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 站在他身邊的劉洋接替他把這句話給說完了。 可還是晚了一步,鋪天蓋地的重箭已經飛了過來,一瞬間劉洋這支小隊就損失了一大半。 眾人四散而逃。 “是哥哥,哥哥來救我了。” 那少女看見倒在地上的史密斯,滿臉希望的沖了出去。 “傻子,快回來。” 劉洋清楚的知道,這種箭雨必然不會隻有一波。 一把抓住那少女,轉身就沖向村莊的地窖裡。 “你要乾什麼,放開我。” 那少女在劉洋的身上拳打腳踢。 “要不是要拿你找你哥哥換條命,我才不會救你這個傻子。” 吃痛的劉洋也不打算放開手,隻有救了她,自己才有可能活命。 剛合上地窖的頂門,就聽到噗嗤噗嗤的響聲。 甚至於有些破甲箭還刺穿了木板,釘在了地窖裡麵。 看著近在咫尺還在不停抖動的箭頭,那少女臉唰的一下白了。 “你為什麼要救我。” 沉默了片刻,那少女轉身問向劉洋。 “總不能說我一會要拿你找你哥換條活路吧。” 裝作思考了片刻。 劉洋開口道:“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無辜的平民死在戰爭中,這有違我的騎士道精神。” 這大義炳然的言論都快把劉洋自己給說笑了。 而那少女像是信了一樣,臉稍稍紅了一下,別過腦袋小聲道:“這是你自己要救的,可不是我求你的。” “還真是傲嬌少女啊、” 劉洋一下子被逗樂了。 “索爾·古德曼,見習騎士,認識一下。” 那少女依舊沒有扭過頭,隻是扭捏的說道。 “阿瑪麗·歐根妮。” 就這樣,兩人算是相識了。 箭矢破空的聲音漸漸消失了。 劉洋吩咐好歐根妮後,自己小心的打開了地窖的門。 放眼看去,地上橫七豎八的倒著隊員們的屍體,看樣子他們這支偵查小隊隻有劉洋一人活了下來。 當然在原著裡,是全滅了。 “走,我們快走。” 看著還沒有士兵前來掃蕩,劉洋急忙招呼歐根妮出來。 “我不走,哥哥一會就會來救我的。” 沒想到這時候那少女還固執的要留在這裡。 “我的姑奶奶啊,這裡馬上就要變成戰場了,你一個沒有著甲的女孩有幾條命都不夠用的。” 現在的劉洋感覺自己腦子都要炸了。 可無論自己怎麼勸說,歐根妮都不肯跟他走。 就在劉洋還在考慮是否要直接把她扛走的時候,遠處的山脈突然出現了一群騎兵。 “是哥哥,哥哥來了。” “你是不是傻?” 劉洋一巴掌拍過去,把想要出門的歐根妮嗬斥在了原地。 “你哥哥能有北方教會專門培育的戰馬嗎?” “這是我們北方教會的騎士團。” 聽到這裡,歐根妮的臉瞬間毫無血色。 人也慌了神。 “你先躲起來,我想辦法支開他們的先遣隊。” 無奈,劉洋隻能想辦法為她打掩護。 剛走出大門劉洋就發現又一支軍隊出現在了村子的另一頭。 “不會這麼巧吧。” 現在的劉洋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犯了天條,所以才會被派來這個世界來受罪的。 主角一行人也帶著民兵趕到了戰場。 不敢多耽誤,劉洋轉身就又跑了回去。 認真的囑咐著房間歐根妮:“現在你哥哥馬上要打響跟我們騎士團的戰爭了,你現在就躲在這裡,要是你哥哥贏了,你就出去找他,要是我們這邊贏了你就假裝是我的俘虜,我到時候會放你離開,聽明白了嗎。” 千萬不要自己往戰場裡麵跑。 此時六神無主的歐根妮對劉洋的話毫無抵抗力,隻是一直用力的點著頭。 合上房門,隻留下了一個小窗口,劉洋小心的觀察著戰場上的進展。 主角帶來的民兵完全不是騎士們的對手,僅是一個沖鋒就被殺的人仰馬翻。 而當初趕著劉洋他們前去偵查的那位大團長,正肆意的釋放著自己的怒氣收割著民兵們的生命。 若是再這樣下去,民兵們的士氣馬上就會到達崩潰的邊緣。 該說不愧是有主角光環的人嗎。 在劉洋的視角下,隻有區區下位騎士實力的奧托·弗裡德裡希,竟帶著一眾侍衛,且打且退,不僅擊殺了許多沖鋒中的騎士,還把已經沖散的民兵給聚攏起來。 一個縮小版的空心方陣就這樣在他的指揮下組合好了,很好的遲滯了騎士團的沖鋒。 或許是發現了弗裡德裡希的組織力,那金甲騎士直接拋棄大部隊,竟一人沖陣,在怒氣全開的情況下竟然鑿穿了半個方陣,沖到了主角麵前。 一個地騎士的實力在他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高高舉起的戰錘一下子把弗裡德裡希砸翻在馬下,看的劉洋也是心頭一緊。 “哥哥!” 萬萬沒想到,一起躲在地窖的歐根妮也看到了這一幕,直接沖出了房門,直愣愣的沖向了主角。 “真是不要命了。” 按照劇情,正是這時候,歐根妮想要施展神術去治療弗裡德裡希才被大團長給發現了。 然後當著主角的麵,被弓箭給射殺。 獻祭了妹妹的弗裡德裡希在大悲之下突破了極限,終於爆種反殺了團長。 可這跟劉洋的計劃完全不相符。 歐根妮被獻祭了,到時候自己這個殘黨能躲得過清算嗎? 自己乾了這麼半天不白乾了? 情急之下,劉洋也跟著歐根妮來到了戰場。 少女跪坐在土地上,雙手合十。 口中念念有詞。 “光明之泉,賜予我力, 在黑暗中為弱者爭取一線希望之光。 願治愈之風,拂過蒼生, 讓痛苦與恐懼,隨風遠去。 正義之盾,保我周全, 在戰鬥中我將是不屈的信仰之壁。 願勇氣之火,燃燒不息, 直到最後一名敵人,化為灰燼。 。” 隨著少女的祈禱,一道沖天的光柱從她的身上湧現,驅散了秋日的烏雲,無數的光點從她的身上湧現,飛向了戰場。 而正在戰鬥的士兵們也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上揮舞的刀劍。 隻見那斑駁的光點落在無數倒地士兵們的身上治愈著他們的傷口。 而唯一不同的是,盡管騎士們的傷口得到了治愈但他們卻無法站起來,而那些民兵們不僅僅治療了傷口,連精神都獲得了強化。 而作為身為少女的哥哥,昏迷的弗裡德裡希也漸漸有了蘇醒的跡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看著稍稍清醒的哥哥,歐根妮一度雀躍起來,全然沒有發現遠處的金甲騎士已經舉起了箭矢。 那反射著烏黑光亮的長弓刺痛著劉洋的雙眼。 還沒來得及思考是否要救她的劉洋,身體卻已經沖上前去。 “舉劍,格擋” 仿佛是刻畫在血脈中的動作,沖上前的劉洋一氣嗬成。 卻隻是堪堪偏折了箭矢的軌跡。 而隻有見習騎士實力的他也被這重箭擊倒。 氣血翻湧,感覺自己的器官都要吐出來了。 這是即將昏迷的劉洋的最後感受。 “媽的,我怎麼這麼偉大。” “索爾,索爾你怎麼樣了,你千萬別死啊。” 少女的哭聲隱隱約約的出現再劉洋的耳邊,但這可能與他再無瓜葛了。 “病人出現室顫,注射1毫克的腎上腺素。” 在魔都的急診室內一群急救醫生正對著病床上的劉洋實施急救。 “150焦耳準備” “1,2。” “沒用,準備第二次除顫。” 本來隻是昏迷的劉洋不知為何突然出現室顫,被院長急忙送往ICU。 急診室外,主治大夫正詢問著一個身穿西服的老人。 “你就是病人家屬嗎。” “是,可以算是吧,劉洋從小就在我們孤兒院長大。” “那請你在這裡簽字吧。” 那老人顫顫巍巍的結果醫生遞過來的病危通知書,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劉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