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洞前,廣場上站著一位大漢,消瘦乾練,麵容頗似三寅,一雙大眼,神色陰沉。大漢身後立著一隻鹿妖,似曾相識,再看一眼,卻是靖山洞演武哪隻。 大漢見到李尺涇現身洞口,麵上浮出一絲笑容,拱手恭聲道;“道友有禮了,在下肆崇,奉命前來拜訪...” 李尺涇微一沉吟,忙回禮道;“原來是肆崇兄,三寅道友身子可好,痊愈否?” 兩人在案前坐下,兩妖候在一旁,神態自若,並不言語。肆崇眼中厲色一閃而逝,憂聲回道;“三哥受傷過重,雖得大人調治,到如今並未痊愈,還是閉關己養...該死的魔族,吾若撞見,必不放過!多謝道兄救命之恩,三哥帶好,日後必有回報...” “道友言重了,分內之事,不值一提。”李尺涇輕聲回道。 兩人閑聊幾句,肆崇忽地挺起身子,肅聲說道;“此次前來,奉令有一事,西邊禦獸真人已晉紫府後期,大人言吾與道友同去拜賀...” “既是大人令,自當同往!” “甚好!還有一小事,填已那廝求我,言此鹿妖被道兄看中,特送來伺候。料想道友新主山界,或缺得力小妖,就允了他,不知可否方便?” “道友有心,謝過了...”李尺涇略望了鹿妖一眼,微微額首,鹿妖會意,往巨猿旁移了半步。 “大人親口令,不敢耽擱,這就出發罷?” 兩個架起風來,往西方飛去。越過老蛟疆界,眼前景色一變,山間和睦如春,林深草茂,不聞獸吼禽鳴,各處靈機略深厚些,風景悅目賞心,遁速竟更輕快不少。 飛了幾日,在一座雄壯異常的大山腳下停住,肆崇輕聲道;“真人山府,不好無理,隻敢步行上拜...” 李尺涇應了,兩人沿著長石梯拾階而上,山間植類更加茂密,巨木撐天,闊葉下光影斑駁,窩腳處時見靈根,微微搖曳,似通人性。鳥蝶亂飛,麂兔速走,不避兩人,自若逍遙。 又行了兩日,在一座古樸巨殿前停步,殿高百丈,周寬數裡,龐龐難見全貌,靈氣雄厚,異香撲鼻。殿墻青苔綠草,圖騰亦是難見的木種,不識其名。此時殿外妖類眾多,如繁星密布,麵兇的是客,臉甜的是主,皆喜氣洋洋,手舞足蹈,暖風祥和。 一位女修迎上前來,納福做禮,應是隻兔妖化形,嘴角三掰,手腳頗長,喜聲問道;“客從何處來?”