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林淵一直想著秦蝶衣的話。 進山對於他來說,危險性並沒有那麼高。 有孫小聖在暗中保護,自己在山中反而比在縣城裡要更安全。 隻是蛇類的妖獸,一般行蹤都很隱秘,也比較危險,能不能殺死先不說,最主要的是能不能知道。 林淵心念一動,直接給孫小聖下達了尋找蛇類妖獸的命令。 讓它在山中,依照本能去尋覓。 林淵自己則回到倉庫裡,那個溫馨的小窩,默默等待消息。 小南瓜正在用砂鍋煨著牛肉,裡麵加了一下藥材,散發出濃鬱的香氣。 看到林淵回來,小南瓜很開心地打開鍋蓋,裡麵是噴香的精白米飯。 “哥,我買了一些新米。”她嗅了一下米飯的香氣,一臉的陶醉。 林淵笑了笑。 在前世頓頓都能吃得上的白米飯,在這丫頭眼裡卻是難得的美味,若不是林淵穿越,她可能一輩子都吃上。 林淵正準備說話,卻發現旁邊還有一個小鍋,裡麵是半鍋陳米飯。 “怎麼……”林淵不解。 小南瓜道:“哥你吃精白米就好,你現在練武,要多補充營養。” 林淵這才發現,那陳米飯旁邊還有一碟炒的野葵菜。 林淵皺著眉頭:“不行。” 他直接將野葵菜和陳米飯收了起來,強迫著小南瓜必須和自己一起吃精白米和燉牛肉。 小南瓜緊閉著嘴,有點心疼地道:“這些很貴的。” 林淵深深地抱住她:“沒事,以後咱們頓頓都吃這個,你相不相信我?” 小南瓜怔怔地看著他,被林淵抱著小蠻腰,在臉頰上親了一口,紅著臉點了點頭。 兩個人窩在狹小的房間裡,吃著軟爛的牛肉,享受著難得的溫馨和安寧。 有那麼一瞬間,林淵想起了《肖申克的救贖》裡那句‘陽光灑肩頭,仿若自由人’。 之所以是仿若自由人,是因為覃家的威脅還沒解決。 ‘再等等,我們終究會自由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 林淵吃完晚飯,忽然間見到幾個人鬼鬼祟祟地,在門口探頭往來望去。 林淵目光敏銳,已經看清了領頭那人的臉,正是之前跟著苗雄一起燒自己家的那些潑皮。 看到他們還敢來找自己,林淵心頭火起,猛地一腳跨出。 打開了一條經脈之後,他的速度和爆發力,都比常人強了不少,幾步就跨到了那人的麵前。 那家夥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林淵一把提起來,摔在了地上。 “你找死!”林淵握起拳頭。 “爺爺饒命!”那潑皮反應極快,“我們是來恕罪的!” 呼! 拳頭停在了這人的鼻尖處,帶起的風吹的他睜不開眼睛。 小南瓜從門口麵,露出半個腦袋,擔憂地看著。 林淵停手之後,其他一些躲在暗處的潑皮,也一起灰溜溜地站了出來。 其中的兩個人,抬著一個衣櫃:“大哥大嫂晚上好,我給你請安!” 大家一起呼啦啦跪在林淵的麵前。 “大哥也是你們叫的?”林淵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那人的嘴巴抽出一灘血水,連帶著兩顆大牙一起吐在地上。 “大大大……大叔……大爹……爺爺!我們錯了!”一群人哭喪著臉。 “爺爺,這是您家的衣櫃,我們以前豬肉蒙了心,跟著苗雄那狗賊燒了您的家,現在知道錯了,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吧。” 林淵皺了下眉頭,看著那衣櫃,的確是當時苗雄燒了自己的屋子,抬走的動刑。 他心中已經明白,應該是自己今天殺了鮑師兄,立了威,傳出去之後嚇到了這群潑皮。 還有一個潑皮,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爺爺,這是您家祖傳的鐲子,苗雄那狗賊給賣了,是我花了錢贖回來的。” 林淵並沒有接,冷笑了一聲:“你們耳朵挺靈的啊,我剛準備去殺你們,你們就來認罪了,早怎麼不來?” 這群潑皮聽到林淵要殺自己,登時慌了,一個勁的磕頭:“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林淵上去一人給了一拳。 雖然留了手,不至於打死,但是他現在的力量,對於普通人來說,也已經是難以抗住。 這群人強壯點的勉強抗住,口吐鮮血;瘦弱點的筋斷骨折,滿地打滾,一群人倒在地上哀嚎。 林淵用腳踩在那領頭的臉上:“你們不是跟著覃壽混的嗎?這麼怕我殺你們?” 那人嘴巴裡都是血,連忙擺手:“沒有沒有,覃少爺隻是使喚苗雄,我們倒是沒那個福氣——阿不,是沒和覃少爺有什麼來往!” 林淵冷笑道:“也就是說,我就算殺了你們,覃壽也不會知道嘍?” 那人猛然間覺得失言,閉緊了嘴巴。 林淵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提到自己的麵前,瞪著他的眼睛:“你們是想死還是想活?” 一群潑皮連忙求饒:“想活,想活。” 林淵道:“既然是想活,那我給你們指條明路,覃壽不是想殺我嗎?你們人多,以後每天輪流給我盯梢,看看他每天在乾什麼,隨時向我匯報。” 潑皮們立即點頭:“可以可以!這種事我們最常乾了,爺爺放心,我們絕對把那小子釘的死死的。” “對對對,我們隨時給您匯報他的動向。” 林淵站起身來:“行了,滾吧。” 一群潑皮連忙爬起來,感激地磕頭,轉身剛走出沒多遠,林淵忽然又叫住。 “你們還真走啊?” 一群人哆嗦了一下,咕咚跪成一片。 “燒了我家房子,你們就這麼走了,我林淵的麵子往哪擱,讓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不敢殺你們呢。”林淵捏著拳頭。 那群人磕頭如搗蒜,一個勁的求饒。 林淵蹲在他們的麵前,伸手做出數錢的動作,一眾人才恍然大悟。 十幾個人翻了個底朝天,最終也隻湊了一兩多銀子。 林淵很嫌棄:“媽的,窮鬼!把衣服都脫下來!” 一群人麵色一變,捂著屁股:“爺爺,我們是真知道錯了。” 林淵道:“你們這身衣服,在當鋪裡還值個十幾文銅錢,你們是把銀子給我啊,還是把衣服給我?” 眾人對視了一眼,隻得默默地脫衣服,小南瓜連忙奪回了屋裡。 林淵把眾人扒光,然後將衣服一把火點著:“滾吧。” 一群潑皮像大雁一樣排成一隊,一會兒組成個‘大’字,一會兒組成個‘太’字,溜走了。 林淵拿著手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回到了家中。 小南瓜欣喜地接過來,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看了看,甜甜地一笑:“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它了呢。” 林淵道:“見不到就見不到吧,以後給你買金的。” “不!我就要這個!”小南瓜將手鐲護在懷裡,“這是林淵哥哥的娘親留下來的,我以後也要留給我們的孩子!” 林淵笑了笑沒說話。 小南瓜看著外麵的火光:“這群潑皮,挨了一頓打,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老實點。” 林淵搖頭:“老實個屁,他們就是覃壽派來試探我的。” 小南瓜麵色一變:“什麼?” 林淵冷笑一聲:“我如今剛加入宗門不過兩天,就算進步再迅速,也是勢單力薄,完全無法和覃家相比的。 這群潑皮再怎麼我,也不可能為了我得罪覃家; 而且就算我真想殺他們,他們消息那麼靈通,找個地方躲一陣,我總不能天天出去找。 所以今天之所以主動來認罪,多半是咱倆這兩天都躲在陰傀宗不出去,覃壽想對我們下手找不到機會。 這群人估計是受了覃壽的指示,故意來引誘我出去的。 你看吧,過段時間,他們肯定會跟我說,覃壽在某某地方落單了,讓我去偷襲覃壽。 我要是真去,等待我的就是十麵埋伏了。” 小南瓜變得麵無血色:“那咋辦呀?” 林淵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將計就計。” 林淵暗自握緊了拳頭:覃壽啊覃壽,你還真是陰魂不散,我可真是太期待和你見麵了!
第25章 將計就計(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