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跪在原地,任由雨雪打在自己身上。 過了許久。 連天都在譴責我麼?我可真是……罪該萬死啊。未雨心中隻剩一股絕望,再無任何感情,隻感覺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仿佛自己身處在一片虛無之中,做什麼,想什麼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一天過後。雨越來越大,雪也沒斷過,未雨卻一動沒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第二天後,雨從最開始的麻麻細雨已經變成了柳絮般輕輕地飄揚的白色雪花。 第三天後,村莊都換上了新衣服,四周一片白茫茫,隻看見一座雪人。 未雨站了起來。 贖罪,對,我要去贖罪,我要用我這一輩子來償還。 這一想法剛剛誕生便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再一睜眼,便看見了木質的天花板。 我這是? 我剛剛?還是在……做夢? 未雨連忙沖出門外。 客官?你睡了一整天了,終於起來了,這是有什麼急事嗎? 沒,沒事。未雨鬆了口氣。我睡了一整天麼 回到樓上,看見床邊有一柄長槍。 嗯?奇怪,這是哪來的?我記得我好像在夢裡便是用的這桿槍? 對了,說到這個夢。仔細想去,卻發現細節已經記不起了,突然隻覺得頭疼欲裂,想要拿起身邊長槍來自殺。 連忙給了自己幾耳巴,試圖讓自己清醒點。 什麼鬼,自己做夢,自己連回想都不行了?不過大體還是有些記憶,趕緊找店家要了紙和筆,寫了下來,防止忘記了。 然後點了些飯菜,吃完就去買了足足一個月的乾糧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