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扶光結束打坐,與此同時白方絮也完成打坐,二人同時出門,李扶光向白方絮看去,便是一驚。 就見此時的白方絮十分萎靡不振,不知昨晚發生了什麼,生無可戀的模樣甚是憔悴,李扶光見此,開口問道:“方絮兄,你這是?” 白方絮似沒睡醒般回道:“你要和一把劍打架打輸了,睡著後還看見一賤兮兮的老頭在你夢中接著揍你,你可能還不如我呢......” 剛出門的強武聞言,打趣道:“正常人做夢都是夢見美女什麼的,方絮這小子做夢夢見老頭,也是非常人啊。” 李扶光笑笑,沒再去問白方絮昨晚之事,抬頭看向遠處的一片朦朧,喃喃自語:“起霧了呢。” 忙碌了一秋的人們因此得了空閑,便皆下不來床,總之舍棄了早飯,使得此刻的酒館內甚是冷清,隻有酒館七人圍在一起吃著飯。 七人說說笑笑,其多是挖苦白方絮夢見老頭沒睡好一事,似家人般,亦如平常。 飯後,霧未散,薑天賦走到酒館門口,愁眉苦臉的四處張望了一番,想是今日的生意注定冷清,搖搖頭嘆道:“唉......未到冬季,便生了霧,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說著,便要趕走身旁一同出來查看的薑瑩雲:“回去小雲兒,起霧了,多吸對身體不益。” 就見此時的薑瑩雲並未理他,正望著遠處愣神,薑天賦好奇瞅了過去,恍惚間就見遠處有一身影若隱若現。 而屋中眾人正也無事可做,見父女二人呆愣愣的看著遠處,便一同來觀。 雲雯華:“喂,我說你倆這是在看什麼呢?” “有人”,薑瑩雲指向了那道由遠及近的身影。 “多新鮮啊,別看了,快回去,霧霾對身體有害的”,說著,雲雯華便要拉著薑瑩雲回屋。 薑天賦卻攔住了她,在雲雯華投來的疑惑眼神中說道:“你看,你娘家都不認識了?” 雖說相隔有些遠,但輪廓也大致看了個清,蓑衣鬥笠不遮其身姿,腰間掛刀盡顯英氣咄咄,乍看,好一俏女郎。 她此時也看見酒館門外佇立著幾人,似在迎她,便抬起手來回搖著,打起招呼來。 “芝英姐!”薑瑩雲率先把此人認了出來,高聲呼喊。說完便要向那人跑去,不過剛跑沒兩步便被雲雯華抱起,任其如何掙脫也無濟於事。 一旁的薑天賦敲了一下薑瑩雲的小腦袋,責怪道:“霧霾時張著嘴就要跑,你這搖頭真是......” 薑瑩雲抬頭與她母親四目相對,見母親目帶兇光,便如泄了氣的皮球般,老實了下來。 其餘人對望一眼,會心一笑,同時那女子也趕了過來,說道:“哈哈哈,好久未見啊諸位。你二人便是李扶光,白方絮了?” 二人點頭,“先回屋子再聊”,雲雯華招呼說,同時,放下了抱著的薑瑩雲。 那女子卸下鬥笠,就見她麵容英姿颯爽,又脫去蓑衣,把那豐滿的身材顯露,高有七尺且健壯,與男郎相比不讓絲毫。 薑瑩雲率先跑了過去,女子將其抱起笑說:“小雲兒又重了,應長高了,也胖了些。” “才沒有!”薑瑩雲嘟嘴表示不悅,女子則是摸了摸她的頭,對著李扶光二人笑道:“我虎牙山來的,名叫姓越,名芝英,號“木樨”......” 等三人打完招呼,一旁的薑掌櫃狐疑問道:“號?你什麼時候起的號?字號什麼的近些年不都沒了嗎?” 越芝英撓撓頭,說:“這不聽的有範兒嗎,星漢還起了個號叫“山虎”呢,坤靈號還在想,而瑤兒她......” “行了,行了,說正事吧,怎麼大的霧,你來作甚?”雲雯華問。 越芝英聞言,這才與薑天賦夫妻二人說起此次前來所為之事,強文強武對此不感興趣,便去準備午飯,留下三小隻在屋內聆聽。 “薑掌櫃進來你要小心些,聽說尋金暗人現在在壁陽城附近活動,雖說朝廷派人來尋,不過唐國剛結束戰爭,各地之事一大堆,而此地又距長安甚遠,急忙間抽出人手趕過來因需要些日子。” “他們整日藏頭露尾,裡麵皆是些無利不起早的人,此時出頭不知為些什麼?”薑天賦問道。 越芝英搖頭:“隻知道他們現在在無差別地尋殺修行者。” 李扶光與白方絮聞言一驚,皆倒吸一口涼氣,越芝英有所注意,於是問道:“掌櫃的,你帶那倆小子修行了?” 薑天賦撓撓頭,尷尬的笑笑,一旁的雲雯華卻出賣了他,道:“有些日子了。” 越芝英聞言大怒:“薑天賦,你也不是不知道,在邪門歪道眼中,但凡是沒實力沒背景的散修都是他們的獵物,就憑你現在那三腳貓的能力,自保都難,更何況保住他倆了,簡直是胡鬧!” “天賦他也是出於好心,不被發現不就......” 還沒等雲雯華說完,越芝英便打斷道:“老板娘,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知道邪教和那些心懷不軌的散修有多危險嗎?一旦開始修行,不管內力多少,但凡有一些內力的人,那些修為難以寸進之人便會為了提升自己修為,便會......” “便會什麼?”李扶光與白方絮異口同聲。 “哏...你們以為修行者那麼好當啊,如果被那些歪門邪道看中,開膛破肚,取其丹田,被煉製成丹還算輕的。” 見越芝英又要賣關子,薑天賦接著道:“屍身可化為行屍,控為己用。靈魂可做為邪靈,為虎作倀,渾身是“寶”,生不如死......” “而此等事件比比皆是,就連朝廷與各大門派之人有時也難逃毒手!進來壁陽城出現的尋金暗人便是此等組織,你二人......”越芝英又嚇唬起二人。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你們倆,過來”,薑天賦招呼起二人:“盤膝打坐,運氣丹田,趁著芝英在,恰好讓她瞧瞧你們的內力有多少” 二人照做,越芝英率先摸向李扶光的腦袋,道:“內力並不多,他們察覺不出來的,扶光你若真要踏入修行這條路,就要先會學憐吸之法,後修內力。雖說內力達到一定時憐吸之法不學也會融會貫通,與此相比現在學會比較費力,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要學的。” 越芝英後又摸向白方絮,忽的麵露疑惑,問道:“我問你方絮,你修行多久了?” “大概三個月左右”,怎麼了?”白方絮好奇問道。 越芝英:“怎麼了?!哏哏,怎麼了?!掌櫃的可是撿了個寶回來,這內力可比得上旁人修行兩年的了。” 薑天賦聞言麵露驚色,也前來摸向白方絮的頭,不死心般停留了很久。 雲雯華拍了拍薑天賦的肩膀道:“唉......世事難料,莫要勉強了掌櫃的,如今教他憐吸之法為時已晚,他現在在那些虎狼麵前就如一塊發光的金子,也隻有兩個選擇了。” 薑瑩雲很是自責的道:“方絮啊,不知你天賦如此,這下子弄巧成拙了,是掌櫃的我對不住你。” 白方絮見此,笑的安慰道:“我兄弟二人的命都是您給的,半年來,酒館中人待我們如己出,掌櫃的何來對不住之說。” 一旁的雲雯華雲裡霧裡的聽著,好似也意識到了什麼,有些惶恐的問:“芝英啊,你說的那兩個選擇是什麼?方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