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知多高,有靈而已。 牧輕塵拂了拂自己的頭發,將天上落下的白雪弄掉,爬了許久了吧,也不知道幾時才能到。 遠處高大的建築已漸漸可以看到全貌,走近了,看到一位三十五歲左右的男人站在門前。輕塵想了許久,長者,老師,前輩,最後說出嘴的還是一聲:“叔,咱這什麼個流程?” 那男人給了輕塵一板栗:“臭小子,挺滑頭的呀你,叫我侯長老就行了,我是負責管理你們新生這一塊的,未來的這一年有事可以找我。” 輕塵身體微傾,點頭帶笑:“好嘞好嘞,侯長老您忙,小子收拾收拾去。” 侯長老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輕塵按著通知書上的地址找到了宿舍,敲了門:“有人嗎?” 並沒有傳來聲音,輕塵推了開了門,選了個近窗的位置。 輕塵鋪好床,雙手向前推,打開窗,輕塵看了遠處的景,遠處高樓林立,卻全是雪白的,可能因為常年下雪,而這雪時下時不下,這雪未見化過,大概因為海拔太多。這樣的景,不知道是否有些單調,不過還好,等忙起來了,也就無所謂了。 “你總是要說‘要去很美的地方,做很好吃的飯,還要給我吃’,可是我來了,你為什麼不見了”年少的時的記憶浮上心頭,那女孩終究不見了。 “阿塵,我要洗頭,你要乖乖等我哦,我洗完頭,就帶你去玩”那可愛的人兒嘻嘻笑笑的囑咐完就蹦蹦跳跳的走開了。 我在家小坐了一會兒,發了會兒呆,也不知多久,一聲“阿塵”傳來,我打開門,看到那風一樣的少女迎著太陽跑去了,待她已跑的很遠,我再跑著去尋她,她爸媽不讓她和男孩子玩,但她卻和所有人中和我玩的最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大了才知道,是我們的的第一次見麵,我的傻傻的陪著當時心情不好還要洗全家人衣服的她,讓她覺得很安心,我很喜歡她,她也很喜歡我,但是呢,年少的喜歡總是無用的,我們並不能在一起,因為餘生太長,因為各種理由要去的地方太多,最後也就走丟了。 你那時要走,淩晨四點鐘敲了我家的門,我想起來去看你,但是我爸不讓我去,你敲了半小時,我聽了半小時,我早已記不得當時為什麼要聽我爸的話,也許怕被打,也許是我爸緊緊的抱著我,但我都欠你一個告別,那之後你再也沒回過這裡,你童年的地方,我也再沒見過你。我大了,性子還和以前一樣悶,長得也普通,找不到對象了,我爸開始告訴我有你的消息,說是你也沒結婚,想讓我倆湊一對。 我尋到了你,你抓著我的手,小夥伴們吵鬧著:“哎呦,輕塵的小媳婦。” 你聽了臉很紅,但也沒放手,隻是緊了緊手,好像怕我突然消失似的。 我們決定今天去走山洞,聽說是抗日時的防空洞,也有說是鬼子的藏寶洞。 小夥伴們在前麵走,她領著我在最後,一隻手牽著我,一隻手拿著蠟燭晃呀晃 ,後來我才知道,她燒死了我頭上的所有蜈蚣,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