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川度過了兩個夜晚,我也是謝絕了大姨一家的熱情陪同,獨自一人前往了下一站,大理祥雲縣! 坐車順風車一路直達目的地,祥雲縣楊泗村便到了,一眼望去祥雲縣與東川完全不同,東川到處山川起伏,而這裡則是猶如平地,四麵卻是環山。 仔細的翻找著兒時的回憶,卻沒有任何一點能對的上,或許記憶中的那個小女孩已經出嫁了,就是不是到是嫁到遠方,還是她自己的家鄉。 中午在二姨家吃的飯,因為我不知道路,而去外婆家的路上卻必須要經過這裡,二姨也是十分的熱情不斷的讓我留下多玩兩天,我也是無奈的拒絕了,因為我的時間確實挺緊張的,於是二姨也沒強留吃完飯後便帶著我前往了曾經留下深刻記憶的地方。 “外婆!”推開木閣樓的房門,看著佝僂著身子在給地裡澆水的外婆,我的眼睛頓時濕潤起來,多少年了,那個小時候我離去時偷偷抹眼淚的外婆,那個隻要我想一切都會依著我的外婆,盡管我的記憶很短,可那段記憶卻仿佛刀刻斧鑿一般生生的烙印在我的腦子裡磨滅不掉。 “你是哪個娃娃子?”外婆對於我的出現有點過於的陌生。 我也沒有說話,帶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向外婆。 “我媽,這是楊星嘎,阿三的兒子,你大外孫來看你咯!”二姨媽這時走了進來,立馬接手了外婆手中的活,對著外婆說道。 “楊星嘎,我大外孫嘎!”外婆此時也仿佛認出了我,佝僂的身軀不停的拉著我的手往屋裡走去,然後還如兒時那般把許多的好吃的通通的拿了給我。 看著四周墻上,這二十年來竟然一點也沒有變,而整個閣樓裡卻隻剩下了外婆一個人,我的心情頓時更加的沉重,舅舅由於年輕時放縱不羈,一直也沒什麼正緊的對象,而外公的一場大病也是消耗了這個家裡的所有財力,舅舅就更加的難找媳婦了,如今在廣東安了家,漂泊了十年依然活得不明不白的,而年歲已高的外婆卻一個人獨守在這空房內,一直都是我二姨在照顧,我有一個不孝的舅舅,而我也是一個不孝的孫子,此時如果不是想到我的家庭也難,我真的有一種安居於此的沖動! 聽著外婆不斷的絮絮叨叨的說著話,我盡管不是都能聽懂,但也是大概的都知道意思,於是安安靜靜的聆聽著,聆聽著我早該聽到的最溫馨的話語。 外婆似乎想起了什麼,走到櫃子裡翻了半天,找出來了一個老舊的相冊,而我的心思也隨著相冊的打開將目光落在了上麵,前麵大都是外婆和外公年輕時的照片,後麵則是陸續出現了我大姨,二姨,我母親,以及我的舅舅,隨著我母親和姨們慢慢的長大,慢慢的外公外婆的照照片也不在年輕,歲月的痕跡也是浮現在了他們臉上,直到我老爹的出現,我便知道了這是老爹和母親婚姻的開始,然後是他們的婚照,接著中間又斷隔了很久沒有母親的照片,直到我的出現,一個五六歲的歲的孩童被抱在母親的懷裡,然後身邊是外公外婆舅舅以及楊梅姐姐和我的姨和姨夫們,到這相冊漸漸的也是又到了尾聲。 “三啊,孩子長大了,很懂事,性格和你也很像,你在那邊也可以放心了!”外婆不斷的撫摸著相冊中我的母親,似乎在喃喃自語,又似乎像是對我在輕輕訴說,慢慢的外婆的眼角也留下了眼淚,而我則是靜靜的抱住了外婆,我的淚水又何嘗不是默默的流向了嘴角,淚水很苦澀,二十年,在怎麼樣我也應該多來幾次,而我卻是隻會在電話裡與她多聊上幾句,有時竟然會厭倦她的嘮叨。 這一天,我與外婆聊了很久很久,她說我聽,先是聊著我母親和舅舅的從小不安生然後到母親出嫁時的不舍,最後則是我的到來,直到吃完飯後,晚上快十點,她才默默的睡去,而我卻是久久的不能睡去。 “幫我個忙好嗎?” “乾嘛!” “幫我做個完整的策劃方案好嗎?我有點事要忙!”信息是我發給閆雪敏,因為這次臨時的改變時間順序,讓我有了多留在這幾天的想法,那怕是多一天也行。 “劉星,你這過分了吧!你不會是去都沒去吧?摸魚也沒有你這種摸法啊!”閆雪敏也是猜到了我的想法,吃驚的問道,然後直接電話發打了過來! “我這邊不太方便解釋,我現在在我外婆這裡,我想多呆兩天!”我隻是簡單的說明了一下原因,表示我並不是故意要摸魚的。 “行吧!你現在在大理是吧?”閆雪敏沉默了一會然後開口說道。 “嗯!” “這樣,你起碼抽出半天時間,必須下午到晚上這個區間,最好是大理古城,後麵我重點做這個方案,然後多拍點照片最好是帶上你和別人的合照,至於打卡,我後續會讓月姐用你的工號利用策劃部權限幫你補上!後麵的話,就交給我就好了,網上好多信息也都收集的到。” “謝謝你哈!”我有點震驚她的能力,就連幫人作假都能做到如此的嚴絲合縫,完美無缺。 “不用了,以後對我好點就行!” “對你好點,我對你還不夠好嗎?衣食住行,除了住和衣,我們隻要一起那次出血的不是我。” “呸,瞧你小氣那樣!” “行,這次回去帶你吃頓好的,不,兩頓,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掛了哈!” 還沒多說兩句她就把我電話給掛了,但我的內心也是一陣輕輕,有這麼好的隊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真是讓人開心的事。 於是原本定期九天的行程,我五天留在了外婆這裡,每天和她一起出門,種菜,翻地,累了就慢慢的坐下,聽她訴說一些村裡的家長裡短,中途我也去過小時候決定嫁給我的那個小姑娘家,好消息她還在這個村子,壞消息是她已為人妻,而且還有個四歲的小寶寶,這著實讓我大吃一驚,在與她的聊天中我還不的調侃說道,我這次就是來娶她的,她竟然不等我就家人了,她也是一陣哈哈大笑,也不知道當初的諾言她是否放在心上過,而我是不是來遲了? 雖然閆雪敏幫我搞定了一切,我也還是留了一天時間給自己,盡可能的把工作落實的更加真實一些,盡管這次的工作我全程摸魚,但這並不妨礙我有著一顆向上的心。 臨走前一天晚上發生了一件很尷尬的事,我正準備給外婆留一些錢,外婆慢慢的從枕頭裡拿了整整一千塊錢在我手上,我當然不樂意,於是我也掏出了兩千多塊錢塞到了她的手裡,並表示我現在長大了有能力了,應該孝敬外婆了,兩個人爭執半天都彼此沒有得逞,於是我便心生一記表示天晚了該睡覺了,於是在她起夜的時候偷偷的把錢塞到了她的枕頭底下,這才開心的睡了。 清晨在外婆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我坐上了前往大理古城的路上,忽然我發現我的褲兜鼓鼓的,心中有點異樣的感覺,當我的手放進褲兜掏出來時,我的心再次融化了,回頭望向外婆佝僂的身影,我陷入了感懷之中,老人需要的不是多豪華的禮物和甜蜜的話語,他們需要的僅僅是陪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