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陽光夾帶著微風,裹挾著青草的氣息,帶著淡淡的花香,慢慢吹醒了躺在草坪上的年輕人。 嘖,頭好疼,時荒閉著眼揉了揉額頭,這是床頭的插板又掉下來砸到我了?“老爸,你睡醒了嗎?該起床做復健了。” 他按著平常的習慣大聲喊道,但是,今天他沒像往常一樣聽到爸爸的回應。 “爸,別讓我喊第三次啊,不然抬手動作加練五十個!” 時荒額頭的疼痛終於好點了,睜開眼準備跟往常一樣起床燒早飯,忽的眼前一亮。 陽光透過蒼翠欲滴的綠葉撒在附近的草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中間還穿插著幾朵不知名的小花點綴,頭上樹影中也適時傳來幾聲昆蟲的鳴叫,真是一片欣欣向榮,美不勝收。 隻可惜時荒是個村裡長大的,這幅景象從小到大見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而且還是個怕蟲子的,家裡常備三大瓶超威殺蟲劑的那種。 “這是哪啊?誒~爸,你聽得到我嗎!”時荒原地拍了拍大腿跳了跳抖掉身上的灰塵。 先是疑惑的問了一小句,然後雙手作喇叭大聲的喊希望能聽到父親的回話。 “搞毛呀,這哪啊?我錢包呢?我鑰匙呢?我手機呢!”時荒翻了翻口袋,又在附近找了找,手機沒了,錢包也無了。 “完,要寄,我這是夢遊了?跑哪來了這是?” 時荒整理了下腦子,回憶了一下自己昨晚做了什麼,燒了晚飯。 看著老爸做了晚上份的復健鍛煉後,打開二手筆記本自學了兩到三小時左右的表格教程,然後到23點左右清了半小時手遊任務就睡了。 “沒問題啊,一切都正常,也沒喝酒頭暈什麼的”時荒捧著下巴思索著,而且以前也沒夢遊這毛病啊。 算了,找路回去吧,也許是走到後山了,再不回去老爸要擔心了。 時荒看到森林裡有條像是柴刀開過的路,順著就走了過去,“這條應該是回村的路吧,不過我記得村子附近都是竹林才對,哪來這麼多大樹的?” 時荒在樹林中快步走著,惦記著自己老爸的早飯和復健。卻沒發現,原本路上時常出現的昆蟲叫聲正在慢慢消失。 而他背後某顆大樹上,不知名的巨型昆蟲正在悄悄跟上。 時荒,藍星人,23歲,浙省火腿市下某個村莊的普通倒黴蛋。父母在他中學畢業後鬧離婚,他媽一言不合跟著別人跑路了。 他爸事後腦子一抽不讓時荒讀書了,希望能借此帶點要挾的讓他媽媽回來再好好談談。 然後時荒就華麗的輟了學,在家呆了兩年後出去打了童工。 先是理發店做學徒,然後是酒店前臺專職夜班,然後是工廠996。 再然後,因為單親家庭和工作原因心理越發抑鬱,某個晚上就有了重開的念頭。 隻可惜天不遂人願,事先密封好好的廁所不知道為啥燒炭憋不死人,反而從下水道裡勾出來一堆隱翅蟲。 把當時還在昏迷的時荒頭皮上炸了三個洞,大腿和後背更是重災區。 時荒回家休養了一年後,心態和身體算是養好了些,又出去找工作。 社恐好不容易找到份餐廳後廚的工作,上了不到兩天班,接了個電話。 “荒仔嗎?對對,我是昌叔啊,你爸在山上乾活中風了喲,我已經把他送到人民醫院了,你快過來!” 時荒邊摸著樹邊走邊想起一年半前那事,一轉眼都這麼久了,時間過得真是快… 時荒辭了工作後在醫院照顧了父親一年,可惜腦部神經受損嚴重。 好不容易能開始復健了卻突然查出來腿上全是血栓,為了防止血栓掉落危及生命就隻能躺病床上錯過了鍛煉最好的兩個月。 再後來,父子倆再怎麼幸苦也隻能練成個走路不穩的鐵拐李,還少了隻手。 “當時要是能提前給老爸買個預防血栓的襪子就好了,可惜那時候啥都不懂” 時荒想到這裡,氣的拍了下額頭,“嘶~痛痛痛”時荒額頭痛得蹲下來緩了一下。 摸了摸額頭,好像長了個包,指甲蓋大小,摸著中間位置像是有一塊硬的小砂石。 不過因為他以前老是因為上夜班臉上常長痘,所以也沒當回事。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好歹殘疾證幾天前辦下來了,壓力也能減一點” 時荒一邊直起身子揉了揉額頭一邊自言自語的向前走,這是時荒前幾年抑鬱後學會的毛病,想說話附近又沒人就會自己跟自己說話。 突然,時荒聽到了後麵傳來的嘩嘩的樹葉翻動聲,他心頭一緊,趕忙回頭查看。 可能是天氣從晴天變成了多雲的原因,後麵剛走過的道路卻顯得有點幽深安靜,樹影斑駁。 剛才時不時聽到的昆蟲響聲也徹底沒了動靜,整個林子顯得靜悄悄的。 時荒莫名感覺有些不對勁,他正對著自己剛走過的路,慢慢向後退去。 “沒事,沒事的,是我自己嚇自己,回老家這麼多年山上連條蛇都沒見過,更別說鬼了” 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慢慢往後退,退了幾步後趕忙轉身大步直跑。 “哈,嗬,哈~我就說是自己嚇自己,鬼片看多了是吧,什麼都沒有,累死了” 時荒跑了三分鐘後發現後麵確實沒東西,趕忙背靠著樹大喘了幾口氣。 但與此同時,時荒靠的樹上,密密麻麻的樹葉中正有八雙眼睛盯著他,眼裡閃著饑餓和狡黠的紅光。 它已經餓了很久了,口中密密麻麻的利齒在樹影中時隱時現。 時荒看似並沒有察覺到頭上那隻巨大昆蟲的存在,他還在邊大喘氣邊四處張望。 但仔細看,時荒滿頭冷汗,天氣剛才從多雲又轉回了晴天。 被林霧濕潤過的土地上,樹葉的倒影中夾雜了一個好大的影子,就正好疊在時荒的影子之上。 “臥~槽你大爺”時荒低著頭小聲的從嘴裡擠出一句吐槽,他死死盯著地上的影子,沒有變大說明暫時還沒靠近。 “怎麼辦?頭上這麼大的東西,跑又跑不過,不會真的要死這了吧” 時荒快速的輕聲自言自語,這是他努力保持冷靜的方法。 冷汗一滴滴順著鼻尖流下,時荒低著頭腦子裡瘋狂頭腦風暴想辦法。 可他從小既沒見過野獸也沒殺過雞,身上更是什麼武器都沒有,一時間想不到辦法的他隻能愣在原地。 同時,頭上的類蜘蛛甲蟲也不知為何。遲遲沒有進攻,眼裡帶著些許謹慎,克服著洶湧而出的餓意和殺意。 這隻巨甲蟲像是經歷了很多戰鬥,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甲殼上有著密密麻麻的愈合痕跡。 身為弱小的一階異獸綠甲蛛,能活到現在靠的就是謹慎,消耗獵物的體力再趁其不備一擊必殺才是狩獵的正確方法。 但可惜,這隻老年綠甲蛛已經餓了兩天,幾天前獵甲烏殺光了它的部族,它也是靠著謹慎躲在地穴一動不動兩天才了活下來。 終於,它餓的忍不住了,肢體踩著樹乾迅速發力,朝著時荒長大嘴撲了過來! 時荒聽到樹乾震動的聲音後,來不及細想,下意識往前一撲,正好躲過巨蟲滿嘴尖牙的血盆大口和跟標槍一樣鋒利的矛腿。 時荒往前滾了一圈,急忙起身,想稍作反抗,但身上除了衣服褲子啥都沒有。 隻能趕快拾起旁邊掉落在地的樹枝,兩條腿跑不過八條腿,而且跑累了都要沒力氣反抗了。 隻能先正麵對剛試試,說不定隻是個看著兇的弱雞呢。 綠甲蛛調整好了姿勢,復眼緊盯著時荒的動作,同時腿部用力朝著他跳了過去,時荒也在盯著綠甲蛛的同時做出了動作往左閃避。 但就在這時,時荒的額頭發出耀眼的金光,那光芒璀璨如流星般往四周極速噴湧而出。 光芒帶起陣陣光帶,光帶上似乎還有各種眼花繚亂的時鐘圖案。 此刻,風好像也停止了流動,整個世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哇哦,這也太壯觀了”時荒保持著摔倒在左邊的姿勢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呆呆看著眼前定格在原地的大蜘蛛。 “老爸,你也快穿越過來跟我一起見上帝”
被手機砸頭導致穿越(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