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什長和功法選擇(1 / 1)

兩人再次交鋒,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木刀的破碎聲和肌肉的撕裂感。申蘆月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手中的木刀如指臂使,或刺或擋,或劈或砍,給吳嶽帶來了極大的壓力,隻是劇烈的戰鬥明顯對其消耗頗大,從他逐漸劇烈沉重的呼吸聲就可以看出他的體力已經逐漸不支。   吳嶽同樣消耗極大,隻是這一次,他不再像之前那樣一味硬碰硬,而是開始運用靈活的步伐,不斷地閃避著申蘆月的攻擊,讓申蘆月的攻擊屢屢落空。申蘆月雖然驚訝於吳嶽的變化,但並未因此亂了方寸,他緊盯著吳嶽的動向,時刻準備著一刀必殺。   就在兩人再次激烈碰撞的瞬間,吳嶽突然身形一閃,繞到了申蘆月的側麵,隻見吳嶽刀隨身走,一刀狠狠地劈向了申蘆月的腰部。申蘆月反應不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木刀劈來。然而,就在刀尖即將觸及身體的瞬間,申蘆月突然一個側方位彈跳,躲過了這一記致命的攻擊。   吳嶽心中一驚,但手上動作不停,他順勢一刀跟上,狠狠地掃向申蘆月的腿部。申蘆月急忙撤腿躲避,但吳嶽下一步攻勢已經緊隨其後,他單掌撐地,右腿橫掃而來,這一記又快又準的掃堂腿和前兩次攻擊互相疊加,層層遞進,單腿站立的申蘆月再也無法避開,隻能被吳嶽這一擊狠狠的掃翻在地。   趁他病要他命,吳嶽得勢不饒人,單手舉刀狠狠地向著地上的申蘆月劈去。申蘆月來不及翻滾躲避,隻能拚盡全力雙手持木刀格擋。這一擊吳嶽自上而下蓄勢而發,申蘆月卻是自下而上匆忙抵擋,雖然是雙手持刀,卻也還是被吳嶽一刀壓著狠狠地劈到了左邊的胳膊上。   申蘆月悶哼一聲,強忍著刺骨的疼痛彈腿逼退了吳嶽,又在地上翻滾了兩圈拉開距離,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身體,剛剛被劈中的的左臂不自覺輕輕顫抖著,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剛才吳嶽的攻擊顯然給申蘆月帶來了不小的傷害。   無人主動認輸,比試繼續,吳嶽皺了皺眉頭,不做過多猶豫,再次持刀攻了上去。申蘆月咬著牙,單手持刀迎了上去,寸步不讓!   盡管申蘆月全力抵擋,可是受傷後的他明顯不再是吳嶽的對手,在吳嶽疾風驟雨般的攻勢下,他隻能苦苦支撐,守勢尚且不支,更別提攻勢了。   又是一次沉悶的撞擊後,兩人的木刀都在這場對決中徹底碎裂。   木屑紛飛中,兩人同時後退數步,互不相讓的對視著。   此時申蘆月明顯要比吳嶽狼狽的多,左臂已經腫脹的完全不能再用,身上幾乎處處掛彩,汗水順著全身不斷地往下滴落,急催沉重的喘息聲如同破風箱一般,細看之下,他的全身都在不自主的顫抖著,而吳嶽雖然也掛彩不少,但是狀態卻比申蘆月要好太多,至少沒受到太嚴重的傷勢。   他凝視著申蘆月,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就轉換成了兇戾,修煉的機會必須要得到,這是吳嶽穿越以來最大的渴望和執念,誰也不能阻止!雖然申蘆月是自己的同袍,可是現在他也是自己的競爭對手,麵對競爭,最忌心慈手軟,必須要獅子搏兔,全力以赴!   “你已經輸了,我不會給你一絲機會的。”吳嶽還是忍不住勸說了一句,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申蘆月竟然真的同意了:“你說的沒錯,其實我被你擊倒的那一刻就已經輸了,可是我不允許自己認輸,畢竟這是多麼重要的機會啊,哈哈哈,不過我不是輸不起的人,你是一個很強悍的對手,我輸的心服口服,希望你能一路走下去。”   吳嶽有些愕然,他沒想到對麵竟然真的就這麼灑脫的認輸了,如果換了是自己,恐怕是很難做到的,畢竟這關係到了修煉的機會,這讓他不自覺的對申蘆月生出了一絲欽佩,因為不是誰都可以做到如此的灑脫和坦蕩。   “承讓,你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對手!”吳嶽抱拳行禮。   裁判記錄比試結果後,首先安排申蘆月去軍醫處療傷,然後告知吳嶽去抽第二場的簽,等一切安排妥當後就離開了。   吳嶽抽完簽後和李雲山碰了麵,得知李雲山第一場的對手不是很強,贏得很輕鬆,兄弟兩人互相勉勵一番後,各自前往第二場的比試場地......   比試持續了整整一天,為了加快速度,也是為了檢驗士兵們的持續作戰能力,張之橋規定比試中間不設修整的時間,基本上就是打完一場立即就開始下一場。   吳嶽第一場遭遇了申蘆月,經歷了一番苦戰,不過在後續的比試中,卻沒有遇到太強悍的對手,一天的比試下來,雖然身心俱憊,可是戰績卻是十分的彪悍,而李雲山在第三場的比試中卻是惜敗在對手的刀下。   當落日的最後一絲餘輝消散在天地之間,大量的火把驅散了即將籠罩而來的黑暗,沸騰了一天的操練場也重新變得安靜了下來。   六屯的新兵們帶著滿身的傷痕重新聚集到了點兵臺下,等待著他們的主官宣布最後的結果。   夜晚的冷風吹動著火把的光焰不斷地跳動著,張之橋的身形在四周火光的映照下,拉扯出了狹長而又扭曲的影子,他將手上的名冊整理一番後,這才清了清嗓子道:“諸位將士,今天的大比已經結束了,相信諸君對自己的戰績應該是心裡有數的,下麵我宣布伍長的人選......”   一個個名字從張之橋的口中吐出,李雲山和吳嶽第一場的對手申蘆月赫然在列,看來就算是戰敗,也不是就完全沒機會,那些裁判個個都是宣武軍中的精銳士卒,哪些人有足夠的實力卻運氣不好,哪些人隻是矮個子裡拔將軍,自然能夠分辨出來。   近百個人名念完,竟然沒有吳嶽的名字,不過吳嶽並不驚慌,因為以他的表現和戰績,絕不可能會落選,伍長的名單裡沒有,就說明還有下文。   “我知道有一些人心中不服,認為自己的戰績明明還算不錯,卻沒有選中伍長,反而是有些第一場就落敗的人,卻當選了伍長,所以我給你們證明的機會,三天後,但凡心有不服者,皆可以向這些伍長們發起挑戰,贏了,你就是伍長,輸了,就要心服口服,老實聽從軍令,否則,可不要怨恨軍法無情!”張之橋深知軍中之事,最要不得心有不忿者,特別是心有不忿者可能占多數的時候,一定要想辦法解決,三天後的挑戰,便是給這些心有不服者的一個機會,也是對現有勝利者的再一次考驗。   掃試了一眼下方重新變的蠢蠢欲動的士卒們,張之橋不多做理會,繼續道:“接下來我宣布什長的名單......”   吳嶽的名字果然出現在了什長的名單之列,雖然早有預料,但是真確認後,吳嶽還是鬆了一口氣。   名單念完,張之橋宣布三天後的伍長挑戰結束,再統一傳授修煉功法並且給新官上任的伍長和什長們分配士卒,現在所有人解散歸營。   解散後,李雲山第一時間向吳嶽道喜,兄弟兩個一個是伍長,一個是什長,可以說是皆大歡喜,三天後都能得授修煉功法。“嶽哥兒,可惜這次沒讓我遇到趙尚明那個家夥,不然,哼哼”李雲山冷哼幾聲,心裡滿是遺憾。   吳嶽有些無奈,這個兄弟哪都好,就是太沖動,完全不懂隱忍,“雲山,我好像聽到伍長的名單裡有趙尚明的名字,你聽到了嗎?”   吳嶽不說還好,一說李雲山更惱火了:“是啊,竟然讓這個家夥選中了,不知道是走了什麼歪運!”   兩人邊走邊聊,偶爾跟相熟的士卒打個招呼,沒一會兒就回到了營區,先是到後勤軍醫那邊簡單的處理一下身上的傷,然後便直接回營房休息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三天的時間轉眼即逝,伍長挑戰並沒有帶來多大的波瀾,所有的挑戰基本都以失敗告終,吳嶽的心思更是完全放在了功法上,絲毫沒有關注所謂的挑戰。   每個伍長統屬的士卒分配是張之橋乾綱獨斷,但是在什長分配下屬時,張之橋卻是充分聽取了伍長和什長們的意見,所以吳嶽的下屬的兩個伍長一個是李雲山,另一個則是申蘆月,吳嶽和申蘆月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現在更是成為了上下級的關係。   宣武軍駐地的中心,有一座高達十數米的八角閣樓,閣樓外守備森嚴,除了常備的守衛軍卒外,更是有著軍中的高手在暗中看護。這便是宣武軍的軍武閣。   軍武閣中存放著宣武軍歷代搜集的功法,內功、外功一應俱全,從基礎功決到神功寶典,幾乎涵蓋了天下大部分武者的所有需求。   不過吳嶽所在的宣武軍駐地隻是宣武軍的一個地方性的駐地,其中的軍武閣自然也隻是一個分閣,內裡的功法幾乎全是基礎性的功法不說,而且全是拓本。   隻是作為一名最基層的小軍官,無論是軍武主閣還是分閣,都不是吳嶽有資格去的,他隻能從張之橋提供的三本功法中挑選一本,而這已經比伍長的待遇要好很多了,伍長沒得挑,隻有一本功法可修。   看著眼前的三本功法,吳嶽有些不知所措,說是挑選,可是他自己一點也不懂,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挑,猶豫了一下,吳嶽還是壯著膽子向張之橋請求道:“屯長,我不懂修煉,也不知道那本功法更適合我,能給我簡單的介紹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