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我在傳統小說中受到了啟蒙,萌生了寫點什麼東西的念頭。 於是就花閑暇時間把想法悄悄記在筆記本裡,不斷刪改。 結果這本筆記被生父發現後,他把本子摔在地上,斥責我不學無術、辜負了他們的期望。 我等他發泄完離開後,撿起地上的筆記本,把它丟進了垃圾桶,然後我開始了寫作。 後來因為自身精神狀況不佳而停下,年輕的我接受能力有待提高,在將書籍完本後,我便停筆了。 但一停筆,我便無事可做,於是時常為自己的碌碌無為而感到痛苦。 後來我遇到了一位同學,他本著同類相吸的原則找上我,對我知無不言——或許隻是他很需要傾訴。 他熱衷於畫漫畫,喜歡黑暗風,希望能畫出自己的漫畫,我也希望如此。 結交這位獨特的人是我的幸運,我在與他交流中豐富了自己的思想。 後來我把所有書籍、信件燒光後,一個人離開故鄉,四處走走。 我在廣州等地的烈日下擰過螺絲,也在東北三省的雪地上打過零工。 在我漫步於雪夜的街道時,打來一個電話告訴我爺爺病危,他想見見他孫子。 我那時表示了解後,沒有再多說什麼,在幾個月後回到了家鄉。 那時的我萌生了再次寫作的念頭,我想到便做了。 不過他們總讓我做別的選擇,因為我寫作的收入維持溫飽還很勉強,但我都拒絕了。 我自始至終想做的事情隻有一件,那就是寫點別人看了有益的東西。 他們問過我至今有什麼積蓄?我默默地搖頭,而他們隻是笑了笑,這可見我能耐。 人間衡量個人能力的標準是金錢,我顯然很無能。 幾個月後,我因為沒有出息被趕出家門,就找個十幾平的房間租下,繼續寫作。 本來覺得不在意,但後來總夢見那夜情景,我回味後便寫下了那時的感受。 我偶爾會在清醒時會看著那段文字陷入思考,它顯得虛假又遙遠。 時至今日,我仍舊是“連維持溫飽都勉強得很”,一日一餐,生水伴著幾個麵包。 隻是那水總有鐵銹味,不好喝。 說實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已知足,也會盡力做好。 有時我會看著屏幕神遊遠方,但屏幕暗淡後的映射總會讓我清醒。 有時真是感覺自己越來越不像人。 那位朋友為生活奔走著,過去的理想,他大抵是忘了,但我還記得——寫作,是我的一切。 所以,我的朋友,放心看吧。 2024,2.29、3.4、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