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勇了看薑易那營養不良的身體,開口道: “現在連飯都吃不飽,強行去鍛體,怕是要把身體練廢,先養身體,再修煉不遲。” “靠礦上的夥食肯定不行,明天俺就從外麵多給你帶點能吃胖的食物。”可以隨意進出礦山的張黑子看著眼中冒光的薑易說道。 薑易搖了搖頭說道: “哥,還是早日把錢湊齊了給張騎送去,然後把娘下葬了吧!” 聽到薑易說這話,張黑子長嘆一聲,閉口不再言語。 “我在一個地方藏了五十兩銀子,黑子哥你去把它取出來,先把錢還了,然後每天多帶點好吃的過來,要有肉。” 劉勇說到肉的時候,不自覺地流出了口水,九個月沒吃過肉了,快忘記什麼味道了。 五十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張騎說那玉佩值一百三十兩銀子,薑易母親把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和房子一起打包賣掉,才賣了九十兩。 大伯拿出所有的家當才隻有十兩銀子,不得已才讓堂哥上礦山挖礦。 “薑易兄弟,你拉著我的手乾啥。”劉勇挑了挑眉毛,看著眼含淚水且一臉激動的薑易。 薑易緊握著劉勇的雙手,開口道: “阿勇,今日我們三人就在這礦洞裡結為異姓兄弟,你看可行?” 劉勇還未回答,一旁的張黑子咳了一聲,說道: “易弟,雖然你家改了姓,但我們是堂兄弟,堂兄弟能結拜嗎?” 薑易乾咳了一聲,握著劉勇的手不放,繼續道: “阿勇,要不然你和我們倆分別結拜?” 劉勇的第一反應,這家夥是不是不想還錢了? 看著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的劉勇,氣氛一時有些尷尬,薑易轉移話題道: “阿勇,你說昨晚越獄的黃天道人是什麼修為?” 劉勇聽到薑易這話,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地牢外,每夜都有一位四階武夫和兩位三階武夫值夜,他能順利逃走,怕是五階強者。” “成功率應該很高。”薑易眼中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喜色,暗自想著。 由於劉勇揮動撅頭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一人一個時辰乾的活,比別的三人組兩天乾的活還要多上一些。 為防止被督工發現異常,三人停止了挖礦。 礦上對普通礦工的酬勞也算豐厚,礦工每日需工作六個時辰,可獲得基本酬勞六十文。 礦工每挖出一枚靈石,可獲得二兩銀子的獎勵,且每日提供礦工兩頓飯,早餐和晚餐。 由於這豐厚的獎勵,張黑子才冒著生命危險來挖礦,上工十二天,才隻挖到三顆靈石。 期間還差點被紅頭毒蜈蚣給咬到,幸虧他反應快並足夠謹慎,這才活著見到薑易。 而現在僅是兩個時辰,劉勇便挖出了四顆靈石,去掉劉勇吸食掉的一顆,平均到個人,每人一顆。 三人在天盡暗之前,將部分碎石用籮筐背出了山洞,倒在石場上。 等忙完後,天已經完全暗了下去,恰好這時聽到督工報出了時間,已經是辰時二刻(七點三十分)。 一陣寒風吹過,熱汗瞬間化作冷水,薑易打了個寒顫,雙腿直顫。 好累!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肚子嗚嗚直叫。 三人在守衛們的注視下,走進了一座青磚綠瓦房,那是靈石登記處。 靈石登記處的賬房先生披著棉襖,正坐在椅子上喝著熱騰騰的排骨湯,看到有人走來,他又吸溜了兩口,這才放下碗筷,用油膩的右手從薑易手中接過三顆靈石。 賬房先生認真打量了一下薑易,又看了一下兩人身上單薄的囚服,數了二兩六十文錢遞給了張黑子。 張黑子接過錢,也不多言,朝著薑易和劉勇點了點頭,便在黑夜裡朝著山下走去。 而劉勇和薑易是犯人,挖到靈石自然不能獲得獎勵。 薑易和劉勇互相看了一眼,正準備朝著用飯的露天場地走去。 這時,賬房先生用手抹了抹嘴唇上的油,朝著一旁的監工使了個眼色,說道: “小五,你去拿兩套棉服給那兩個小夥子。” 監工小五取了兩件棉衣遞給薑易二人。 薑易看那滿嘴油膩的賬房先生,頓感親切不少。 兩人接過棉衣穿在身上,朝著用飯的露天場走去。 遠遠地望去,露天食堂處有兩座用黃泥和磚塊壘砌出的灶臺,灶臺上放置著兩口一看就沒刷乾凈過的大鐵鍋,鍋上正冒著熱氣。 薑易隻感覺肚子更餓了,咽了一口口水,快步朝著灶臺走去。 “這兩個人挖到了靈石,多給他倆打點飯,讓他倆吃飽。”遠處傳來監工小五的聲音。 穿著紅棉襖,頭戴綠氈帽的打飯大爺舉起勺子揮了揮,示意自己知道了。 從打飯大爺手中接過飯和菜,薑易和劉勇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薑易手中捧著滿滿的一大碗糠,糠裡麵還有幾塊紅薯。 薑易記得自己小時候家裡都煮一大鍋糠用來喂豬,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豬吃的可香了。 “怎麼…不吃?難道你認為挖到靈石了,扒皮城主就會給你提升夥食嗎?”劉勇用筷子扒拉著糠往嘴裡塞著。 劉勇早就習慣了吃糠。 可薑易才剛穿越,有吃糠的記憶和實際下嘴是兩回事。 “我原以為挖到靈石會給我們提升夥食,沒想到隻是多打點。”薑易搖了搖頭,扒一口糠進嘴裡,嚼了起來。 薑易往嘴裡扒拉兩口糠飯,這顆粒感,鹹中略帶酸味,難以下咽。 卡喉嚨,好粗糙啊! 但為了填飽肚子,薑易也隻能強忍著不適,將糠飯吃完。 犯人們自然是沒有娛樂活動,吃完飯,便被獄卒驅趕著去睡覺。 犯人們休息的地方很簡陋,墻是用石頭堆砌成,屋麵是茅草屋麵,一間石頭屋約莫五十平,地麵上隻鋪著厚厚的麥秸,並沒有被褥。 十幾個犯人被分配到一個房間睡覺,忙碌了一天的薑易和劉勇找了個角落躺了下來。 薑易很快和其他犯人一樣把身子埋在了麥秸堆裡。 一旁的劉勇隨意地躺在麥秸堆上,頭枕雙手,嘴裡叼著一根麥秸,並沒有像薑易一樣鉆進麥秸堆裡。 不會生病就是可以隨便浪,恐怕三階武夫也根本不懼寒冷,薑易在心裡暗道。 就在這時,石頭屋裡的蠟燭被透過墻的寒風吹滅了,房間陷入了黑暗。 薑易窩在麥秸堆裡,等到四周鼾聲迭起,他把雙手在麥秸堆裡交叉。 霎那間,那道暗灰色的大門再次打開,薑易被吸入了天宮。
第7章:堂兄弟也能結拜?(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