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0鬧鐘依舊按時響起,睡得昏昏沉沉的劉洋像往常一樣,把手伸向床頭櫃,迷迷糊糊的翻找著手機。 可摸了半天卻啥也沒摸到,隻感覺手掌在一個圓滾滾的東西上來回摩擦。 “這啥啊?” 剛醒過來的劉洋還沒反應過來。 手就被狠狠的拍了一下。 “咋手機還會打人了?” 剛才還迷迷糊糊的劉洋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一個翻身坐起,卻看見床旁的陳鈺萱正滿臉通紅的看著他。 “完了,不會是摸到什麼不該摸到的東西吧?” 劉洋這下傻眼了。 “哥,你乾嘛啊,一起來就在那摸我的腦袋。” “哦哦,還好是腦袋。” 劉洋在心中擦了一下不存在的冷汗。 狠狠的譴責了自己內心的邪惡想法,尷笑道:“我還以為在家裡,找手機呢,怎麼阿鈺你在這裡?” “昨天我不是去學校請假了嗎,回來看見哥你已經睡了,就睡你床邊了。” 看著睡眼惺忪的陳鈺萱,劉洋心頭一暖。 除了劉爺,也就這個丫頭會關心自己了。 “阿鈺你還沒吃早飯吧,我們去買點早飯吧。” “別,你現在可是病號,我一個人去買,還是像往常一樣,一杯熱豆漿,一籠灌湯包?” 看著信手拈來的阿鈺,劉洋感嘆的點了點頭,小時候跟在自己身後小女孩也長大了。 阿鈺又走了,洗漱完成的劉洋頗感無聊,從他畢業以來,這算是第一次給自己放了一次長假,一時間還不知道乾什麼。 看書?這次可不敢亂看了,萬一又穿越到哪個世界又被乾掉了,可是哭都來不及了。 無聊的劉洋開始在住院樓亂轉。 可是轉了半天也不見自己這層有什麼病人。 “怎麼,劉爺還給我辦的是豪華病房?” 納悶的劉洋跑到了護士站。 而護士站也隻有堪堪幾個人在值班。 “你聽說了嗎,昨天上夜班的時候,有靈異事件!” 還沒敲開房門,就聽到裡麵的護士們在議論。 這時候正閑的無聊的劉洋怎麼能錯過這麼精彩的八卦,於是他決定把先聽完再敲門。 “昨天我們這一層,半夜的時候突然天降白光。” “啥?天降白光?周姐你是不是昨天夜班看小說看睡著了啊,把現實世界搞混了?” “我可以作證!” 另一個護士接了話茬。 “昨天我在21床那查房,突然就有些白色光點飛到了房間裡麵,我剛開始還以為是什麼昆蟲,結果這些東西隻往病人們身上飛,嚇死人了。” “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病人們接觸了這些光點後,那些骨裂的,擦傷的全都好了。你今天上班來沒看到我們這層骨科的都快走完了。” “這麼邪門?” 聽到裡麵的談話,劉洋有種奇怪的感覺。 “難不成是自己昨天的一時中二起了作用?” 還沒等劉洋的中二病再次爆發,就聽到裡麵的護士說。 “聽說省裡還派了專家來,那些病人全都被拉到市裡的第一醫院去全麵檢查了。” 立刻嚇的劉洋按住了自己躁動的右手。 他可不想被拉去切片。 “那42床那個怎麼沒被拉走?” “那個,聽主任說是住院觀察,心臟有問題,哦,你這一說我今天還要去那查房。“ 劉洋立馬撒丫子跑回了病床上,等護士來查房的時候他裝做了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 “42床劉洋,你要是有什麼奇怪的感覺記得給醫生說。” “沒有,沒有。” 劉洋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生怕被看出點什麼。 看著護士離開了,劉洋心中像發了山火一樣。 “昨天晚上我不會真的成功釋放了神術吧?” “要不要再試一次?” 理智告訴他不要嘗試,而心中的野火卻一把燒過理智。 “媽的,就再試一次。” 這次放一個小型神術。 記憶中的歐根妮,曾經在隻治療他一個人的時候釋放過這個術。 “叫什麼來著?” “好像是,願治愈之風,拂過蒼生, 讓痛苦與恐懼,隨風遠去。” 小聲念了一遍。 啥都沒有發生。 羞恥感再度占據了高地。 “願治愈之風,拂過蒼生, 讓痛苦與恐懼,隨風遠去。” “願治愈之風,拂過蒼生, 讓痛苦與恐懼,隨風遠去。” 不信邪的他又念了兩遍,還是啥都沒有發生。 完全的羞恥,這時候的劉洋已經把腦袋埋在被子裡麵了。 或許是命運的作弄,突然間,他施術的右手開始湧現出白光,第一個。 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劉洋一時間呆住了。 沒想到自己穿越了這麼些年,所謂的那些幻想,那些不被理解的世界,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劉洋有些想哭。心中的悸動又讓他想笑出來。 一時間他竟然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再度望向光斑,劉洋突然發現有個很嚴重的問題,自己好像不會操控這些東西。 “完蛋了,暴露了,我的主角夢剛開始就要被拿去切片了嗎?” 仿佛看穿了劉洋的想法,這群光斑非但沒有乖乖的聽他指揮,竟然開始往窗外飄去,看樣子是自己去尋找病人去了。 “哎哎哎,別走啊,求你們了,別跑了。” 穿著病號服的劉洋在下麵追,光斑在天上跑。 “你們不就是找病人嗎?來我來當這個病人。” 一狠心,劉洋直接拿身邊的剪刀給自己的左臂來了個窟窿。疼的他直冒冷汗。 而其中一個光斑也非常人性化的剎住了車,轉了一個彎,飛向了劉洋的傷口。 暖洋洋的,像是剛被打了一針止痛藥。 而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見起了作用,劉洋也不再猶豫。 狠下心來又狠狠的在身上戳了兩個窟窿,成功的把剩下的兩個光斑給吸引過來了。 不一會的功夫,身上的傷口全好了。 壓抑住內心的喜悅,作為孤兒的劉洋一向知道這個世界人心的險惡,洗乾凈了身上的血跡,做好了善後工作。劉洋開始思考起,自己這個“特異功能”能乾些什麼。 首先,醫院是不能再施展這個術了,隻要施展一次,在自己無法控製的情況下極其容易暴露。 而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若是讓別人知道自己有這個東西保不齊想要來搶奪。 底牌隻有不被別人知道才能稱之為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