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我買什麼? 掛? 那是什麼? 沈十滿腦子都是問號,但即使內心的不解再多,也不會影響他多年沉澱下來的戰鬥反應。 沈十從外表上看好似驚訝萬分,但其實內心已經殺心四起。 一句話都沒說,沈十直接沖著少年一指,直接釋放了必殺之術: “死!” 地煞宗隻有宗主才能掌握,近似於規則道法的傳承秘術——地煞指! 陰邪的力量從指尖貫穿而出,瞬息射向少年的心臟。 這裡是神道宗,出現的人自然是敵非友! 所以,死吧! 先手攻擊之下,沈十相信自己的地煞指依舊能像過去那樣出其不意。 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少年依舊笑嗬嗬地偏頭看著他。 任以道憐憫的看著沈十,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敲了敲麵前透明的屏障。 咚咚。 “唉。” 他遺憾地搖頭嘆息,就差把“腦子”兩個字寫在臉上了,他說: “不買就不買嘛,你反應這麼激烈乾什麼?難道是我刺痛到你內心深處不可觸碰的傷痕了嗎?” 恍然大悟,少年關切地說道: “哦,那啥,你先別激動,我的掛不治陽痿的。” 沈十:……啊? “不管你是陽而不舉,還是舉而不堅,亦或是堅而不久,這些統統都是不治的哈!” 傷害性基本沒有,侮辱性極強。 “你!” 沈十就算是反應再慢,也聽懂了對方對自己的揶揄,憤怒地指著少年。 “豎子!” “竟敢侮辱我!?” 任以道聳了聳肩,一點都不在意,還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個拿捏的手勢。 痛失宇宙國市場。 “沒關係,人人都有短處的,隻不過你的特別短一點而已。” “別自卑了!反正你也用不上,沒人會知道的……噗嗤。” 揶揄到最後,任以道自己都沒有繃住,別過頭不斷聳動著肩膀。 對不起。 本來這垃圾話沒這麼好笑的,但是實在架不住沈十的表情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他從一開始的震怒,後來變成遲疑,到最後變成驚慌和不敢置信。 滿臉寫著“你怎麼會知道的!?”的表情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看來這位沈十是把每一條都自己對號入座了。 壞了,我成算命先生了。 沈十驚懼地看著任以道,蒼白的臉頰都氣得有了一絲血色。 忽然,沈十發現了少年身上縈繞的淡淡氣息,震怒大喊: “司空煜!你竟然如此侮辱我!?” “你堂堂天下大宗的掌門,怎麼能如此下作!” 司空煜:【……】 任以道:“誒嘿!” 雖然同意將身體短暫地借給掌門用用,但是任以道並沒有失去理智,依然有對身體的部分操控權。 主要是嘴巴。 剛才暢快地說了一通垃圾話,居然還有人背鍋,這世上還能有比這更爽的事情嗎? 沒有! “我沒有……不過,算了,就當如此吧。” 司空煜想要解釋,但想了想還是懶得再說了。 他從前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第一次試一試,居然感覺相當不錯呢。 司空煜接管了任以道的身體,少年的氣質再次一變。 從戲謔玩味一下子變得悠遠而冷漠,漠然地注視著氣急敗壞的沈十。 “沈十,除你之外的所有人皆已伏誅” “地煞宗,已經徹底滅門了。” 哢。 “不可能!” 聽到這句話,本來還在惱怒的沈十徹底變了顏色,他攥緊了手中的權杖。 “你騙不到我的!” “不要再虛張聲勢了,你們神道宗積弱已久,根本不可能是我地煞宗的對手。” 不,不可能! 除了烈陽峰外,諸峰的峰主實力都未至天境,沈七他們和手下配合後的實力遠超那些峰主才對。 更不用說他們還拿著趁手的法寶,怎麼可能會輸! 難道說,左宿未反!? 眼眸中未有任何波瀾,靜立門外的少年淡淡開口: “雖然不知道你聽信了誰的話語,但你其實內心也是清楚的。” “如果你真的這麼想,你們就不會選擇偷襲了。” “你自己心中也清楚,如果不靠偷襲,地煞宗是不可能有任何機會的。” 如果真的自信,沈十的這場復仇之戰就會選擇更加張揚和瘋狂的方式才對。 而是如今這種算計了半天,最後卻做出如此小家子氣的行為。 眼眸如淵,任以道向著沈十邁出一步。 沙…… 在那個眼神下不自覺地退後一步,沈十的眼前似乎出現了片刻的恍惚。 好像,眼前不再是如今的少年,而是那在數百年前在他的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烙痕的司空煜。 當年司空煜還不是神道宗的掌教,年紀輕輕就早已名揚天下,在整個修行界中名聲赫赫。 而他苦修多年,卻也隻不過是一個地煞宗名不見經傳的長老。 雖算不上差,但和真正的天縱之資比起來,差距確實如同螢火與皓月般。 在這一眼之下,他心中沉寂了多年的恐懼再次被喚醒。 是啊。 即使司空煜渡劫失敗,但也不是他能夠侮辱的…… 少年緩步走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敵人的心臟上。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穿過了透明的屏障,在沈十麵前停住腳步。 即使兩人之間的距離已是如此之近,但沈十卻沒有了動手的勇氣。 咫尺之間,卻成永恒。 “說出來吧,你們背後靠的是誰?” 僅憑一個覆滅了數百年的宗門,是不可能悄無聲息地積攢出這番家業的。 讓當年一個算不上出色的長老晉升天境,即使是用殺雞取卵的秘術,這消耗的資源可也絕對不算少。 在這次地煞宗的背後,一定有著另外的一股,甚至是很多股勢力在支持的。 有人想要神道宗覆滅,有人想要北乾王朝卷入,有人希望北冥神州大亂…… 幕後黑手們各有算盤,隻有被當成棋子推到嘴前的地煞宗單純的有些可愛。 就和表現出來的一樣,司空煜從一開始就沒有把沈十放在眼裡。 他之前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對外界的關注之上,隔絕那些個窺視的目光。 而等塵埃落定,那些目光一個個退去後,他才開始處理這個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白癡。 “既然你不說,那我還是自己來吧。” 在沈十的深夜中,修長的手指在眼前不斷放大,但卻動彈不得,隻能顫抖著任由對方施為。 “不,不不!啊啊!!!” 聽著對方的慘叫,感受著身體中強大的力量,任以道感慨萬分。 看吧。 這就是不在我這裡買掛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