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八 1天1大杯(1 / 1)

“什麼條件?”   見三花嬸疑惑,張嶽淡淡道:“實話實說,你們棗林村的棗林一共有1420畝。   300塊錢一畝,也就是說,光租金我就要支付將近60萬。   我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總不能白給你們吧?”   三花嬸脫口而出:“詹村長不是救了你爸嗎?”   張嶽道:“可我爸說了,他的命根本不值60萬。”   “你……”三花嬸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通紅。   她沒想到張嶽會這麼說。   不過她身後一個村民反應的很快:“張老板,你有什麼條件直接提就行。   隻要不是太過分,我們都能接受。”   張嶽晃晃那張承包證明:“很簡單,我是個生意人,做生意講究的是無利不起早。   所以讓我付錢沒問題,但你們和村委會的承包合同必須轉到我名下。   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這些棗樹地的使用權必須歸我。”   “哎呀,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   三花嬸立刻就笑了,“這些棗樹包給誰不是包,而且包給伱張老板我們還更放心呢!”   張嶽點點頭:“既然沒問題,那就準備轉讓合同吧!   還有,這上麵寫的承包時限是十年。   十年內,我都會擁有這些棗樹地的種植權。   如果你們違約,必須賠償三倍違約金。”   “行,你放心,我們保證不違約。   要真違約了,別說三倍了,三十倍都行啊!”   她心裡想的是:就那些狗都不吃的破沙棗,傻子才會違約呢!   誰知張嶽立刻道:“這可是你說的,那就改成三十倍。”   三花嬸並不知道,就因為她這句話,後來被棗林村的村民埋怨了一輩子。   村委會沒有打印機,所以按張嶽的意思,是等他到鎮上打好合同後再簽。   但他還是小看了這些村民想盡快拿到錢的決心。   隻見他們各自拿起筆,竟直接按照模板開始用手抄。   最後和張嶽確定無誤後,簽了字拿錢就走。   等人群散去,已是一小時後。   詹蘇蘇這時才找到機會走過來小聲問:“你是怎麼來的?”   張嶽笑道:“難道我不能來?”   “不是,你誤會我意思了,我問是不是有人給你打電話求助了?”   她看向李東。   李東連忙擺手:“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三花嬸她們會來要錢。”   張嶽擺手:“別猜了,沒人和我打電話,今天的事隻是湊巧而已。”   “啊?那真的謝謝你了。”   “不用謝。”   “我說的是真的。”   “我說的,也是真的。”   見詹蘇蘇愕然的表情,張嶽忽然神色嚴肅:“詹村長,可能你誤會了。   我今天來棗林村,不是為了感謝你救我父親,而是來談生意的。”   詹蘇蘇臉一紅。   想想也對,自己救他父親的事,好像真的不值得對方專門再來一趟。   所以,他真的有正事?   “你要談什麼生意?”   “購買棗林大棗,本來我是想用現金買的,但現在支付方式估計得換一下。   我幫你償還租用村民的土地承包金,但這些錢我不能白出。   你需要按照市場價支付我等額的大棗。   而且我還有其他條件。   首先,棗林村的所有大棗,我必須擁有優先購買權。   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能私自賣給其他人。   其次,從明年開始,棗林村的土地我會直接接管。   棗林村村委會將無權插手乾預具體耕種事宜。”   說完,他拿出一份合同:“如果你沒異議,直接簽字吧!”   詹蘇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就在張嶽以為她沒聽到,想再重復一遍時。   詹蘇蘇突然拿起筆,在乙方的位置寫上自己名字。   然後她對張嶽笑道:“你表情這麼認真,是怕我不願接受你的幫助,故意裝出來的吧?   其實不用這樣,我不是那種矯情的人。   總之這件事真的很感謝你。”   說完,她嘆了口氣:“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棗林村有三百戶人家,一千兩百五十六口人。   他們中的一大部分,都很厲害的。”   張嶽當然明白對方誤會了,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無奈搖搖頭,張嶽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希望你以後不會怪我才好。”   “怪你,怎麼可能?”詹蘇蘇依舊堅持己見。   但張嶽卻沒有再說。   他今天過來,其實隻是抱著和棗林村合作的想法。   由詹蘇蘇牽頭,自己出秘方,棗林村村委會出原料。   可等他看到那些村民在聽說大棗滯銷後,竟直接落井下石。   張嶽瞬間就怒了。   於是他果斷絕定,關於棗林藥酒的生意,全部由自己做。   詹蘇蘇多好的一個姑娘啊!   心地善良,助人為樂。   甚至僅僅為了那點可憐的友誼,就千裡迢迢跑到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任勞任怨。   雖然因為能力問題,讓她在大方向上犯了點錯誤。   但越是這個時候,就應該多給她點時間和鼓勵才對。   可這些人竟隻惦記自己那點租金。   60萬,看起來的確不少。   但分攤到全村一千多號人,一個人也就500來塊錢。   隨便找個電子廠乾個三四天就賺到了。   搖搖頭,跑去這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張嶽開始和詹蘇蘇商量合作上的細節。   雖然已經明確自己做,但前期依舊需要棗林村委會協助,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甚至還要以對方為主。   他將自己的計劃詳細說了,聽的詹蘇蘇目瞪口呆:   “你說什麼?你想用這些大棗來泡酒?真會有人會買嗎?”   張嶽肯定道:“隻要效果好,就不會缺乏市場。   我有一個珍藏多年的秘方,棗林大棗隻是秘方中的一味藥,而且不怎麼重要。   所以我會選棗林大棗,隻是因為這種棗比較便宜。   棗林大棗吃起來不怎麼樣,但用來泡酒就沒問題了。   如果換成西疆棗,將大幅度提高成本。”   不是他要騙詹蘇蘇,而是棗林大棗的作用被淡化的越厲害,麻煩才會越少。   棗林村天高皇帝遠,要是讓這些村民知道自己的棗樹是好東西,強行取消交易。   哪怕有合同可以打官司,依舊會非常頭疼。   隻有故意隱瞞,再把藥酒場建在中州或尉縣老家,把棗林村村民和藥酒製作徹底隔絕開,才能高枕無憂。   詹蘇蘇聽到這些大棗並沒有成為張嶽的負擔,一顆心才算徹底放下。   她忽然想到什麼:“對了,看你這麼自信,你的藥酒到底有什麼功效?   治不治風濕?   如果治的話,我也買十斤送給我爸。   他的腿一到冬天就特別疼,肯定能用到。”   張嶽突然有些含糊其辭:“啊……這個……   這種藥酒對風濕沒有效果,不過送一桶讓叔叔喝還是沒問題的。   說不定叔叔喝過之後,直接就上癮了。   一天一大杯,根本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