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突然又陌生的聲音,兩個傭兵再傻也知道不是自己人,剛一回頭,狼一手一個,將兩個傭兵拎起懟到了墻上。 “饒命,饒命,英雄。” “您要什麼都行,饒我們一條狗命。” 聽不得兩人廢話,狼猛得使勁,直接擰斷了二人脖子,像垃圾一樣隨手扔到了地上。 了結完兩人,狼輕輕地走到少女的跟前。 女孩縮成一團,用手捂住胸前的雪白,以為來人是剛才的施暴者,絕望地搖著頭。 “滾開,你想乾什麼?” “別害怕,我是來救你的。”狼溫柔地說道。 “別想騙我,你們說要給我治病,卻欺騙我和父親,還搶走了父親的東西,將我關到這裡。” 狼好一番勸告,但女孩仍是說什麼也不肯讓狼靠近。 狼掏出那手掌大小的天秤,、扔給對方,可卻引起了女孩更大的誤解,以為狼殺了她父親並奪走了這東西,更加對狼敵視。 怕在這裡久待,恐生變故,狼便想著強行把女孩帶走,送到自己要去的地方妥善安頓。 感受到狼愈近的氣息,女孩猛地從手心攥著的口袋中揚出一撮黑色粉末,直嗆得狼後退,喘不過氣來。 待狼反應過來,發現身體並無大礙,隻以為女孩仍在撒潑,便想強行抱起女孩。 可少女哪能願意,一口咬住狼的手臂,死不鬆牙。 女孩本以為能聽到狼痛苦的聲音,但對方仿佛一尊石像,不知疼痛,女孩明明感到溫熱的血液流入口中,但狼卻仍是一聲不吭。 “氣撒夠了嗎?夠了的話,我們就走吧,我是受你父親的托付到這裡接你走的.........” 突然,狼敏銳地感到背後有什麼動靜,剛想回頭,身後的聲音卻先一步傳來: “真是令人感動的一幕啊!是英雄救美?還是......” “自尋死路!” 這莫名的聲音讓狼不敢相信: 那個剛已死去男人竟就站在剛才倒下的地方,雙手無力地垂下,團成結的臟器裸露在體外耷拉著,暗紅色的液體從心臟位置的傷口淌出來,滴答在地上,漸漸融合成一枚難以辨明形狀的血色圖騰。 狼難以理解這樣的傷勢對方居然還能動彈,可細看下,卻又發現不對: 對方的身體已經接近扭曲,就像被強行提起的木偶,其扭動,怪異的姿勢根本不像是一個活人。 白衣男人猛地發出一陣嘶吼,那聲音仿佛不是從嘴中發出,倒像是是胸口的血洞中傳出的。 狼敏銳地觀察到:那傷口之中似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生長。 眨眼之間,數根紫色荊棘從傷口鉆出,直接刺入到屍體的四肢中,仿佛經脈一般強行連接起殘破的身體。 在一陣近乎瘋狂的抖動後,男人直起了身體,用慣性將腦袋一甩,勉強將頭顱豎立起來,那雙眼再度視人時,已完全沒有了活人的跡象。 轉而是怪物對生者血肉的無限渴望。 伴隨著一陣抽搐,怪物顫抖著拔出腰間長劍, 怪物嘶吼著,弓著身子,以一種半爬行的姿勢向狼襲來。 考慮到背後的女孩,狼不能躲閃,隻能以守勢迎敵,手中巨劍左右一擋,將其攻擊化解。 那怪物見攻擊不成,直接退後,手臂一陣抖動,吭哧一聲,筋骨盡斷,碎裂成多段,而那斷裂處被紫色荊棘強行連接,同時右手手指旋轉扭曲成一團,像蛇一樣將劍吞入手心。 縱然狼身經百戰,也從未見過這般怪異恐怖的情景。 那右手如同一條單獨的生命,在地上蜿蜒穿梭,看準時機便朝狼直刺過來。 狼邊打邊退,幾個回合之後,已負傷多處。 不過,狼也趁對方攻擊的間隙,一劍將其連接處斬斷。 正當狼以為能喘口氣的時候,那斷掉的怪手,竟自主動了起來,從被狼砍斷的地方又重新長出了一段荊棘,將被砍斷的地方又粘連在了一起。 眼看此招不成,狼隻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邊擋攻擊邊思考對策。 突然,狼突然想到,這蛇一樣的手臂在攻擊時,它的本體,便不會動彈! 狼頓時有了主意。 等那怪手再次攻擊,狼收起武器左右躲閃,借助墻壁一下子跳到怪手攻擊範圍的後方。 而不遠處,正是那化為怪物的殘體。 狼沖上前去,即使此時怪手想回來保護本體,也絕對來不及。 那怪手旋轉著,開始急速收縮,而這,也正中狼的判斷。 可讓狼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怪手還未完全縮回,就仿佛明白這樣做毫無作用,便猛得停止,轉而朝著另一個方向襲去。 那眼盲的少女,正在那裡。 狼見狀大叫不妙,沒想到這怪物竟如此的陰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忙丟下武器拉住怪手往回拽。 而這,正中怪手下懷。 狼剛一觸碰到,那紫色荊棘破皮而出,猶如捆繩一般將狼全身縛住,那怪手調轉攻勢,手中長劍寒光大作,一劍刺入狼的胸膛,將狼紮進了屍體一旁的墻上。 那怪手見攻擊已成,便縮回本體,斷裂的手臂又恢復成了原來的長度。 紫色荊棘猛地鉆出,一下刺入到屍體的喉嚨中。 那本應早已失去彈性的嘴巴又重新蠕動了起來: “本想附身到這個祭品身上,將這逃離已久的實驗體悄悄帶回的,沒想到遇見你這麼個蠢貨!我怎麼會傷了珍貴的實驗素材呢?” 一個尖細聲音從其嘴中傳出,卻不是死者原本的聲音。 狼忍著劇痛,回想起女孩父親的話,不甘地問道: “控製這具屍體的是一名煉金術士嗎?” 仿佛聽到了最大的玩笑,那歪曲的嘴巴一陣抽搐,笑出聲來: “蠢貨,蟲子一般的人,也配知道我的身份?你今天也算幸運,可以成為大爺我下一個宿體,之後我就可以占據你的身體將那個實驗體帶回來了。” 狼意識到不妙,忍著痛掙紮,但纏在手上的荊棘越纏越緊,根本掙脫不開。 那荊棘化為觸手,鉆入白衣男子的傷口,卷出一粒帶著血跡的紫色種子。 同時,那荊棘又分出一段,勒住了狼的脖子,意圖撬開狼的嘴巴。 狼瞬間明白,這便是對方控製屍體的關鍵,但任憑他如何搖晃身體,卻根本無法逃脫,隻能看著種子離自己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