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拍攝事故現場(1 / 1)

聽完導演的話,黃易凡忍不住撇撇嘴角。   一瓶八千多的藥酒讓我喝?騙鬼呢!   他參演的這部電影,除了兩個主演的片酬,其他費用總共才五百萬。   導演為了節省經費,連幾塊錢的盒飯都斤斤計較半天。   更不要說花幾千塊買一瓶,隻是讓自己壓驚的藥酒了。   說不定就是在快抖上,從哪個撲街主播那白嫖的。   當然,這個念頭在黃易凡腦海中隻一閃而過。   下一刻,他就打開瓶子,咕咚咕咚猛乾了幾大口。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把這段激情戲演完,至於酒的來源……   隻要是高度酒就行,其他都無所謂。   兩分鐘後,熟悉的醉醺醺感從大腦蔓延全身。   黃易凡朝導演點點頭,示意自己準備好了。   導演點點頭,確定所有人已經做好準備後,大手一揮繼續開拍!   黃易凡深吸一口氣,慢慢朝和他搭戲的女一號關蜜穎走去。   至於周圍那些帶刺的目光,已經被頭部的酒精自動屏蔽。   “楚楚,你沒事吧?”他的語氣充滿關心。   不愧是一線明星,一秒入戲。   關蜜穎也瞬間化身楚楚可憐的柔弱女孩:“雲大哥,我沒事,倒是你的傷怎麼樣了?”   “一點小傷,不打緊的。”   “不,對你來說隻是小傷,但我的心好疼好疼。”   “楚楚!”   “雲大哥!”   黃易凡看著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容顏,忽然心臟一跳。   接著渾身竟逐漸燥熱起來,呼吸也變的急促。   下意識的,他將關蜜穎摟在懷中,嘴唇離對方越來越近。   “雲大哥,你怎麼了?”   “楚楚,我……我好喜歡你,我……”   “嗚嗚……”   旁邊,導演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不愧是北影的高材生,雖然走的是偶像路線,但演技沒的說。   尤其是陰陽和合散發作前後的銜接,和中毒後的癥狀,完全被他演活了。   忽然,導演意識到不對。   黃易凡身下的關蜜穎此刻正在瘋狂掙紮,把黃易凡的後背都抓破了。   他連忙大喊:“哢!”   然而黃易凡卻沒有半點反應,身體依舊不停亂動。   “快拉開他們!”導演瞬間急了。   關蜜穎可是目前的偶像劇一姐,要真出了事,他可吃罪不起。   其他人連忙跑過去,拽著黃易凡就往後拉。   黃易凡被抓住後也清醒了過來。   他連忙鬆開關蜜穎,一臉歉意:“抱歉,剛才入戲太深了,你……伱沒受傷吧?”   “入戲太深”在劇組時有發生,尤其是激情戲。   基本大家碰到後,都是心照不宣的一笑而過。   黃易凡說完,本以為會有人例行出來打圓場,誰知現場突然前所未有的安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直勾勾的朝黃易凡看來。   一小時後。   黃易凡臉色難看的看著導演:“這到底怎麼回事?”   結果導演更氣憤:“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   不是說你那方麵有問題嗎?治好了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   關蜜穎已經因為這件事罷演了,自己還收到了對方經紀公司的律師函,要求劇組公開對關蜜穎道歉,並賠償巨額的精神損失費。   一想起這些,導演殺了黃易凡的心都有了。   黃易凡道:“胡說,我的病壓根就沒好,是你給我的那瓶藥酒有問題。”   “藥酒?”見對方還在推卸責任,導演都氣笑了,“黃易凡,拜托你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   知道那瓶藥酒是從哪來的嗎?   那是我在一個賣大棗的直播間裡,花一塊錢搶的。   你的病光去漂亮國檢查,就花了上百萬美金吧?   你覺得上百萬美金都治不好的病,一塊錢一瓶的藥酒能給治好了?”   黃易凡忽然拿起自己喝過的棗林藥酒:“是嗎?那你敢不敢喝上幾口。   如果你喝了沒事,關蜜穎那邊,我負責幫你擺平。”   “這可是你說的。”導演接過藥酒,“噸噸噸噸噸……”   然後他讓瓶口朝下,又用力晃了晃:“怎麼樣?”   黃易凡目瞪口呆:“你……你真喝完了?”   “不行嗎?”   “牛逼!”   黃易凡說的是真心話。   他的身體已經徹底廢了,喝了二兩都差點控製不住自己。   現在導演竟把剩下的八兩都喝了,後果……   見黃易凡看自己的異樣眼神,導演哼道:“牛什麼,不就是八兩酒嗎?   我平時在酒桌上,二斤的量都是撒撒水。”   忽然,他眼角一跳,下意識的捂住肚子蹲了下去。   黃易凡忙問:“導演,你……你沒事吧?”   “沒……沒事,就是有點肚子疼。”   “那我扶你去廁所?”   “好……不對,好像不是肚子。   你不是對這一帶比較熟嗎?知不知道哪裡有洗頭房?高檔點的。”   “高檔……點?那你準備洗哪個頭?”   “你說呢?”   *   張嶽和詹蘇蘇仍然在直播,但氣氛已經低迷到冰點。   沒辦法,這都過去半個月了。   除掉抽獎送出去的,棗林藥酒的總銷量竟然不到十瓶。   現在張嶽隻要出門,棗林村村民看他的目光就仿佛在看傻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花六十萬買一大堆狗都不吃的大棗,能不傻嗎?   看看時間,張嶽擺手對詹蘇蘇道:“行了,別播了。   今天提前下班,走,我請你到鎮上吃飯。”   詹蘇蘇搖搖頭:“藥酒賣不出去,我哪裡有胃口?”   “不是藥酒的事,我爸的病情已經穩定,我明天就和他回去了。   今天這頓飯算是送別酒。”   “啊?你這就走了?”詹蘇蘇有些意外。   “怎麼,舍不得我?”   經過這幾天的朝夕相處,兩人已經非常熟悉。   張嶽也會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詹蘇蘇憤憤的呸了一聲:“鬼才舍不得你,你這家夥又不是啥好人。”   張嶽瞪大眼睛:“什麼意思?我怎麼就不是好人了?”   “是好人你還賣那種酒?”   “我……”張嶽瞬間卡殼,這好像的確不怎麼光彩。   詹蘇蘇擺擺手:“行,那今天就提前結束。   不過要請客也是我請,算是為你踐行了。”   說完她伸手就要去關直播間,下一刻卻呆住了。   張嶽見她好半天都不說話,忍不住問:“怎麼了?”   詹蘇蘇揉揉眼睛:“我……我沒眼花吧?   有人下單買咱們的藥酒了。”   張嶽渾不在意:“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雖然這玩意賣的極差,但總歸還是有銷量的。”   “可是,對方下的是一萬瓶的大單!”   張嶽抬起頭,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