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巖小人無法看清麵容,隻能隱約從表情看出它在得意地笑著。 “我可是等了你好久,希望你這次不要再讓我失望啊!” 但左宿的回答,讓它根本笑不出來。 噗。 他一腳踩在了熔巖小人的頭上,將它直接踩扁。 “聒噪。” 熔巖灘:??? 碎裂的熔巖匯聚成一張嘴,憤怒開口: “不是,你有什麼毛病啊?踩我乾什麼!” “我這具身體可是好不容易才請人做出來的!弄壞了你可賠不起!” 麵色不變,左宿平靜問道: “連我都賠不起,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那當然是……不能告訴你的,嘿嘿。” 匯聚了一會兒,熔巖小人再次出現,隻不過體型比剛才小了一半多。 “你不要再想著試探我了,我是永遠都不可能告訴你的。” “我們的合作就是這樣,我們幫助你,你提供情報給我們,僅此而已。” 它笑嗬嗬地深深鞠躬,然後諂媚地笑道: “既然你不願意提,那我就當你還沒考慮好,你可以慢慢想,我不著急。” “不過你來的正是時候,我這邊正好有事情想要問你。” 左宿:“嗯?” “你們神道宗剛才可是弄出了不小的動靜啊,能不能給我透露一些細節?” 嗖! “嘿!” 熔巖小人堪堪躲過左宿的魔腳,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 “我警告你啊,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買賣不成仁義還在啊。” 哼。 冷哼一聲,左宿緩緩開口: “你……一直在關注我們。” 熔巖小人聳聳肩,攤手道: “廢話,你們弄出那麼大的動靜,誰看不到?” “別猜了,大半個北冥神州都能看到,也不止我們一個在關注這裡。” 左宿默然,瞇著眼睛思考。 “你考慮的如何了?這個情報,我可以當做一個地級交易的籌碼。” 而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他忽然眉頭一挑。 “有人來了。” 左宿丟下這句扭頭就走,留下熔巖小人一個人在地火源心旁邊發呆。 “???” “叫我出來就為了踩我兩腳!?” “你有病吧!” …… …… “雖然這麼說有些突然,但讓我們一起為了宗門而奮鬥吧!” 俯視著癱坐在地上的左雲貴,任以道一臉認真地做出了以上的發言。 對此,左雲貴表示: “啊?” 你說什麼? 當九聲鐘鳴響起後,左雲貴的世界就陷入了黑暗。 他知道自己這次徹底成為了一個令人嗤笑的小醜。 別人隻會注意到落月峰多出了一個冉冉升起的新星,而不會在意他到底是踩著誰的屍體升起的。 他就是那個墊腳石。 先抑後揚的抑,拋磚引玉的磚。 即使他也是貨真價實的天驕,在九聲鐘鳴的真正驕陽麵前,他根本毫無優勢。 就算去爭,最後也隻會是自取其辱。 但現在,任以道的出現,讓左雲貴的世界重新有了顏色。 “……你是來羞辱我的?” 可惜不是彩色,而是暴怒的紅色。 “踩在我頭上還嫌不夠,你居然還要來我麵前羞辱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起身揪住任以道的領口就要給這個可恨的家夥一拳。 任以道神色不變,輕聲提醒: “左師兄誤會我了,另外,我建議你先冷靜一下看看周圍為好。” “你這個……什麼!?” 左雲貴還想說什麼,卻忽然發現周圍的人有些……多。 我烈陽峰怎麼多出了這麼多中年弟子?還盯著我做什麼? 等一下,這不是靈虛峰的段師叔嗎? “!!!” 是了。 任以道想要羞辱我的話,那自然是要讓其他峰的人也見證這一幕的。 鬆開了任以道的衣領,左雲貴在各色的目光下想要放聲大笑。 哈哈哈! 落月峰,你欺人太甚! “左兄,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什麼,你聽我跟你解釋。” “嗬,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任以道緩緩開口: “我對你沒有惡意。” 【“我知道你的初戀是你嫂子。”】 左雲貴:!!! “你說什麼!?” 等一下,那是他在傳音入密? 看著眼前一臉真誠望著自己的少年,左雲貴忽然有些恍惚。 任以道滿臉真誠,誠懇道: “我明白你現在心情一定不好受,但你先聽我說完。” 【“你第一次自己洗床單也是因為她,半夜夢裡喊著她的名字,翌日天沒亮洗的床單。”】 “是你的成功突破給了我一瞬間的契機,我這才成功降神。” 【“你哥哥結婚的時候,你喝醉了跑到河邊投水自盡,第二天醒來後自己光著屁股遊回了宗門。”】 “可以說,這一次並不是你我在爭,而是你成就了我。” 【“還用我繼續說嗎?你也不想讓這些事情被大家知道吧?”】 任以道每說一句,左雲貴就感覺眼前的世界一黑。 越來越黑,越來越黑! “你是宗門的天驕,我真的不希望因為我的緣故而讓你對宗門有了隔閡……” 【“再比如,那天你哥哥喝醉了,他們的孩子其實是……”】 “你不要再說了!!!” 左雲貴猛地發出一聲大吼,雙手猛地握住了任以道的右手。 深吸口氣,左雲貴眼角含淚,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動情地說道: “是我狹隘了!” “任師兄!讓我們一起為了宗門的未來而努力吧!!!” 嘎吱。 左雲貴死死地,死死地攥住了任以道的手。 如果可以,他現在恨不得將這個可恨的家夥碾碎! 如果能回到過去,他真的很想狠狠地給自己兩個耳光。 天殺的! 我曾經居然還以為他真的是個好人。 而任以道感受著對方火熱的目光,臉上的笑意更加燦爛溫和。 他左手輕輕拍了拍左雲貴的肩膀,溫和開口: “嗯,讓我們一起努力吧。” 小朋友就是小朋友,這麼快就忍受不住了。 我還以為要說到他第一次去城裡“迷路”的事情才能繃不住呢。 年輕人啊,嘖嘖。 還得沉澱! “左兄言重了,我們一同加油。” 【“還有一點,不是任兄,你得叫我師叔。”】 屈辱地抽抽鼻子,左雲貴眼角的淚滑落,哽咽道: “嗯!任……師!叔!” 任以道大驚失色,連連搖頭: “左師兄!我們各論各的就好,不用如此客氣的。” 【“嗨,左師侄。”】 “不!禮法不能廢!任師叔!!!” 一口白牙差點咬碎,憋屈的左雲貴臉都漲紅了。 見他如此,任以道才為難點頭: “既然你堅持如此……那我就托大叫你一聲左師侄了。” 嗯,師侄真乖。 是個好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