錄一段時間了,15號晚上還有家長在校門口鬧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胡莊低頭哈了兩口氣,將湯包整個放入嘴中,接著問。 “你這麼可疑的人員,怎麼沒被扣在警局呢。” “我和那刑警副隊長認識,幾年前我在紀玉那案子,就是他辦的,我後來還幫他破了幾個案子呢。他跟我說了一些這個案子的情況。” 煙長清拿起一個燒麥啃了起來,邊吃邊說。 “那學生是先死掉,後來被吊在306的,死者遇害的時間差不多是咱倆吃晚飯的時候,還有我回賓館的那段時間,賓館老板也能作證,所以我沒什麼嫌疑了。” “那你怎麼看這個案子。” “總之這個案子沒那麼簡單,我懷疑是他殺,先等警方完整的驗屍結果出來。” “你覺得沒有自殺的可能性嗎?” “你想想老胡,一個女學生,捅了自己幾刀,捅的滿身是血,還把自己手臂砍了,可能還會有力氣吊死嗎。” 煙長清盯著胡莊的眼睛,繼續說。 “而且啊,我看那把刀插的位子,像是心臟的位置。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她那個體態,根本不像是自殺的。” “你這說的怪嚇人的,長清。” “這間教室案發前也是鎖著的對吧?” “沒錯,這幾天一直是鎖著的。” 煙長清隨便扒拉了兩口豆腐花,“你接著吃吧,我回賓館了。” 煙長清起身準備離開。 “哎哎,才吃這麼點兒。” “你吃完趕緊回去休息吧,過會兒有什麼頭緒再碰頭。” 煙長清給店家買完單,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