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他們打不穿這個的(1 / 1)

平日裡,駐守塔蘭莊園藏寶庫的有三個人。分別是擅長防禦魔法的直布羅陀,擅長移動魔法的奧克塔,以及擅長正麵對敵的瓦爾特。   藍杖入庫後,雖說塔蘭莊園自建立以來從未遭劫,家主還是增設了一名守衛,他綽號教練,整體實力較為平庸,但什麼都會一點。   裁判所的爆炸發生後,趁著莊園內剩餘守衛的注意力被吸引,伏利鐮便戴上麵具,按照事先的計劃直入高空,穩穩地落到了塔樓的尖頂上。   基老大則踏著一截斷木從山坡滑下,雙杖在手,距離塔樓還有幾十米時便開始念咒,隨著杖尖光華滲入樹林,大地震顫,無數樹根朝向塔樓瘋長。   “嘭!”   眨眼間,樹根的尖刺便在一道無形屏障上紛紛折斷,但根係持續生長,突刺,覆蓋,印出了屏障的半球形輪廓,並逐漸將其包裹,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木繭。   屏障隻罩住了地麵以上的一部分塔樓,樹根瘋長沖刺,輕易地掐斷了塔樓的上半部分,磚石倒塌落地,激起一地煙塵。   木繭越裹越大,在基老大靠近時自動分開一道口子,將其吞入。他行至屏障前停下,與人高馬大的直布羅陀隔罩對視。   “想不到真有人敢來襲擊塔蘭家的寶庫。你是誰,怎麼知道這裡的?”直布羅陀問道。   “你不認得我嗎?”基老大有點詫異,他以為最近的事發生後,自己已經無人不知了。   “你很出名麼?”直布羅陀毫不在意地摸了摸自己腦後的小辮,稍稍側身,讓出身後的矮小男人。   “使雙杖……你是基老大?”矮子打量一番問道。   “是。”基老大痛快答應道。   “不愧是教練,就是見多識廣啊。”直布羅陀哈哈笑道,他伏身貼住護罩,直勾勾地盯住基老大,“你看著也就那樣,真有他們說的那麼厲害?”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基老大淡然。   “嗬,你先破得了我的穹頂護盾再說吧!”直布羅陀張開雙手,魔杖在他手裡就像牙簽一樣。   “就你們兩個不夠我打的。其他人呢?”基老大不置可否,問道。   “門都進不來,還想見主人?”直布羅陀像是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話,豪邁地放聲大笑起來。   基老大咧開嘴,沒有回應,伸出右手舉起魔杖,喃喃念咒。   隻見不斷有縷縷黑煙從虛空中冒出,鉆進杖尖,基老大左手忽地一拋一接,捏住另一根魔杖的杖尖,頓時,魔力灌入,黑煙更盛。直布羅陀見狀表情一凝,沉聲念道:“居然敢這麼做,就不怕爆體而亡麼?”   基老大沒有搭理,仍不斷念咒。   直布羅陀皺起眉頭,退後兩步,跟著大聲揮杖念咒,白色光芒鋪向基老大的方向,護盾愈發凝實厚重。   “跟我在這裡拖時間,你就不怕被包圍?”直布羅陀覺著差不多穩了,擦一把汗,問道。   塔樓的動靜當然吸引了莊園內的家丁,他們紛紛趕到,出現在麵前的卻赫然是一顆巨型木球,幾名身穿厚重鎧甲的守衛揮劍劈去,隻在老根上留下一道淺痕。   “用火燒!”一名管家喊道,幾位魔法師立刻伸杖施法,火舌噴吐間,受擊的樹根泛起隱晦的白光,烈焰翻騰許久,隻熏出一片淡淡焦黑。   而木繭內,除基老大所在的一小塊區域,貼著護罩的其他樹根都微微亮起了橙光,火焰魔法的魔力被傳導過來,灼燒起直布羅陀的護罩。   “居然有這種魔法,壞了,他們中計了。”教練揮杖點出一道法陣,法陣中竄起一道白芒,直直沒入了護罩中。   “教練,我護盾的阻擋是雙向的。”直布羅陀滿頭大汗地回頭說道,隨著加入灼燒木繭的塔蘭家魔法師越來越多,直布羅陀等於以一人之力在對抗半個塔蘭家的魔法師,壓力陡增,他又揮起杖來,這次加固的不隻是基老大的方向,而是四麵八方。   家丁中不隻有魔法師在嘗試,那些不會魔法的家丁很快取來了棉絮和烈酒助燃,木繭扛不住純粹的燃燒,外層逐漸破損解體。   直布羅陀很快便接近力竭,教練不會他的咒語,幫不上忙,隻能不斷嘗試其他咒語,試圖通知外界。   “嘿,發生什麼事了,突然這麼熱?”教練身後,一位精壯男子走了出來,他穿得很清涼,露出八塊腹肌。   “奧克塔,來得正好。”教練回頭道,“直布羅陀可能撐不了太久了,等到護罩破裂,你得以最快的速度沖出去,把瓦爾特帶回來幫忙。”   “喔哦,老天。”奧克塔很快注意到了護罩上各處的橙色漣漪,“我還是頭回見到阿直的護盾被打成這樣……對方來了多少人?”   “說來話長,就一個。”教練說道,“是最近風頭很大的那個基老大。”   “他?他來搶咱們乾什麼?”奧克塔不解道,“你不是說他那幾個兄弟的魔杖被教會收入裁判所了嗎?”   教練眼前一亮,想明白了什麼,立馬擠過直布羅陀,湊到基老大身前喊道:“基老大,你被騙了,你的魔杖不在這裡,在裁判所!”   出乎他意料,基老大隻是麵不改色地看了他一眼,嘴裡仍在念述那道冗長咒語。   木繭外,終於有魔法師發現了不對勁,招呼著同伴停止施法。直布羅陀壓力一鬆,倒退兩步,要不是奧克塔撐著,險些就坐到地上。   然而,就在此時,幾人頭頂忽然傳來“哧”的一聲巨響,護罩上遊蕩的白色光華瞬間上竄,聚集到護罩頂部的一點,死死抵禦著突如其來的猛攻。   伏利鐮出手了。   護罩內的幾人連忙抬頭,隻見灼眼的熾藍光柱正瘋狂轟擊著護罩,光屑四濺,隱約間有細微的碎裂聲響起。   “給我補魔!”直布羅陀大喊道,再度舉杖,這回射出的是一道粗壯白芒,正對著伏利鐮的法術。   奧克塔和教練聞言也是抬杖,淡藍色的光紋飄蕩著融入直布羅陀的後背,就在他們僵持間,基老大橫移兩步,找了一個三點一線的位置。   “爆。”   其實他並不需要瞄準,咒語完成時,一道幾乎吸收了所有光線的黑芒從基老大的杖尖釋出,在半米外陡然綻開,擴散成一道半徑兩米的巨型黑柱,摧枯拉朽地沖破護罩,瞬間湮滅了罩內三人連同其後五百米內的一切實體。   黑柱隻持續了不到一秒便收束消散,伏利鐮落到仍在被餘波侵蝕的土地上,麵露驚訝地看向基老大,嘖嘖感嘆道:“有這一手,你居然會被教會的人攆著打?”   “輪到你了,把雜魚都清掉吧。”基老大跳下暴露出來的塔樓下層,留下這句話。   “嗬。”伏利鐮笑笑,抬杖過頭,邊念邊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一道道無形氣勢綻放出來,又被不斷壓縮。   木繭外,一眾魔法師和家丁都被突如其來的黑閃嚇了一跳,更不用說被籠罩到而灰飛煙滅的十多人。短暫猶豫後,幾名實力較強的魔法師和護衛湊到那條焦黑的軌跡上,望向露出來的木繭的內部。   “嘭!”   那幾人隻感覺被一記重錘砸中,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製地倒飛出去,在幾十米開外擦出一道土痕。他們是幸運的,伏利鐮的沖擊波爆發後,所有位於木繭外的家丁都被堅硬的樹根碎片轟成了破碎的血霧,隻有他們得留全屍。   伏利鐮也跟著基老大跳下去,樓底,令人眼花繚亂的金銀珠寶和法器魔杖隨意堆放著,他看向基老大,那根藍杖正被他拿在手裡隨意把玩。   “我兄弟的魔杖確實如那幾個守衛所說,不在這裡。”基老大淡淡說道,“不過回想一下,你的確也沒說過它們就在這裡。”   “我說過幫你,自然會說到做到。”伏利鐮從懷中抖開一兜麻袋,隨手將各類寶物裝入袋中,“若不信我,藍杖你先拿著便是,我要是失言,你毀掉它也無妨。”   “哼,我可沒這麼說過。”基老大收起藍杖,也抖開一個袋子,裝起寶物,“隨便拿點就行了,剛才動靜不小,要是又過來什麼人,那種攻擊我可打不出第二次。”   “這聽上去倒是好事。”一道陌生的聲音忽然在二人頭頂響起,隻見一個留著八字胡,樣貌風騷的男人緩緩落到兩人中間,抽出魔杖,優雅地劃出一個圓。   “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瓦爾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