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淩霜和阿碧相視一笑,準備稍作休息再繼續前行時,突然,小巷的入口處亮起了火把的光芒,伴隨著雜亂的腳步聲。 淩霜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難道是王府的追兵已經追來了? “快!進那扇門!”淩霜指著小巷盡頭一扇半開的木門說道。 阿碧推著淩霜迅速推開門,躲藏進入了一個荒廢的小院。院內雜草叢生,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淩霜和阿碧藏身在院中的一處角落,屏息凝聽。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阿碧緊握著匕首,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 就在這時,腳步聲戛然而止,似乎並沒有發現她們。 “奇怪,明明看見往這邊跑了。”一個守衛的聲音傳來。 “可能是跑遠了吧,這小巷子這麼多,咱們分頭去找找。”另一個守衛說道。 隨著腳步聲的遠去,淩霜和阿碧鬆了一口氣。她們知道,這裡並不安全,必須盡快離開。 阿碧推著淩霜,剛要離開,突聞一陣嘎吱嘎吱的響聲。 尋聲望去,隻見一個破敗的雞窩,荒草蔓生,散發著腐朽的味道。 月光下,一團黑色的身影在雞窩中若隱若現,仿佛正在窺探著她們。阿碧的聲音略帶顫抖:“什麼人?” 那團黑色的身影似乎被阿碧的聲音驚動,瞬間變得僵硬。她緊握匕首,警惕地盯著那雞窩的方向,準備隨時應對突發狀況。 “出來!”阿碧鼓起勇氣大喊一聲,但雞窩內並沒有任何回應,隻有那嘎吱嘎吱的聲音時不時地響起,仿佛是風吹過破敗的木門,又像是某種動物在荒草中穿梭。 淩霜示意阿碧稍安勿躁,阿碧小心翼翼地推著淩霜,兩人緩緩地接近雞窩,試圖看清那團黑影的真麵目。 然而,就在她們即將靠近時,那黑影突然動了,從雞窩中竄了出來,消失在荒草之中。 淩霜和阿碧都鬆了一口氣,原來那是一隻野貓。淩霜苦笑著搖了搖頭,她們兩人因為緊張而過度驚慌了。 “看來是我們多慮了。”阿碧有些尷尬地說道。 淩霜點了點頭,但她依然保持著警惕:“不過這裡確實不安全,我們還是盡快離開吧。” 就在這時,她的目光被雞窩內一個閃爍著微光的東西吸引住了。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進去,摸出了一個神秘的小塔。 塔身通透,還不及她拇指大小,上麵雕刻著一些淩霜和阿碧都不曾見過的奇特符號。 此時,天色已經微微泛白,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淩霜和阿碧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她們必須盡快離開這座城市,開始新的生活。 阿碧推著淩霜,兩人混入了早起的市民中,一路向著城門的方向。 她知道,隻有離開這座城門,她才能真正地獲得自由。 然而,就在她們即將抵達城門之際,淩霜卻突然瞥見城樓上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她的父親淩天! 他的身旁,還站著一個身形明顯矮他一截的中年男子。 他們此刻正站在城樓之上,目光如鷹隼般來回掃視著下方來往的人群。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淩霜心中一緊,立即示意阿碧停下。 阿碧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城樓上站立的淩天,焦急地說道:“怎麼辦?城門有重兵把守,我們想要出去恐怕不容易。” “先回去。”淩霜清楚身下的椅車在這種境況下太過顯眼,想要逃出城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即使隻有一墻之隔,卻難以觸及。 兩人回頭找到一處荒廢的院落。逃亡的疲憊和饑餓不斷侵襲著兩人,她們的肚子不由自主地發出抗議的咕咕聲。 雖然身上攜帶了一些珠寶首飾,但在這種境況下,這些珠寶卻無法換來一頓簡單的餐食。 阿碧提議將珠寶拿去典當,卻被淩霜拒絕了。 “不行,這樣做太危險了。”淩霜搖了搖頭,她深知淩天的狡詐與多疑,擔心典當行附近早已布下了重重陷阱。 “那我們該怎麼辦?”阿碧焦急地問道。 淩霜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堅毅的神色:“你去找兩個乞丐,將他們的衣物換來。” “小姐,這怎麼可以!”阿碧驚呼,“您是千金之軀,怎麼能去當乞丐呢?” “眼下的情況,我們短時間內無法出城,總得想辦法維持生計。”淩霜解釋道,她的語氣中透露出堅定與無奈,“而我本就是殘廢之人,當個乞丐倒也合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說完,她動手脫下自己的衣物,露出裡麵素凈的內衫,遞給阿碧。淩霜的眼神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 阿碧點頭,雖心有不忍,但也明白這是眼下的權宜之計。 她接過衣物,匆匆地走出藏身之地,去尋找乞丐。 然而,當她找到一個乞丐提出交換衣物時,那乞丐卻拒絕了她。 “你這衣服太乾凈了,還有股脂粉氣,不是從哪偷來的吧?不換不換!”那乞丐一邊搖著頭,一邊嘟囔著。 阿碧被這突如其來的拒絕弄得一愣,但她很快恢復了鎮定。她從懷中掏出一根金色發釵,遞到那乞丐麵前:“這個給你,隻求你幫我再找一個乞丐過來,我願意把衣服和首飾都給你們。” 那乞丐一把搶過發釵,又放到嘴裡咬了一口,確定了是金子後,臉上立刻露出了貪婪的笑容:“好,這可是你說的!跟我來!” 在他的帶領下,阿碧來到一處破屋前。屋內陰暗潮濕,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乞丐們或躺或坐,衣衫襤褸,麵色憔悴。 那乞丐從草垛中翻出一件破爛不堪、散發著惡臭的衣服,扔給阿碧:“給,你可不許反悔!” 阿碧捂著鼻子,拎著那件衣服嫌惡地說:“這麼臟?” “乞丐哪有不臟的?你到底要不要啊?”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玩世不恭的氣息,仿佛並不在意阿碧是否會接受這件破爛不堪的衣服。 阿碧心中雖然充滿了嫌惡,但她知道現在別無選擇。她硬著頭皮,盡量不去看那件散發著難聞氣味的衣物,伸手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